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高句丽：白骨与青砖上的文明褶皱（2/2）

话音未落，裴矩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官服玉带撞得展柜震颤：\"尔等以京观辱天朝将士，此仇岂容轻饶？\"

李世民抬手止住裴矩，玄甲军的旧伤在暮春里隐隐作痛。他凝视着ct影像中破碎的头骨，喉结滚动：\"朕来后世前，刚刚命江夏王收葬骸骨，如今见那京观冢野草疯长，后世高句丽虽灭，此景誓不敢忘！\"

他忽然转向高句丽王，目光如鹰：\"若当年你国肯称臣纳贡，何至生灵涂炭？\"

朱棣这位五征漠北的帝王突然轻笑：\"隋炀帝空耗民力三征不克，朕却道他输在少了神机营火器\"

他踱步至贸易路线图前，龙纹靴碾碎虚拟的黄沙：\"看看这商路，若高句丽肯效安南内附，此刻东北亚该是何等繁华！\"

独孤皇后忽而抚上展柜玻璃，指尖与隋五铢钱的锈斑隔空相触：\"本宫记得仁寿宫夜宴，陛下说要踏平辽东。如今想来...\"她声音哽咽，\"那枚钱币上的血，可是我杨家儿郎的？\"

展厅穹顶的\"白山黑水\"浮雕突然洒下一缕夕照，将众人身影切割成历史的碎片。高句丽王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刀疤纵横的脸：\"当年筑京观，实乃震慑敌胆。若早知中原换代如此...\"他看向李世民，\"贞观年间遣使修好，或许真是天命。\"

郑荨轻触光幕，京观冢的虚拟墓碑逐一亮起。碑文在暮色中流转：这里长眠着不知姓名的士兵，他们的血渗入黑土地，既浇灌了仇恨，也滋养了文明

鸭绿江的涛声穿透展厅玻璃，商船汽笛与千年前的战鼓在时空深处共鸣。唐太宗拾起展柜旁的仿制骨箭，箭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后人观此，当知征伐易，止戈难。\"

展柜里的文字砖\"太宁四年\"静默不语，却映出几代帝王的身影，而那些未被记载的战魂，此刻正化作松花江畔的芦苇，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沉默许久的郑荨忽然开口：“二凤老祖宗说得对，征伐易，止戈难。可在我看来，后世的和平，同样是靠强大的武力换来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谁都得掂量掂量，老祖宗们所处的时代不也如此？唯有自身强大，才能震慑四方，守护和平”

高句丽王喉结剧烈滚动，呼吸陡然急促，他忽然踉跄着褪下王冠，双膝重重磕在地砖上：\"天可汗！高句丽愿效吐蕃之诚，永为大唐藩篱！\"

见目的达到，郑荨悠然退至始皇帝身边邀功，而永乐老祖宗似乎是看不惯二凤这顺风顺水的样子，贱嗖嗖开口，“二凤前辈，你可要当心这高句丽日后反水，不仅射瞎你一只眼，还要求割让长江以北的所有土地给他们啊！”

乐子人郑荨也在旁边拱火，“还有还有，往后唐朝新皇登基，都得先经我高句丽认可，且要派王室子弟来我高句丽为质！若不答应，这长安城怕是要生灵涂炭！”

高句丽王抬头看着这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欲哭无泪，他慌忙开口，\"天可汗明鉴，此乃异国荒诞剧！

二凤揉了揉眉头，暗自瞪了朱棣一眼，就你事多，“不劳成祖晚辈担心，你接见朝鲜使臣时，还不是被朝鲜人轻视辱骂，甚至还被朝鲜侍卫把刀架在脖子上…”

永乐大帝憋气，成祖个鬼哦！！他明明是太宗！！嘉靖真是气死个人！还有谁敢把剑架他脖子上！真当他永乐大帝五征漠北是跟马哈木玩呢？

至于受到邀请过来，又被挤到一边冷落的隋朝君臣也没什么话可说，他们这里的高句丽王没像眼前天可汗位面的那个迅速滑跪，但也是能和和气气好好说话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