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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释天之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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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宿命,羁绊。

当我接过“神魄”的传承,便也继承了那两位先君的一切——

神罗一世的圣裁神脉荣光凛冽,

奥斯汀的帝国遗志硝烟未散,

还有贯穿巴兰德位面三个时代、缠绕着血与剑的轮回枷锁。

可在这厚重到令人窒息的宿命之下,没有一分一毫,是真正的我。

我不过是在续写神罗与圣伦的君臣传奇,

复刻奥斯汀对白茗的偏执执念

——一个被时代洪流推着向前,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握不住的傀儡。

圣伦、白茗、姬白……这些都是你的名字,你的身份,更是巴兰德位面里,捆住我们的无形枷锁。

是我,借着圣裁权柄的名义,逼着你亲手斩断了所有珍视:

让你亲手杀了你的妹妹,斩了你的宿敌,毁了你视若珍宝的另一半灵魂。

可你倒好,记恨至今。

纵然我手握圣裁神脉、麾下势力滔天,足以在巴兰德位面的乱世中裁决众生,你仍要与我分庭抗礼。

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没想过对你表达歉意,甚至设想过许多荒唐的方式:

比如在你为故人立的石碑前屈膝,为你表演一番痛哭流涕的模样。

但我该怎么说呢?

你固然失去了那些牵绊——你的妹妹,你的宿敌,你的另一半——可你还有我啊。

我完全可以成为你人生中缺失的妹妹、宿敌,以及另一半,不是吗?

就像神罗一世有圣伦倾心辅佐,奥斯汀有挚爱白茗在侧守护,

你也完全可以成为我的挚爱、我的依靠,成为我要立在身旁的守护骑士,我的哥哥。

我们的感情本该纯粹,你是我的骑士,亦是我的兄长。

可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永远活在别人的故事里?

神罗不能得圣伦一生相伴,奥斯汀能偏执地追逐他的剑圣骑士白茗,可我呢?

我做到了他们都不敢有的决绝,做到了把挚爱牢牢绑在身边,做到了让三位一体的轮回只为我们而转!

可我又什么都没做到——那个该死的血姬,从巴兰德位面的婚礼红毯上抢走了你,抢走了我的哥哥;

我满心期待你以骑士之姿见证我的加冕大典,那场盛大的仪式,终究成了我们决裂的开端。

我什么都做不到!

你被血姬肆意摆弄,最终还是从我的命运里离去,我们终究走上了末路。

但我没有疯!

我掌控了圣裁权柄,更该掌控属于我的羁绊!

这不再是神罗的君臣之谊,而是我姬月用偏执与疯狂守住的唯一;

这不再是奥斯汀的徒劳追逐,而是我亲手锁死的宿命归宿;

这不再是巴兰德位面的时代传奇,而是我与哥哥彼此囚禁的永恒羁绊!

可你还是要离我而去,被那个疯女人——被那该死的血姬逼走。

我曾孤独地坐在神罗王朝的王座上,看着血姬摆弄巴兰德位面的众生,肆意践踏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寄托、我们之间早已千疮百孔的羁绊,直到巴兰德位面的轮回终末悄然降临。

而当终末命运的齿轮碾过旧世,阿尔伦大陆——这片承载着世界新生的最后净土,成为了宿命的下一个舞台。

这里是六大神族没落、人类崛起的乱世,也是我们羁绊的新起点,可命运的枷锁从未松动:

我成了大陆上最残暴君主的女儿,而你,仍是那个挥剑弑杀暴君的骑士。

在我孤立无援、面对满朝虎视眈眈的君臣时,你又一次成为我的导师与挚友,一如既往地护我周全,仿佛轮回从未带走什么。

我以为命运终于要重新转向,你却又为了追寻那位血姬,再次踏上了奔赴死亡的道路。

可这一次,你没有陨落——正如《她们认清感情,骑士却已转生幼狐》故事的宿命,你的骑士的意志再次带动你的血脉觉醒为青丘圣狐,并且返祖了圣伦的血脉。

哪怕你变为了菲特化身为破晓骑士,但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身旁。

这一次,我以圣裁之名立誓,创造了神君誓言要将你牢牢锁在身边,绝不让血姬再将你夺走。

可那该死的血姬,终究还是在第四个轮回的终末,再次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你完成了所有牵挂,重构了阿尔伦大陆六大神族的支柱,却终究没能逃脱命运的摆弄,被她转化为新的血姬,成了被王座囚禁的囚徒。

但我一直在等你。

那些身份枷锁不过是徒增烦恼,我百世轮回,只为让你再次回到我身边。

因为你始终是我的哥哥,不掺杂任何世俗身份的牵绊;

我始终渴望着,你能像赛普瑞尔骑士的银白马背那样,成为我永远无法失去的守护。

所以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轮回的传承者,哥哥也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

这,才是只属于我们的、真正的宿命!

