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公主成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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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夜晚，庄小维一个瞬移，来到了徐秀吾所在的秘密据点。

温泉池水汩汩冒着气泡，蒸腾的白雾在月光下如同轻纱曼舞。

徐秀吾坐在屋内，未束发冠，墨玉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汽，显然是刚沐浴过。

庄小维看见徐秀吾，向她打了一声招呼：“秀吾！”然后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

庄小维在徐秀吾美丽的脸颊上亲着，然后噙住她动人的香唇。

徐秀吾配合地和庄小维热吻。

庄小维一边吻，一边在徐秀吾优美的曲线间流连忘返。

徐秀吾道：“小维，你跟着连敏公主四处转战，可是立了大功……”

庄小维哈哈一笑。

徐秀吾又道：“赵三斧传回的消息，我都看了。你就说说陇西特区的事情吧……”

庄小维将陇西“特别安抚区”的详细章程，包括自治权限、赋税减免、派遣学官等条件，清晰而客观地陈述了一遍。

徐秀吾听得极其认真。

当庄小维说完，徐秀吾沉默了片刻，方才抬起眼帘，那双明亮的凤眸直视着他：“听起来，连敏公主确实比我想的要大方，也更有手段，懂得用怀柔来化解刀兵……”

徐秀吾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洞悉真相的冷静与一丝嘲讽：“但是，小维，你比我更清楚，这‘特区’不过是画地为牢。它建立在连敏公主的个人意志和当前局势的脆弱平衡上。一旦盖伦的威胁解除，或者她坐稳了江山，这所谓的‘自治’，这默许的存在，还能维持多久？她的‘仁德’，能抵得过她身后那些士族门阀的贪婪，能改变这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阶级鸿沟吗？”

“我罗天教揭竿而起，不是为了换一个看似温和的牢笼！”徐秀吾的目光锐利起来，“我们要的是彻底打破这旧世界的枷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秩序。连敏公主的这点让步，不过是新瓶装旧酒，甚至可能是驱虎吞狼之计！待我等助她扫清障碍，焉知她不会调转枪头，将我等视为必须铲除的隐患？”

“秀吾，”庄小维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你的担忧，合情合理。世间从无万全法，未来亦非现在所能预知断言。连敏公主或许尚有许多不足，然其心向光明，愿倾听民瘼，敢于打破一些陈规，此乃我等在盖伦暴政下绝难觅得之契机。‘特区’虽小，却是一颗火种，一个可能。”

庄小维顿了顿，又道：“连敏公主托我转达，她希望能与你当面一谈。非以公主之尊对草莽之首，而是……作为两个在这乱世中，不甘被命运摆布，意图为脚下土地寻一条新路的女子，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她想亲耳听听你的理想，你的坚持，也愿意让你看到她的诚意与不易……”

徐秀吾惊讶：“她……想与我面谈？在此等形势下？”

“是的。”庄小维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在场吗？”

“我会在场。”

“好。”徐秀吾想了想，终于说道，“小维，我相信你。我可以见她，和她谈一谈。”

三天之后，约定见面的日期到了。

这一日，天光未亮，连敏公主便悄然离开了帅府。

连敏公主未着宫装，仅穿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襦裙，外罩一件不起眼的斗篷，以风帽遮掩了半张容颜，在庄小维的引领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万汇货栈。

万汇货栈后院，早已被庄小维以“清点贵重货物”为由肃清，静谧无人。

一间用来招待大客商的、陈设雅致的静室内，徐秀吾已然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