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诡计破剑（2/2）
哪怕是在原初世界内，他们都是七大族中的佼佼者。
如今在永恒真界，居然像是丧家之犬一般，没有立足之地！
关键是，其他的地盘，都被另外六族占据了，他们去哪儿都不合适。
强抢？原初大会利益已经划分完成，谁想要改变现有格局，都会付出惨重代价，被其他六族共同抵制。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所以，他们将所有怒气，都撒在了东涯的身上。
但东涯一听，也是瞬间火了，有些怒容道：“我东涯一族为了贵族，已是付出了所有，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动用了原初血咒、买通了绝世三魔，如此相助，第一神公子仍旧不能夺冠，反而连累我族尽灭，诸位如此说话，恐怕有失妥当！”
闻言，第一族众人也是有些脸色难看了，尤其是第一神，他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也郁闷极了，本来，这么多岁月过去，族中早就已经有了新的圣子，他回归之后地位会很尴尬，所以指望原初大会，让自己立下大功，回归家族之后，仍能享受圣子之荣。
但如今大败，在新圣子面前，他都有些抬不起头了！
“好了。”
第一族的老祖魔有些不悦地开口，“当今之计，重要的是如何改变，追究前责，毫无意义。”
他看向东涯，道：“东涯道友，你我如今便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曾追随天帝多年，对他最为了解，又曾深耕过永恒真界，以你之见，我们如今该当如何？”
闻言，东涯不禁沉默，他思索了很久很久，道：
“的确有一个办法，能够彻底扭转当今的局势，非但能拿回人族圣城，拥有信仰和香火，还能破掉天帝剑，拿到祖神遗留之物！”
闻言，第一族众人都是动容。
“什么办法？”
“快说！”
他们都急切开口。
东涯一字一句，缓缓地道：
“天帝无敌，却独败于苍生！”
“能够破天帝的，只有这天下苍生，能够镇压天帝剑的，仍旧只有他们！”
此言一出，第一族众人不禁思索起来，老祖魔略微一想，却是摇了摇头道：
“苍生意的确无敌，但是此物如水，想要操控极难，当年天帝是逆天行事，剑斩苍生，才被苍生反噬。”
“苍生意就像是沉默的石头，只要天帝剑不去斩，我们还能搬起这块石头来砸天帝剑不成？”
天帝被苍生意反噬而败，此事也曾震动原初世界，所以，原初各族都曾研究过，是否可以将苍生意作为一种力量，加以利用，专门用来针对绝世人物。
但最后的结论却让各大族都放弃了这个想法。
众生沉默，宛如无言的石，犹如散漫的海水，苍生意虽然无敌，但只能“被动”地防御，想要主动收集苍生意，千难万难，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要不像天帝一样，非要去撼动，就不会被苍生意所伤。
“不，苍生意，是可以利用的。”
但东涯却是摇了摇头道：“天帝，就曾用过苍生意！”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惊了。
苍生意乃无形无质、无根无本之物，所以不可掌控，不可引导，不可装载，不可捕捉，不可存放……这是整个原初世界的共识，但现在东涯却说，天帝用过苍生意？
“他的无敌路，其实与苍生意离不开，正是因为他曾用过苍生意，对苍生意太过了解，所以才知晓苍生意中的贪婪无度，会让新世界变成旧纪元，英雄也会变成恶龙，救苦救难的仙神，也会变为妖魔，所以他晚年才想与苍生为敌，斩却此意！”
东涯轻叹了一声，脸上居然出现了些许自伤之意，道：“你们可知晓，为何我能居于九王之首？因为当年，天帝本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他将天帝剑的剑鞘留给了我，那剑鞘，就可以容纳苍生意……”
他一挥手，一个古朴的剑鞘，就已经出现在了手中。
剑鞘灰扑扑的，就像是被尘封的古物，已经分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打造，像是侵染过苍生的血，像是融进了万灵的骨肉……
“天帝知晓，自己与苍生为敌，多半会大败收场，但他还是去做了，在踏出最后一步之前，他将这剑鞘留给我，让我做执剑人，纵然他无法直接改变历史，也要让我守护着世间，等待另一个应命之人出现。”
“有此剑鞘在，哪怕妖魔再现，哪怕其他的永恒之王再强，我也都可以击败之……”
他喃喃着，似乎又回想到了历史中的某个画面，想到了天帝将此物交给他时候的殷殷嘱托……
只可惜，他却叛变了！
他曾是天帝最信任的人，曾与天帝并肩作战过无数次，但是却还是选择了和天帝不一样的路，这剑鞘，他更是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甚至，当天帝所说的那位“应命之人”李澜出现的时候，他第一个感应到了，然后竭尽全力，拼着被不祥和诡异笼罩的代价，也要将李澜诛杀。
“我才是天帝最信任的人啊……”
他的眼中，竟似乎也有一丝惭愧之意闪过，喃喃道：“可是天帝啊，大势如此，改变不了的，就算我们竭尽全力，也不过是在历史的车轮面前，留下几滩无用的血污而已……又何必?”
