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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3章 一切都是为了百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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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角身着道袍的法正躬身:主帅放心,末将已备下三车破邪符,可布七星镇岳阵。一旦对方施展迷雾或幻术,阵中八卦镜便能反照其形。

皇浦云颔首:好。明日卯时初刻,待对方百人队出谷,先以火炮压制,同时启动法阵。记住,此战需步骑协同,法术先行破其诡诈,再以雷霆之势荡平巢穴。

帐内诸将齐声应喏,甲叶碰撞声震得烛火乱颤,映着地图上黑风口的标记,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钧水边城的城楼城门缓缓洞开,皇浦云一身玄甲,勒马立于桥头,身后是如潮水般涌出的大军。铁甲铿锵,长枪如林,数万将士步伐整齐,踏得地面微微震颤。

一千余名青衫弟子紧随其后,刀剑出鞘,寒光凛冽,他们身法迅捷,与大军混编在一起,更添几分凌厉。皇浦云目光如炬,望着前方黑风口的方向,那里狂风卷着沙石,隐约可见旌旗晃动。残暴骑兵盘踞在此已经好几个月了,烧杀抢掠,早已激起军民共愤。

今日,他要以雷霆之势,将这群恶徒彻底铲除。大军行进间,尘土飞扬,旌旗蔽日,杀气直冲云霄。前锋已逼近黑风口,狂风中,隐约传来敌军的嘶吼。皇浦云长剑一挥,低沉的声音传遍全军:“破敌就在今日,随我杀!”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动地,玄甲洪流如怒涛般涌向那险峻的隘口,一场生死决战,就此拉开序幕。

朔风卷着铅灰色的雪沫掠过黑风口的断崖,将那面残破的玄色狼旗扯得猎猎作响。骑兵将领勒住躁动的乌骓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铁手套与刀柄碰撞出冷硬的脆响。他身后的三百玄甲骑兵如静伏的猎豹,面罩下的呼吸在凛冽空气中凝成白雾,唯有马鞍侧的狼牙箭袋随着马匹的微颤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将军,尘埃起于东南,约莫三十里。斥候的声音被风撕成碎片,带着压抑的急促。将领没有回头,苍鹰般的目光已刺破弥漫的风雪,望向天际线处那道逐渐隆起的土黄色雾霭。皇浦云的大军像迁徙的蝗群,正以碾压之势吞噬着荒原,隐约可见中军飘扬的赤底金线帅旗——那是皇室宗亲才能使用的仪仗,此刻却成了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

他缓缓抬手,玄甲上的冰棱簌簌坠落。三百骑兵同时握紧长矛,枪尖斜指苍穹,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决绝的寒芒。雪粒子打在面甲上噼啪作响,却盖不住身后传来的低沉嘶吼——那是战马感知到主人杀意后的回应。将领靴跟轻叩马腹,乌骓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前蹄不安地刨着冻土。

玄甲卫,他的声音裹着冰碴,却异常清晰,列鱼鳞阵。

三十里的距离在骑兵的铁蹄下转瞬即至。当皇浦云的先锋骑兵裹挟着漫天烟尘出现在隘口时,他们只看到一道单薄却如磐石般的玄色阵线,像一柄嵌在风雪中的铁锥,正对着数万大军缓缓亮出了獠牙。

黑风卷地,神秘骑兵前阵的护法大阵已然成型。那是由三百六十名玄甲骑兵布下的圆形阵仗,阵眼处悬浮着七颗幽蓝灵珠,青灰色光罩如天幕般铺开,符文在光罩上游走流转,隐隐有龙吟之声。皇浦云立于高坡,看着麾下火炮营连发十二轮轰天雷,铁弹撞在光罩上只溅起细碎光屑,反倒被光罩反弹的灵力震得炮架嗡嗡作响。

将军,灵力太盛,火炮弹丸根本打不穿!炮兵队长满脸烟灰地跪地嘶吼。皇浦云银须震颤,猛地拔出腰间令旗:传我将令,命青云七子出阵!