“哥哥,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哥哥。”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寒冰击碎幻境。

姬月猛地回神,掌心的圣裁纹路仍在发烫,可眼前哪里有什么重逢的兄长——只有黎戈·卡尔被自己圣裁囚禁的身躯,她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怜悯。

直到此刻,她才惊觉,方才所有的执念与温存,不过是圣裁权柄催生的妄念,是巴兰德位面的旧怨与阿尔伦大陆的新劫交织下,自身执念编织的泡影。

“抱歉,我失态了。”

姬月敛去眼底的癫狂,重新恢复了帝国继承者该有的仪态。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要将哥哥永远绑在身边的执念,早已在圣裁神脉与轮回枷锁的缠绕中,长成了无法拔除的疯魔。

而这一切,都被黎戈·卡尔看在了眼里。

“得了,又疯一个。

若不是英魂之刃的位格束缚,那些英魂席位已经圆满,倒也有你一席之地。”

黎戈·卡尔望着眼前已然将执念铸为枷锁的姬月,目光扫过她身侧那柄泛着琥珀色光晕、象征【封域】权柄的囚禁长矛,抬手运转自身力量,便将姬月身旁的那本书抢了回来。

“真是的,祂给的东西你也敢乱用!

看你这求而不得的模样,真是让人舒爽啊……可惜你成不了英魂,虽可以触到超脱的真实,但却无法得到你哥哥的爱……”

黎戈·卡尔的话还没说完,赤色长矛【焚罪】便径直刺穿了他的口腔,焚罪魔焰轰然燃起,顺着长矛纹路蔓延,灼烧着他身上的罪孽印记!

“住嘴!”

姬月被这目光狠狠戳中痛处,底层执念如火山般彻底爆发,她发丝狂舞,猩红瞳孔里翻涌着病态的痴迷。

“我一定能留住你呀~?”

她指尖死死抠进【封域】长矛的鎏金纹路,指节泛白到近乎透明,矛身流转的琥珀色光晕随她剧烈起伏的情绪颤栗,与困住黎戈·卡尔的封禁光链共振。

她的语气甜得像浸了蜜的毒酒,尾音拖着黏腻的哼唱调,每一个字都缠着轮回的丝线:“哥哥的花环我早就织好啦~?

用神君誓言拧成的金丝,串着古楼兰的沙粒与圣裁神脉的光,就戴在你的脖颈上呀~”

指尖虚虚拢向半空,仿佛已触到那温热的肌肤。

“这花环拴住过你万年轮回,不勒疼你,只缠着你的气息——你本来就该属于我呀~?”

“你看呀,古楼兰的风沙里,你转生为青丘灵狐时,循着我的味道跑回我身边;

阿尔伦大陆的乱世中,你做我的导师、我的挚友,连茶杯都要亲手为我递~?”

她低笑着抬手抚过虚空,指尖描摹着不存在的轮廓,眼底疯狂与痴迷缠成漩涡。

“我会让你做我的女仆呀~?

哪怕你笨手笨脚,倒茶洒我衣襟,叠衣皱成纸团,连对我都没有半分君臣畏惧,可我就是喜欢你这份傻气~?”

“等你习惯了我的温度,我就封你做我的王后~?”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却裹着淬毒的偏执。

“外人眼里,你是侍奉我的女仆,也是与我同眠的王后——这样,就没人敢觊觎你啦~?”

指尖划过【封域】矛身,琥珀色光晕凝结成宫殿虚影。

“我为你造了琥珀色的皇宫,和古楼兰当年的王城一样暖,每天看你天真地追着光跑,看你因太过单纯闹笑话的笨态,处理政务时都能闻到你身上的琼明花,多好呀~?”

“就算这是囚禁,也是独属于我们的甜呀~?”

她忽然哼唱出声,笑声里藏着委屈与狠戾。

“可那个该死的血姬,从巴兰德位面的婚礼红毯上抢走了你,连我用圣裁权柄立下的誓言都没能锁住你~?”

