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 条约签订（1/2）

一九四三年九月十日的伯尔尼，奥匈帝国代表与非法代表抵达伯尔尼，他们到达后就被邀请至谈判地参与谈判。

一场决定南欧命运的交易，即将在这看似宁静的氛围中敲定最后的槌音。

别墅的会议室经过了特殊布置，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外界的所有视线，隔音材料将内部的声音吞噬殆尽。

长条形的谈判桌旁，代表着不同利益与诉求的四方势力泾渭分明地落座。

一侧是东道主，德意志帝国外交部长路易斯，他依旧是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神情冷静得像一块冰封的湖面，唯有偶尔掠过桌面的眼神，才泄露出其下涌动的暗流。他的副手和记录员静默地坐在其后。

另一侧，则是面色凝重，难掩疲惫的意大利外长齐亚诺。

他深知，今天的会议将决定他和墨索里尼领袖的政治生命，乃至意大利社会主义共和国的未来，他的内心充斥着紧张与不安。

新加入的两方，则带着截然不同的气场。

奥匈帝国的代表是一位头发梳得油亮，下巴微微抬起的老派贵族外交官，脸上带着优越感与不耐的神情。

他代表着哈布斯堡王朝的余威，以及来自维也纳的对世仇意大利的深深不满。

而“非洲法国”（即法兰西共和国）的代表则显得相对低调，他更多是作为德国盟友和西西里岛占领者的身份列席，意图在意大利的妥协中分一杯羹，他的目光更多时候是追随着路易斯，唯柏林马首是瞻。

会议在路易斯简短而公式化的开场白中开始，他强调了“为了欧洲持久和平与稳定”的共同目标，但每个人都清楚，所谓的“共同目标”之下，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和力量博弈。

没有任何铺垫，奥匈帝国的代表率先发难。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带着维也纳宫廷腔调，慢条斯理不容置疑的语气，宣读了来自美泉宫的要求：“……基于历史归属与战争造成的现实损失，奥匈帝国皇帝陛下政府认为，为确保边境长治久安，意大利社会主义共和国必须将威尼托地区割让予奥匈帝国……”

“荒谬！”

奥匈代表的话音未落，齐亚诺已经猛地站起身，脸色因愤怒而涨红，他用尽全身力气打断了对方，“这是赤裸裸的掠夺，是对意大利主权和领土完整的严重侵犯，威尼托是意大利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绝不可能接受任何形式的领土割让要求！想都别想！”

他的反应激烈完全在奥匈代表的预料之中。

没有人会同意割让核心领土，哪怕是墨索里尼，而且齐亚诺清楚，这消息一旦传回国内，足以瞬间引爆革命，将整个政权掀翻。

会议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僵持，奥匈代表冷笑着看着激动的齐亚诺，似乎很享受对方这副模样。

就在这时，路易斯开口了：“诸位，我认为在当前的局势下，提出过于超越现实的要求，无助于我们达成最终的和解，反而会阻碍和平的进程。”

他目光转向奥匈代表，语气虽然客气，但意思明确：“领土变更涉及问题过于复杂，容易引发长期的民族矛盾和不稳定，这不符合帝国公约，尤其是德意志帝国的整体战略利益，我建议，我们是否可以寻求其他更务实、更具建设性的解决方案？”

路易斯的表态，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暂时挡在了意大利前面。

齐亚诺心中微微一松，感激地看了路易斯一眼，随即坐下，但胸膛依旧起伏不定。

尽管他知道德国有着自己的打算，奥匈帝国也不一定会坚定要求索要威尼托地区，但现在，他必须表现出对路易斯的感谢，至少表面上看是德国帮意大利挡住了奥匈的发难。

奥匈代表的脸色阴沉了一下，他显然对德国的直接干预感到不悦，但也明白不能公然违逆柏林的意志。

他深吸一口气，极不情愿地拿出了备选方案：“既然在领土问题上存在分歧，那么，为了抚慰在意大利军队侵略下死难的奥匈帝国英勇将士和无辜平民的亡灵，为了体现意大利方面对战争责任的承担，我方要求意大利社会主义共和国，向奥匈帝国支付一笔特别人道主义赔偿。”

他特意强调了“人道主义赔偿”而非“战争赔款”，但这换汤不换药的说法，让齐亚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具体数额是……”

奥匈代表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并且要求以黄金和国际硬通货支付，分期十年，附带高昂的利息。

这个数字让齐亚诺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奔着让意大利破产来的，这一笔钱会让本就因为战争而不富裕的意大利更加困苦。

然而，更让他心惊的是路易斯接下来的举动。

德国外长在奥匈代表提出金额后，并未表示反对，反而点了点头，看向齐亚诺：“战争确实带来了巨大的人道灾难，进行适当的补偿是合理的，不过，这个数额或许可以再商议一下具体支付方式……”

他话虽如此，却并未否定赔偿本身的原则，反而像是在为这笔巨额索赔进行背书和“合理化”。

紧接着，仿佛接到了信号一般，那位一直沉默的非洲法国代表也开口了，他提出的赔偿要求数额相对较小，但理由同样冠冕堂皇——对占据西西里岛期间“维持治安及基础设施损耗”的补偿要求。

一时间，齐亚诺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三头饿狼围攻。

他强忍着屈辱，试图反击，提出了意大利的诉求：“各位，意大利同样饱受战争创伤，经济濒临崩溃，如果要求我们支付如此巨额的赔偿，那么，为了维持国家的基本稳定和避免不必要的内部动荡，我们希望德意志帝国能够看在未来合作的份上，为意大利的国内恢复提供必要的经济援助。”

这是他手中为数不多的牌之一，试图将赔偿和援助挂钩，减轻负担，并且他也点明了意大利的态度，“未来合作”，直接就告诉德国我未来会和你合作，少让我们赔点行吗？

听到意大利明牌要和德国合作，路易斯挑了下眉毛，不过他还是轻易地化解了这张牌。

“外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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