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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融合,万古布局之始(大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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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融合,万古布局之始(大章)

无垠星海的深处。

一方难以用言语形容其浩瀚与瑰丽的大界,静静悬于永恒的黑暗之中。

它并非自然孕育的之地,而是整个仙盟,耗费无数精力,征伐万界,以莫大神通强行汇集了众多大千世界的本源核心,熔炼凝结而成的终极造物。

大仙界。

这是如今仙道最强的底蕴,亦是仙道在宇宙中至高无上的象征。

大陆广阔无垠,横跨不知多少星域,其上山川河流皆蕴含著仙韵,灵脉如龙蛰伏,洞天福地层出不穷,喷薄著浓郁的先天精气。

在这里,天骄辈出,仙苗林立,几乎是每一日都有新的传奇在上演,已然成了无数修仙者梦霖以求的终极圣地。

九十九轮煌煌大日,高悬于空,被一道道纯粹由高等仙火凝聚而成的锁链串联,如同赤珠,悬于天顶,散发著永恒的光与热,驱散了一切阴霾。

作为曾经的太古十族之一,如今的金乌古族,已彻底沦为仙盟阶下之囚,成了完全的附庸。

千万计的大小星辰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按照某种玄奥无比的周天星斗大阵罗列环绕,与大日仙链共同编制出了一张笼罩整个大仙界乾坤的法则巨网。

这张巨网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吞吐著来自诸天万界的海量仙气,淬炼提纯,反哺著这片仙道圣土,使其愈发稳固。

一道与周遭辉煌格格不入的黯淡流光,缓缓飘入了大仙界之中。

那是一缕残魂,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魂光黯淡,布满了裂痕,其中更缠绕著一丝诡异的暗金道纹。

那是禁仙纹的力量在持续侵蚀,阻止其修复。

这缕残魂,正是本该在时空长河之巅,形神俱灭的云天机。

他凭借著与天运真灵的一丝微妙联系,施展了保命秘术,才勉强将这一缕核心残魂遁出死局,跨越无尽星海,飘回了这片他经营了百万年的根基之地。

残魂没有丝毫停留,一路隐匿行迹,穿透层层叠叠的守护仙阵,径直进入了大仙界最核心,最隐秘的一片洞天之中。

这片洞天,自成一方世界,其广阔与富饶,甚至不亚于外界一些顶级大千世界。

此地,正是云天机为仙道,或者说,为他自身的宏图,积攒了百万年的底蕴所在。

无数年来,仙盟南征北战,掠取到的各种珍稀资源,先天奇物,上古遗宝,大半都存储在了此地。

仙气在这里浓郁得化不开,形成了氙氩的七彩霞光,地面上随意一块石头,都可能是在外界引起腥风血雨的仙金神料。

就在云天机残魂飘入洞天后不久,四道同样带著伤势,气息萎靡的身影,相继跟跪著走入。

正是此前在时空长河之战中,见势不妙,选择撤回的四位仙盟古祖。

他们此刻浑身浴血,仙袍破碎,有的手臂断裂,有的胸口血窟窿前后透亮,气息起伏不定,显然都受了极重的道伤。

他们看著眼前那缕悬浮于天池之前,近乎透明的残魂,神色皆是无比沉重,甚至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惶恐。

此次出征时空长河,仙盟倾巢而出,八位祖境联手武道,本以为是以雷霆之势碾压正初的必胜之局。

结果,却是折损过半。

四位仙道古祖永远留在了那里,武道那一面,损失更重,君煌之下,死了五位武祖,粗略算来,参与这一战的祖境,除了正初那个怪物以外,十六位祖境,竟是亡九伤七。

堪称开天辟地以来,祖境陨落最多,最为惨烈的一战。

想到此处,几位仙祖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但随即,一股更深的寒意涌上心头。

忽然之间,他们察觉到了不对。

死在正初手中的古祖,他们回忆起来,包括云天机,以及后来被斩杀的几位,满打满算,一共只有八人。

那—还有死去的一人是谁?

这个念头如同鬼魅般浮现,但他们只是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一层浓重的迷雾笼罩了那段记忆,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仿若有某种超越理解的秘力,硬生生从他们的认知中,抹去了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一个曾经存在过的,在战场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的人。

他们只隐约记得,似乎有一个人,在关键时刻,帮正初撑开了某种时空之门,自那不可知的未来,寻来了一位恐怖到难以想像的援手,一举重创了仙武二祖,扭转了战局—

但是,他们却无法记起那人是谁,是男是女?是何容貌?

