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美食神术（1/2）
琥珀色带渐变白光的小光球悬浮手心，散发着食欲的律动。
从歌妮娅手上一脱离，美食神格就像脱离魔爪的小可怜，嗖一下粘在范伟身上，就差露出亲热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的金发少女心里更加酸溜溜，同时暗暗后悔。
她怎么就这么交出来了！
要是米斯尔·范把神格拿走，自己铁定拿不回来！策划许久的大计划面临破产，往后恐怕也复仇无望。
不过令她感到安心的是，范伟拿到神格后并没有容纳，只是轻轻捧住光团闭目感受。
这是范伟第一次真正连接‘神格’，一刹那，他以凡人之身触及了‘规则’！
“&*……*%&￥&”
精神如沉空虚梦境，恍恍惚惚间一片刺耳嘈杂声涌入耳中，令人心烦意乱。
但随着声音愈加宏大，渐渐传来可以辨识的内容。
遥远、飘渺、并合着无数声段，仿佛从无限远方之地传来，有如轰鸣的涛声，伴随着杂音中一阵阵耳语，转变成他最熟悉的语言！
故乡的声音与文字！
“正在下放权限...”
“检测到端口异常，正在跳转源路径，已连接虚之枢纽...接驳错误...”
“已连接冥界...接驳错误...”
“已连接始源生命...接驳错误...”
“无法搜索终极能源...”
“指令逸失...&*……&#%#%”
短暂的可识别声音过后，一切又变得混乱尖锐，但范伟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然连接进手中的神格。
可以随心所欲驱使其中的力量！
但他的注意力第一时间不是集中在神格上，而是刚刚听到的声音。
那些声音让他想起许久之前发生的事，他在第一次进入迷宫时，听到所谓‘远古记忆之海’的声音！
从最初的疑惑，到后来渐渐淡忘。
初入迷宫的远古之声，就像没有线索的谜团，被搁置在一旁，然后今天接触这个世界最大秘密之一——神格时。
范伟却再次听到了它！
一种巨大谜团显露冰山一角的感觉再度袭来。
“歌妮娅。”睁开眼睛，范伟看向金发少女发出疑问，“你在连接神格的时候，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奇怪声音？你耳鸣了吧。”歌妮娅用疑惑的神情，实际证明了她啥都听不到。
“难道是神格在对你说话！”
虽然不明白范伟听见了什么的，但不妨碍金发少女作出猜测，她是被美食神格的‘偏心’搞得想入非非了。
然而实际上神格并没有智能，只有对‘规则’的最本能反应。
范伟明白了，恐怕他又触及了什么特殊领域，从接触黑暗物质起，他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本质。
今天，终于有确凿的证据摆在脸上。
或许所谓的神格，所谓的世界规则，只是从某个巨大系统中下放的权限！
问题是，那个系统究竟是什么？是谁制作的？为什么里面会存有家乡话，是它根据自己的记忆作出反应，还是真有故乡的信息，被留存在那个系统里！
种种疑问浮上心头，可神格在被连接后再无反应。
范伟想继续探究也做不到。
沉思片刻，他放下疑虑，开始感受‘美食’法则，这样的一种人为概念，能成为世界的规则也非常神奇。
但在听到那远古之声后，范伟对此也有了猜测。
自然规律本无定型，所有自然现象在微观层面都有互通的根源，只有人为概念才会加以划分形成‘领域’。
所以这个‘人为概念’是如何定义的？是谁来定义的？
范伟想到了‘信仰’，这也是他想向歌妮娅询问的问题，“信仰究竟是什么？”
看到米斯尔·范在发愣一阵后，向自己提出如此关键的问题，金发少女警惕心大起，“干嘛？你是想甩开我单干吗？”
“想都别想！我才不会允许呢！！”
“只是好奇啦。”范伟柔声安慰，“诸神收集信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们应该能从中得到某种好处吧？”
狐疑间直勾勾猛盯，歌妮娅还是交代出来了“我记住的不多，但是可以举个例子。”
“如果神格是火焰，那信仰就是煤炭！”
“神格之火一旦被点燃，就再也停不下来，必须有源源不断的信仰维持，否则神灵自己就将成为燃料，被烧成残渣。”
居然是这样吗？范伟莫名感觉这种方式有点眼熟，回想中再度忆起了高学士的那份笔记。
‘将所有智慧生命的欲望收集到‘使徒’身上，帮助他们抵御同化，获得超越现实的能力。’
这笔记中的原话，在现实中有了对照，诸神对‘信仰’的收集，是不是也是一种对‘欲望’的收集？
‘同种欲望间存在汇集效应。’
‘这种效应就如同引力，平时渺小而不起眼，但在汇聚之后却无比强大！足以与伟大的祂达成平衡！’
范伟记得，高学士笔记里的‘祂’指得不是诸神，而是‘黑暗物质’。
“神格的根源是黑暗物质？”他低声做出猜测，一下又想到很多，要知道接触黑暗物质的门槛是‘无穷之欲’。
难道诸神们每一个都是无穷之欲？可从歌妮娅的表现看并不像。
那他们是如何撬动这份力量的，黑暗物质不会对此作出反应吗？以及祂是以什么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
最最然后，也是最根本的问题，灵魂究竟是什么？无穷之欲又是什么？
为什么灵魂的本质，足以和黑暗物质那种逆天的东西抗衡？
太多太多的问题，让范伟真想找个了解一切的人问一问，可这样的人，在凡世不知道存不存在...
“喂，你怎么又发呆了，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歌妮娅伸出手指，戳戳范伟的脸颊，把他从出神中唤醒，“最近感觉你心事越来越多了，和我说说呗。”
一抹震惊之色浮现在范伟脸上，简直比得知信仰本质还令他惊讶。
“你会关心别人了！”我去，孩子这是长大了呀！
一对细眉挑起，歌妮娅的小拳头愤怒轰在范伟腰上，咬着牙嚷嚷，“你！你什么意思！我一直对你很关心好不好。”
“愚蠢的凡人！气死我了！只会让本女神大人生气！”
想想金发少女对别人的称呼，不是虫子就是垃圾，只被喊蠢材，似乎确实是种殊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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