话音未落,七道青影已自后方掠出。为首的青年修士凌空而立,素色道袍无风自动,双手结印间,身后浮现出丈许高的青色剑影。此阵以地脉灵力为基,需以纯阳灵力破之!他声如清钟,七人同时咬破指尖,将精血点在眉心法器上。刹那间,七道不同色泽的灵力光柱冲天而起,青、赤、黄、白、黑、紫、金七色光芒在空中交织成网,如巨鹰扑兔般罩向大阵光罩。

轰隆——两种灵力甫一碰撞,便激起漫天气浪。光罩上的符文骤然亮起,化作狰狞兽首咬向光网,而七道灵力光柱却如锲子般死死钉在光罩表面,青灰色光罩竟出现了细密裂纹。阵中骑兵同时口喷鲜血,却依旧死死握住长矛,灵珠光芒愈发炽盛。

皇浦云军队的玄甲骑兵列阵如黑云压境,对面的神秘骑兵却披着暗紫色披风,座下战马眼中闪烁着非人的幽光。一声号角撕裂长空,骑兵阵线瞬间碰撞——玄甲骑兵的长枪方阵本是无坚不摧,却在触及对方的刹那发出金属熔蚀的嘶鸣。神秘骑兵手中的骨刃带着墨绿色火焰,所过之处,玄甲寸寸崩解,连扬起的尘土都化作了灰黑色的粉末。

步兵阵线早已绞作一团。皇浦云军队的重斧兵劈开对方的藤甲,却发现伤口处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粘稠的黑雾;而神秘军队的弯刀手如同鬼魅,在盾牌缝隙中穿梭,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串血珠,落地时竟让青草瞬间枯死。

天空中,术法师的对决更显惨烈。皇浦云军队的白袍法师吟唱起金色法阵,试图召唤圣光净化战场,却被对方黑袍法师引动的血色雷云吞噬。冰雹混杂着毒刺从天而降,砸穿士兵的头盔,在地面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

最可怖的仍是那片骑兵战场。当最后一名玄甲骑兵被骨刃挑落马下,神秘骑兵们并未停歇,他们策马在方圆几十里内往复冲杀,马蹄踏过之处,焦黑的土地上腾起缕缕青烟。原本青翠的草原变成了龟裂的焦土,连顽强的芨芨草都化为焦炭,唯有残破的旗帜在风中发出破碎的呜咽,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怎样毁灭性的厮杀。

玄甲骑兵的铁蹄曾踏遍三川,他们银亮的弯刀在月光下能劈开风,却劈不开此刻钧州军的铜墙铁壁。当皇浦云的将旗在山岗升起时,骑兵统领阿古拉还在嘲笑那些排列整齐的步兵——直到前排盾墙突然分开,数十架床弩同时震颤,淬毒的弩箭像黑色暴雨斜斜扫来,瞬间射穿了三名前锋的咽喉。

冲锋!阿古拉怒吼着拔剑,玄甲骑兵如黑色潮水涌向钧州军阵。但这次他们撞上的不是溃散的步兵,而是插满尖刺的拒马桩,马嘶声中,前排战马纷纷栽倒。更可怕的是两侧突然冲出的银枪骑兵,他们并不与玄甲军正面交锋,只是用长枪挑落马背上的骑士,像狼群撕扯落单的野牛。

阿古拉挥刀劈开第三支长枪时,天空骤然暗了。他抬头看见术法师们站在后方高地上,法杖顶端的晶石正发出幽蓝光芒,数道紫电从天而降,精准地劈在骑兵最密集处。战马惊跳着人立而起,骑士们被电得浑身焦黑。当他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失去知觉时,才看见中军阵里走出的皇浦云——那个披着赤色披风的将军,正用令旗指挥着步兵方阵缓缓推进,每一步都踏碎玄甲军的阵型。

撤退!阿古拉第一次在战场上喊出这个词。残存的骑兵调转马头,却发现后路已被钧州军的轻骑截断。术法师们召唤的浓雾里,不断传来同伴的惨叫和骨骼碎裂声。阿古拉最后回望战场时,看见皇浦云的赤披风在硝烟中飘动,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玄甲骑兵的骄傲,在这天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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