关于那人的一切,都被时空长河本身,或者说,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完全吞噬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象,甚至于那位被请来的援手,亦是如此。

云天机的残魂,静静立于洞天中央,站在那口最为珍贵的天池之前。

池内并非普通池水,而是磅礴仙气凝结而成的七色琼浆,晶莹剔透,散发著令人迷醉的霞光。

池水深不见底,一个个水泡包裹著珍宝虚影,悬于池中。

刀剑、钟塔、仙镜神鼎各式各样的仙兵异宝在其中沉浮,偶尔感受到外界气息,会微微震颤,发出清越的鸣响,似在呼唤能驾驭它们的有缘之人。

这里的任何一件宝物流落外界,都足以掀起一场席卷星海的腥风血雨。

但云天机此刻的目光,并未在这些足以让任何修士心动的珍宝上停留。

他的道基已被楚政的禁仙纹彻底瓦解,击碎,若非借助天运真灵的力量维系,他连这缕残魂都难以显化,早已彻底消散。

他现在,只是一个依托于仙道底蕴和天运而存在的幽灵,距离踏入寰宇,只剩一步之遥。

云天机垂眸,看著池中那蕴含著无尽生机与造化的仙液晶浆,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良久,他缓缓探出虚幻的手掌,那手掌穿过层层虚空,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盏古朴无比的青铜古灯。

灯身斑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其上密布看先天而成的仙道纹路,玄奥莫测。

灯芯处,并非凡火,而是一簇混沌色的火苗,火苗微弱,不断跳动著,蕴含了混沌初开的一切奥秘,仿若能够支撑万古时空。

对于在场的四位仙祖而言,此物并不陌生,他们都曾因此得益。

这是仙道传道古路的媒介,用以接引仙道修士神念,跨越时空的至高秘宝,仙运天灯。

同时,它也是仙道天运真灵,在此世的一种重要显化,承载看一丝天运权柄。

此刻,云天机凝视著这盏维系了仙道辉煌,也见证了他野心的古灯,眼中却只有无尽的冰冷。

「此物不祥,乃万古祸根。」他低声自语。

话音未落,他不再有丝毫犹豫,手臂轻轻一送,将那盏象征著仙道至高权柄之一的仙运天灯,缓缓沉入了天池的最深处,将其葬在了无尽仙液琼浆与珍宝的倒影之中。

霞光涌动,瞬间将其吞没,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正是依靠此灯连接的传道古路,那来自未来的恐怖存在,才能绕过时空长河的排斥,精准降临,给予他和君煌几乎致命的一击。

他为了仙道,苦心经营传道古路百万年,本以为是为仙道开辟万世基业,却不曾想,最终却像是为自已精心铺就了一条通往黄泉的捷径。

这是何等的讽刺。

「仙祖·——」

看著他的动作,一旁的四位古祖面色微凝,一时有些失措,欲言又止。

他们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何事,不知仙祖为何要将如此重要之物沉入池底。

天池之中,秘宝无数,入池之后,能否取出,便是全看运数了。

仙运天灯坠入池中,日后还不知是否能有重见天日之时。

云天机微微摇头,没有开口解释。

他的神色冷凝如万载寒冰,眼神深处却燃烧著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此世的败亡,绝不会是他的终结。

远远没有结束!

他可以身融天运真灵之中,只要天运真灵尚在,只要仙道根基未绝,他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正初·还有那来自未来的插手者这一切,他都会牢牢记在心底。

来日方长。

他缓缓转身,残魂之躯如同青烟般散入洞天之中流动的仙气之风,下一瞬,便已经出现在了大仙界的另一处核心禁地。

这里并非辉煌的宫殿或修炼圣地,而是一片看似原始的密林。

各类灵植仙草,生长得极为旺盛,枝繁叶茂,藤蔓如龙缠绕,其生命精气之浓郁,远远超过大仙界其他任何地方,甚至形成了淡淡的生命霞雾。

空气中弥漫著一种古老蛮荒,而又充满生机的气息。

这里,是云天机镇压蚀日啼头颅之地。

那位曾经的武道至强者,其残存的头颅,便被他以秘法封印于此,其磅礴如海的武道气血,依旧未衰,在滋养这片大地。

云天机刚刚到此,还未曾有任何动作,地面之上,那被无数灵根缠绕,覆盖仙草的区域,便缓缓浮现出了一道凝练的神念虚影。

虚影逐渐清晰,化作一个魁梧身影,面容粗犷,眼神锐利如鹰,正是蚀日啼。

他虽被镇压,但那股脾睨天下,桀骜不驯的气势,却并未被这短短百万载岁月磨灭。

蚀日啼看著云天机那缕黯淡狼狐的残魂,先是微微一证,随即脸上便挂起了毫不掩饰的讥嘲与笑:

「一段时日不见,怎搞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道基尽毁,只余残魂,当真凄惨,谁干的?正初还是雪清?」

他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对于云天机落得如此下场,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有种早知如此的快意。

在他眼中,无论是正初,亦或是雪清,那都是万古难逢的人杰,天赋魄力皆是非同一般。

云天机虽然天赋运数,手段心计,都已是世间顶级,但相较于他二人而言,还是差了一筹不止。

同处一世,败亡,不过是迟早的事。

雪清是谁?