【封域】的光晕骤然炽盛,将她眼底的疯狂映照得淋漓尽致。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花环会拴住你的灵魂,琥珀皇宫会困住永恒,你只能看着我、只对我笑,每天为我递茶叠衣,做我一人的女仆与王后,再也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得了,一对被宿命绑住的百合与鸳鸯呀!”

黎戈·卡尔在封禁中艰难地动了动脖颈,刚才刺穿口角的长矛已经被她消化,

只不过嘴角还残留着极淡的血痕,声音因权柄压制而略显沙哑,却依旧带着规则赋予的笃定。

若不是知道眼前这姬月,曾将他最敬爱的圣伦囚禁在她的皇宫花园,以其为母体萃取爱之结、爱之结晶,最终诞下她们的爱情结晶圣曌,她险些就信了她们只是一对求而不得的情侣。

毕竟当初圣伦被交给命运异端时,那被榨干得如同橘子皮般干瘪的模样,实在令人心惊。

实在难以想象,圣伦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酷刑折磨,才会在那样极致的痛苦中死去。

而她死后,又被命运异端伊比鲁艾带走——就像对待自己昔日效忠之人的鲨刃姐那般命运,将她的残躯当做填充用的皮套玩偶,最终被制成了某件命运武器。

至于刚才姬月她呢?

唱着病娇的曲调——可偏偏她清楚她过往的所作所为,才越发觉得这姬月是不是疯了?

难道恋爱是意外,孩子才是真爱?

黎戈·卡尔感受着眼前已然陷入疯狂的姬月,

同时也察觉到那本书上传来的魔音,那魔音正不断污染着他,让她也渐渐生出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病娇执念。

她连忙凭借作者赋予的惊世智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般病娇文就三种套路——要么是有人救赎、最终解开心结的救赎文,

要么是执念到底、同归于尽的至死不悔文,

还有一种是循环往复、永远困在执念里的疯魔循环文。

你呀,早就被魔音入脑,命格被病娇纹路刻死了。”

她望着姬月,怜悯更甚:“命运给你的馈赠,从来都裹着枷锁。

你心里的执念是疯魔的锁链,魔音是催你沉沦的蛊,你这辈子都成不了被救赎的那类,只能是至死不回的病娇——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只会在日日夜夜的悔恨里,反复撕裂思念的伤口,最终彻底陷入癫狂。”

“住口!”

13道泛着圣洁银光的锁链突然从王座下方破封而出,如蛛网般缠住姬月的身影,圣灵13锁的力量瞬间封禁了她的心脉。

她周身的疯狂气息骤然收敛,脸上再无半分多余表情,只剩一片冰封般的平静,可眼底深处的嘲讽却愈发刺骨。

就在这时,一柄泛着淡蓝色光晕的长矛虚影在她身侧缓缓浮现,矛身流转着智慧的纹路,细碎的蓝光顺着她的指尖蔓延,让她的话语既冰冷又带着洞悉本质的锐利:“你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说我永远达不到真实,你自己又何尝不是?”

“我?”

黎戈·卡尔挑眉,在封禁中微微侧头。

她不过是想逞逞口舌之快,嘲讽眼前的姬月,却没想到对方也憋着劲儿要跟她打嘴炮,倒真是有意思。

指尖下意识摩挲着掌心残留的规则之力,她语气淡然:

“我可没有心爱的人,更算不上什么病娇。

顶多是看不惯那些奴役他人的独裁者,借着血神与规则的力量,成为反抗血神的女武神——哪怕当个肃清不公的‘屠夫’,也没什么不妥。

况且这世界有404元素制衡,哪怕遭遇幻梦欲望之主、s姐的眷顾或赐福,我也绝不会沦为西幻轻小说剧情里任人摆布的奴隶!”

黎戈·卡尔看得很开。

她最终的命运早已被那位作者的笔所注定,终有一天会沦为提线木偶。

但至少有404元素庇护,她不会陷入堕落沉沦的不堪境遇,更不会遭遇那些违背意愿的强制情节。

姬月身侧的蓝色智慧长矛光芒微盛,她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却字字如冰锥:“是吗?那你知道自己真正叫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是黎戈·卡尔!”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封禁的光链因她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震颤。

“不,你不是黎戈·卡尔。”

姬月的声音平静无波,蓝色长矛的纹路愈发清晰,仿佛在映照出对方被遗忘的过往。

“我不是黎戈·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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