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昌海河跑了(1/2)
滕子京将昌淼淼看向江程煜时那细微的眼神转变尽收眼底,
眼底的寒意愈发浓重,嘴角却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弧度。
他往前迈了两步,皮鞋踩在光洁的木制地板上,
发出“笃、笃”的清脆声响,像敲在鼓点上,一下下打破了房间里刻意营造的暧昧氛围。
“昌小姐,好雅兴。”
滕子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赞叹,尾音微微上扬,听不出是褒是贬。
昌淼淼缓缓从沙发上起身,脸上的胶原蛋白在灯光下显得饱满,
只是眼尾的细纹悄悄泄了年龄。她伸手扶了扶搭在肩头的白色毛绒披肩,
款步朝着滕子京走近,步态刻意带着几分娇柔。
“京爷说笑了。”她故作矜持地垂下眼帘,声音柔得像水,
“不知淼淼是哪世修来的福分,竟能在此处与您相见。”
话音未落,她脚下像是“不小心”踩到了地板上的空酒瓶,
身子猛地一个趔趄,顺势就朝着滕子京扑了过来,眼神里却藏着一丝算计。
滕子京反应极快,几乎在她倾斜的瞬间就侧身躲闪,
同时不忘伸手护在江程煜身前,低声道:“江总小心。”
两人齐齐往旁边一侧,昌淼淼的扑势落了空,“哎哟”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坐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用手撑地,只听“嘶”的一声疼呼。
这手掌本就有伤——方才和张成赫斗嘴时,
她拿玻璃碎片威胁对方,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血还没完全止住。
此刻旧伤被猛地牵扯,鲜血瞬间就透过捂着的手绢渗了出来,染红了大半个掌心。
昌淼淼蹙起眉头,撅着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带着几分委屈和疼痛,看向滕子京的目光里满是求助。
滕子京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
“哟昌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么漂亮的手,都受伤了啧啧啧!”
江程煜站在一旁,眉头微蹙,显然对这种刻意的纠缠有些反感,
他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目光落在地上的狼藉处,没再看昌淼淼一眼。
房间里的空气再次变得凝滞,昌淼淼的哭声僵在喉咙里,脸上的委屈渐渐被尴尬取代——
她这精心设计的一扑,不仅没能拉近关系,反倒显得格外狼狈。
房门被再次推开,邓州毅带着刘路走进来,身后的人拖着瘫软的柴瑞,
他的双腿早已不听使唤,像团烂泥般被曳到房间中央。
刘路一眼就瞥见满地的狼藉,积压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你们……你们也太过分了!”
他疾步冲到床边,小心翼翼扶起歪倒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指腹轻轻拂过玻璃表面。
相框里,戚浩宇笑得眉眼弯弯,阳光落在他脸上,灿烂得晃眼。
刘路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声音带着哽咽,像在喃喃自语,又像在控诉:“他拿走的,
不过是他应得的东西,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可你们呢?
强取豪夺,连他的命都不放过……你们还算是人吗?”
滕子京闻言,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哼哼,能把窃取公司机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放眼整个昆城,恐怕也没谁了。”
“窃取?”刘路猛地回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滕子京,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安晋松他何德何能坐稳那个位置?这些年,他就知道给浩宇画大饼,
公司里哪一个大项目不是浩宇费尽心力拼下来的?
可每次拿着合同回到公司时,功劳都被娄啸云不劳而获地夺走,
安晋松气不过,只会拿浩宇当出气筒,稍有不满就非打即骂……”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浩宇不过是想拿回一点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有错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他窃取,可那些被埋没的心血,谁又替他算过?”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刘路压抑的喘息声。
柴瑞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昌淼淼也忘了装哭,怔怔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刘路——
她从未想过,一个看似娘娘腔,处处留情的戚浩宇,
在刘路心里就像一个丰碑,竟重到这种地步。
江程煜看着刘路紧握相框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的痛苦不似作假,眉头微微蹙起。
他对安泰公司的内部纠葛不算清楚,但从刘路的话里,隐约能拼凑出一个被压榨、被辜负的影子。
滕子京脸上的嘲讽淡了些,却依旧带着审视:
“所以,他把手伸进公司密要的时候,买卖股权的时候,都可以理直气壮?”
“那是他被逼的!”刘路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如果安晋松能公平待他,如果娄啸云不抢他的功劳,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相框里的戚浩宇依旧笑着,仿佛在无声地见证这场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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