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卖力表演 刘表中计(1/2)
张纮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应道:“不敢!小人绝不敢有怨言!”
马超挥了挥手,亲兵立刻上前拖拽张纮下去。“给他换身干净衣服,别让刘表看出破绽。”他冷冷吩咐道,“半个时辰后,带他去渡口。”
不多时,梳洗整齐的张纮被亲兵带了回来。他换上一身月白锦袍,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眉宇间仍藏着未散的惊惧,却已找回几分昔日江东名士的体面。他垂着头,目光死死盯着地面,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马超那边瞟。
马超却忽然拱手,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客气:“在下吕蒙。子纲先生,车马已备好,还请移步。”
张纮身子一僵,缓缓抬头看向马超,眼神里满是怯懦与犹豫,脚下像生了根一般,迟迟不敢挪动。
这时,停在一旁的马车帘掀开,走下来两个身着青衫的青年,瞧着像是文吏打扮。两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张纮的胳膊,语气恭敬:“先生,车已备好,请上车吧。”
可就在手臂相触的瞬间,张纮只觉腰间一凉,两道细微却尖锐的触感透过锦袍传来——是短刃!他吓得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哪里还敢迟疑,慌忙迈开脚步,几乎是被两人半扶半架着往马车走去。
马超站在原地,看着他慌乱的背影,朗声笑道:“子纲先生还是从容些好。这般战战兢兢,岂不失了江东名士的风度?”
张纮哪里敢接话,踉跄着钻进车厢,车帘“唰”地落下,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车厢内,那两个青年依旧守在两侧,腰间的短刃始终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皮肉,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张纮瘫坐在软垫上,心脏“咚咚”狂跳,指尖冰凉——他早听闻这马超手段狠厉,当年在西凉时便以铁腕着称,动辄便有雷霆之举。如今自己落在他手里,前路早已是死是活都未可知,又怎能不惊慌?
马超望着紧闭的车门,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对身旁的庞德低声道:“看好车驾,莫要让他耍了花样。”
“喏!”庞德沉声应道,目光如炬地盯着马车,仿佛要将车厢看穿一般。
车轮滚滚,朝着渡口方向驶去。车厢内,张纮蜷缩在角落,脑海里一片混乱。他知道,这场戏一旦开演,便再没有回头路。成,则或许能苟活一时;败,则必是身首异处。可无论成败,他这条命,早已不在自己手中了。
渡口的风带着水汽,吹得岸边的旗帜猎猎作响。刘琦早已按捺不住,在栈桥上踱来踱去,时不时望向城内方向,眉头拧成一团:“蒯先生,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晾着咱们?都这时候了还不来……”
蒯越却依旧端坐在临时搭起的竹棚下,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神色淡然:“稍安勿躁。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话虽如此,他眼角的余光却也频频瞟向远处的路口,显然也在暗自琢磨对方的意图。
就在刘琦快要按捺不住时,远处扬起一阵烟尘,一队骑士护送着一架装饰华美的马车疾驰而来。骑士们铠甲鲜亮,腰悬利刃,一看便是精锐;马车由四匹白马拉着,车厢雕花描金,透着十足的气派。
“来了!”刘琦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蒯越也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目光落在马车前那个身着银甲、气度不凡的“吕蒙”身上——正是马超。
马超翻身下马,对竹棚方向拱手笑道:“异度先生久等了。”
此时马车帘掀开,张纮在两个青衫青年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他脚步虚浮,显然是腿软得厉害,脸上强装镇定,眼底却藏着一丝慌乱。
蒯越上前一步,拱手道:“子纲先生,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心中却暗自窝火——想当年张纮到襄阳,自己待他如上宾,如今自家落难来投,他却摆出这般架子,竟要等人扶着才肯下车,实在是傲慢无礼。可眼下有求于人,也只能暂且忍耐。
张纮被身后的短刃悄悄顶了一下,忙定了定神,按照马超事先的嘱咐说道:“异度先生此来来意,吕将军已跟我说过,我也禀明了主公。却不知先生心中所求,究竟是何?”
蒯越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道:“我主深知江东正逢周郎作乱,特率三万水军前来相助。所求不过一郡之地安身,别无他图。”
张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想要提醒却不敢声张,可这细微的神色变化,却被蒯越捕捉到了。
蒯越心中一动,以为他是在犹豫,又往前凑了一步,语气带着几分隐晦的威胁:“怎么?莫非你家主公不愿?子纲先生可别忘了,当年之事,我等手中还握着些‘凭证’呢。”
张纮被他这话惊得心头一跳,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却比哭还难看。蒯越见状,只当他是被说中了要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狞笑,又逼进一步道:“子纲先生是个明白人,该知道怎么做对大家都好。只要吴侯肯应允,那些‘凭证’,自然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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