他像是在解释，像是在安慰自己。
“天帝剑鞘……当真惊人。”
“这世间，居然真的有可以容纳苍生意的东西，太惊人了……”
“不可思议，这等至宝，天帝究竟怎么拥有的？！”
第一族的祖魔等，盯着这剑鞘，都是震惊无比。
而东涯也回过神来，他眼中逐渐重新变得冷冰，道：“此剑鞘，可以容纳苍生意，然后，封印天帝剑！”
“只要引导天下苍生，憎恶天帝，苍生的怨和恨，汇聚入这剑鞘之内，可以让天帝剑毫无反抗之能！”
闻言，第一族众人都是大喜过望。
“太好了！”
“如此一来，天帝剑可破，拿到边关长城中的一切，指日可待！”
“东涯道友，立下大功一件！”
众人都是纷纷开口，老祖魔更是一笑，道：“可否借老朽一观？”
东涯冷笑一声，将剑鞘递给了老祖魔，老祖魔伸手来接，但是刚刚触碰到剑鞘，就已经一声痛呼，急忙退后，再看时，他的双手居然模糊一片，被烫烂了！
“这怎么回事？”
“太可怕了，祖魔的手，就算用神兵都伤不了啊！”
“天帝的遗留之物，居然这么强大吗？”
众人都是震惊。
就连老祖魔也是忌惮无比，怒道：“东涯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东涯见状，故作意外，然后一拍脑门，道：“忘记了，当年天帝将此剑鞘传给我，所以只有我能掌控！”
“居然忘了此事，还请道友莫怪！”
东涯诚恳地道歉，老祖魔只能压制住了内心的怒气。
老祖魔自然明白，东涯这是在告诫，破解天帝剑，只能靠他，其他人根本无法控制剑鞘。
“东涯道友既然有如此逆天之法，天帝剑自然也能破解了，当前之务，是马上召集各族，引动天下之怨！”
他开口。
东涯也是点了点头。
……
“公子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而此刻，华天一族内。
五行娘娘与李澜单独相处，她诚恳的发问道：“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关于公子的一切，我不会向族人透露。”
李澜笑了笑，他对五行娘娘和星落原，还是信得过的。
“暂时不必了。”
李澜摇摇头，道：“接下来，我可能会离开。”
如今永恒真界这边，有剑灵镇守边关，各大王族暂时之间，无法突破，他必须抓紧时间，和大黑狗去一趟原初世界。
一边给永恒真界减轻压力，另一面，也要自身成长！
五行娘娘点头，表示理解，道：“虚天界那边，我会尽力相帮。”
“多谢！”
李澜道。
“报！”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急切传来：“第一族召集各族，说是找到了破解天帝剑的办法！”
此言一出，五行娘娘瞬间一惊。
李澜也是有些意外。
原初世界底蕴无穷，李澜也不指望天帝剑能够镇压一世，但这么快就有了办法？未免也太快了！
“去看看。”
当即两人都是走出。
……
不久之后。
永恒王庭。
“第一族的道友，这么快就找到了办法？”
“难道要动用大帝帝兵吗？”
“大帝帝兵动用兹事体大，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吧……”
七大族的人马都来了，各大永恒王族也在，议论纷纷。
对付天帝剑，各族都在苦思冥想，但最后想到的，大概也都只有动用七大族的底蕴之物。
只是，昔年大帝留下的那些东西，用一件就会少一件，代价太大了，而且关键是，还不确定能彻底破解天帝剑！
所以，各族都是焦头烂额，一时间被难住了。
这个时候第一族说能解决，谁能不惊，谁能不关注？
而在众人等待之时，一道高呼已经传来：
“第一族江祖魔到！东涯恒王到！”
众人侧目看去，之间第一族的老祖魔第一江，与东涯联袂而至。
“第一道友，你们当真找到了办法？”
“快快说来，我等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对，道友快请坐下！”
各族祖魔，都是十分期待。