云天机默然,残魂微微波动,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疑惑。

这个名字,并未在他记忆中激起任何涟漪,但却让他略感不适。

看著蚀日啼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嘲弄与轻视,云天机原本冰冷的眸光,瞬间变得冰寒刺骨,残魂之中甚至隐隐有血丝般的戾气闪现。

他懒得再与这阶下之囚多费唇舌,抬手虚引,借调仙道天运以及自身对大仙界的绝对掌控权,瞬间调动了方圆无数亿万里的天地元气。

轰隆隆一整片大界的力量都被引动,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伟力降临在这片古林之上。

一刹间,无数生长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灵植仙树被连根拔起,粗壮的根系带著巨大的土石抛飞向天空,大地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犁过,土石四溅,烟尘滚滚,如同狼烟般冲入九霄云外。

仅仅片刻,原本生机勃勃、郁郁葱葱的古林便消失不见,被硬生生扫平,整理出一片无比宽阔、平整的空地。

云天机手指连动,残魂之力混合著天运与仙道法则,在空中划出无数玄奥的轨迹。

下一瞬,一座完全由能量与法则构成,散发著时空法则气息的暗色长廊,凭空出现。

其一端,狠狠地扎根地下深处,插入蚀日啼头颅之中,直接禁了他的本源。

这条长廊,共长三百三十丈,幽深晦暗,其中光影变幻,被云天机以莫大法力,强行造就了三片环环相扣,直指道心破绽的心魔幻境。

每一片幻境,都针对蚀日啼过往经历,以及内心执念而设,堪称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之蚀日啼会在幻境之中,昼夜沉沦,直至彻底消亡的那一日。

「到了今日这一步,你依旧看不起我——」

云天机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吹过,带著极致的寒意:

「放心,我会保你魂灯不灭,受万仙踏顶,亲眼看著我仙道,如何在你眼前,永盛不衰。」

他眼中血丝隐现,残魂因极致的情绪波动而显得有些扭曲,一字一句,如同诅咒:

「我会让你亲眼看著,你蚀日一脉,如何自这大宇宙之中—永绝!」

「无论如何,我想你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蚀日啼一声冷笑,穿透土层与封印传来,而后没有再言语。

云天机面容冰冷,身影一晃,散入了风中,回到了核心洞天之内。

他立于氮氩的仙液琼浆之上,残魂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心中喃喃低语。

正初.

他的魂魄被打散,很多记忆都已然残缺不全,道基被禁仙纹彻底瓦解,若非与天运真灵那丝微妙的联系尚存,他早已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但仅仅维系存在,并非他的目的,再这般下去,不用多久,他就会被扯入寰宇大界之中。

云天机眸光微沉,虚幻的面容之上掠过一丝狠厉。

对于正初,他没有丝毫怨恨,输了便是输了,但如今,他仍有不甘。

他不能再以这种残破的状态苟延残喘,无论如何,他都要强留于世间,亲眼看到此世终局。

云天机眸光微黯,对著虚空,低声自语:

「哪怕是魂飞魄散,我也绝不入寰宇那是失败者的归宿,是洗去前尘的苟延。

他要带著此世的记忆,牢牢钉在现世,哪怕化作最凶戾的怨魂,也要亲眼见证一切。

心意已决,他不再分毫犹豫,残魂缓缓散开,如同青烟般融入洞天中流动的浓郁仙气,他的心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如同最纤细坚韧的丝线,探向那冥冥中高渺难测的存在,天运真灵。

这一次,他并非是简单的沟通或借力,而是尝试相融。

他要将自己的残魂印记,强行烙印入天运真灵之中,与之共生,或者说寄生。

凭此,他或许方才能够在这世间永存,看到最后那一步。

这个过程无疑极为痛苦,且充满未知风险。

天运真灵,他时至今日都未曾弄懂究竟为何物,但从葬天宫之中出来,显然是与天运之主有极深的关联。

云天机的神念,与天运真灵刚一接触,便如同水滴落入熔岩,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几乎被磨灭的大恐怖。

魂魄剧烈震荡,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但他死死坚持著,凭借著几乎疯狂的执念,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意识碎片,嵌入天运真灵的缝隙之中。

每一次嵌入,都伴随著魂光的进一步黯淡,但他眼中的疯狂之火,却燃烧得愈发炽烈。

若是以往,他全无成功的可能,但在此前那一战之中,天运真灵也已然受伤了。

这是他如今唯一的机会。

武阁祖地。

象征著武道最中心的巍峨大殿之内。

君煌盘坐于地面之上,神色平静,面容冷如玄冰。

他身上那件象征著武祖身份的暗金战袍依旧熠熠生辉,但其下包裹的躯体,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痕,那是道种近乎碎裂的具象化。

平他忽然闷哼一声,大口喘著粗气,额角青筋暴起,头疼欲裂。

不仅仅是因为道伤带来的痛苦,更因为脑海中那突然出现的空白,被强行抹去了一部分记忆。

他隐约记得有一道燃烧的身影,记得那抹来自未来的恐怖天光,但关于那道身影的具体信息,却如同被擦去,只剩下模糊的光影。

他没有急于调息疗伤,那几乎破碎的道种,已非寻常手段可以修复。

「计炎武,来—」」

他强忍著不适,以莫大意志压下翻腾的气血与混乱的神念,召来了一位伤势相对较轻的古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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