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本源困境（2/2）

“啧。”望曦忍不住笑出声来——别误会，这是因为实在太过无语。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专坑本世界的本源分身？

怪不得这法阵明明还能再压制厄兽群很长一段时间，明明法阵丝毫没有崩溃的危险，明明用于支撑法阵运转的华夏气运运势正好，明明华夏内部鬼师也对法阵的维护非常上心......

明明——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法阵，以及法阵所笼罩的华夏疆域，都稳如泰山，没有什么崩碎的风险。

但偏偏，这法阵就这样突兀地算出了自身“临界点”已经出现，甚至已经找到了望曦这个“最优解”，甚至不惜在她面前展露阵眼最深处的真实形态。

但，即使是望曦，在进入阵眼之前，法阵给她透露的、以及她自己感知到的信息，都只是表明，这法阵实际没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厄兽数量多到某种程度，法阵想找个外援帮忙消化一下而已。

哪里想到，在进入阵眼之后，这法阵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即使是分身，但本源分身本质还是世界本源，这世界内部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吸收本源能量，除非世界已经开始崩溃破碎或被外物寄生，不然本源能量不会离开世界本源核心溢散在外。

但厄兽却含有本源能量，这只能是被世界本源主动引导能量进入厄兽体内，在现在这个完整未被入侵的世界里面，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那么，世界本源可能会引导本源能量进入厄兽吗？不可能。

所以，这事有且只有本源分身会做、能做。

而本源能量散开，甚至引导进入厄兽这种对世界有巨大伤害的存在里面，都会对世界稳定造成强烈的冲击。

这又引起进一步的思考：为什么本源分身要做这种伤害世界的事情？

望曦甚至不需要怎么推理分析，就已经知道，本源分身想要“夺权”——它甚至连世界本源自然消散的时间都不想等，因为本源能量流失，本源意识撑不了多久。

为此，本源分身甚至会将本身拥有混杂扭曲力量的厄兽当做临时“容器”，用来装载它从世界本源剥离出来的本源能量——只是因为它们足够“耐造”，不至于在本源能量下毫无抵抗力。

而以法阵原本的力量，足以压制厄兽群，但如果厄兽有了本源能量，法阵对厄兽的压制作用就会被大幅削弱。

——因此，这法阵，原来是真的来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这方世界的厄兽被法阵压制，很容易被打散，望曦抽出其中几只厄兽内部的世界本源能量，这些被分装的能量凑在一起时，很快就聚合成大一点儿的能量粒。

估计在本源分身的计划中，等原来的世界本源意识彻底消散后，它就能回收厄兽体内的本源能量，但它好像没有考虑过回收不了本源能量的可能性。

聚合起来的本源能量形成了一粒细沙一样的能量固体，望曦手指稍微用力，掐碎了那一粒沙子，纯净的规则力量卷走了沙子碎片，又重新捏成新的一粒能量沙，但这一次，在捏合中混入属于望曦的规则力量的沙子，就不再完全属于世界本源，因为有不亚于世界本源力量等级的规则的介入，这些被分散得极细的能量，根本没有抵抗规则控制的可能。

看，就是这么简单——本源分身自信得完全不认为会有人来“盗取”它分门别类存放好的本源能量，但在望曦看来，或许一大块本源能量她啃不下来，但已经被“切碎”和“磨粉”后的能量，她要消化起来，并不会比吸收普通元素能量难多少。

法阵无法压制被灌入本源能量的强化厄兽，而法阵需要望曦帮忙压制。最方便、最有利于望曦的方式，就是她将厄兽里面的那部分本源能量引导出来并收纳好，虽然不能当着世界的面吸收这些本源能量，但在这过程中出现点“损耗”，也是很正常的。

但偏偏，现在的世界经历过几次重启，早已经临近崩溃极限，如果再“损耗”一点本源——哪怕只是很少一点——都有可能引发世界崩溃。

望曦皱起眉头，她将重组的那粒沙子碾碎，回收规则力量，将本源能量散开到空间中。在不确定这个世界究竟脆弱到什么程度时，她并不想吸收任何本源能量——难不成自己要打白工？

本源分身是真该死啊。

这样想着，望曦下意识地将注意力投入冥域，看向在灵域位面得到的位面雏形，她忽然一愣——她从特里劳妮体内挖出本源分身意识后，是直接将分身意识扔进冥域里面的，等轮回规则将分身意识切分湮灭后，分身附带的一点点本源能量在当时已经被灌入位面雏形，怎么一点时间没注意，这位面雏形，已经大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