但是第一江却是微微一笑，抚须道：“诸位，其实解决天帝剑的法子，并非老朽所出，而是东涯道友－－”
他伸手，道：“东涯道友，就请你为大家开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东涯身上，东涯也没有推辞，直接起身，一挥手，天帝剑鞘已经在手，将诸多谋划说了一遍。
顿时，场中各族都是惊了。
李澜也是眸光一动，盯着那剑鞘，心中沉了下去。
此物，的确是天帝剑鞘，不会有假！
这一刻，他却前所未有的升起了一股杀意！
东涯曾受天帝重托，可结果呢？却彻底背叛了天帝！
如今，更是为了和原初一族合作，要用天帝的剑鞘，去毁掉天帝的一切……
此贼，当诛！
“居然还有这等办法……天帝剑鞘，的确就是天帝剑的克星啊！”
“太好了！如此一来，我等就不必动用族中底蕴，否则太过伤筋动骨，难以承受！”
“如此甚好，哈哈哈，天帝再强，也不会想到他一心信任的继承人，如今居然会反而毁掉他的一切！”
而各族之人，都是十分欣喜。
若是没有东涯的剑鞘，他们纵然最终还是能破解天帝剑，代价也会极其惊人。
这是最好的办法。
“东涯道友，你为原初各族，立下大功一件！”
“不错，单凭此功，未来的永恒门前，定然有你一席之地。”
“我等都会承这份情！”
各族纷纷开口，对东涯态度极好。
但第一江却是一抬手，微微一笑，道：“东涯道友为诸族解难，并非没有条件－－”
众人一静，他们自然也明白，如此好事，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的。
“条件嘛，倒也简单得很，其一，攻破天帝剑之后，边关长城内的东西，第一族和东涯道友，要拿三分之一！”
“其二，原本东涯王族的人道圣城，需要请第三族的道友都拿出来，作为我族采用香火信仰之地。”
“诸位，你们以为如何？”
闻言，场中窃窃私语起来。
“如此也好，他们拿三分之一，也是应有之义！”
“总比付出惨重代价来的好。”
“好，我们答应了！”
各族强者纷纷开口。
但是第三族的老祖魔星横空却是缓缓道：“我族手中的人道圣城，都是从原初大会而来，交出这么多，我族利益何在？”
他自然不服。
其他的族群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坐享其成，但第三族却要将手里的一大半地盘吐出去，这就太吃亏了！
第一江却一笑道：“这样，关于第三族的利益，你我二人，和东涯道友一起商量，如何？”
星横空点了点头。
当即，三人进入了一座秘殿之中。
“第三族，或许能拿到一些特殊的利益……”
“倒也正常，他们付出更多，拿到多一些，我等也没有异议。”
“当务之急，是破解天帝剑！”
众人纷纷开口。
但是，第三族中，李澜却是脸色越发阴沉。
利益权衡划分，并不是什么特殊之事，当众说了便是，但第一江和东涯却要单独找星横空商议，恐怕不是要避其他族，而是要避第三族的其他人啊……
东涯对自己和华天一族恨之入骨，有如此良机，怎会错失？
“你现在便离去，我可护你平安。”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已经传入他的耳中，正是五行娘娘。
显然，五行娘娘也看出了些许蹊跷，有所担忧。
但李澜却是摇摇头道：“不必。”
“他就算要对我动手，也不是现在……我倒是想看看，他如何破天帝剑！”
他不能走。
倘若他走了，东涯的计划，当真无人组织，天帝剑真的会被剑鞘所制，边关长城也会因此而破，虚天界更是会生灵涂炭……
他留下来……或许还有可能挽救！
五行娘娘眉头一皱，但她知晓，李澜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断然无法改变，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从今日起，你和吴恒公子寸步不离。”
她只是嘱咐了星落原一句。
星落原如今乃整个第三族的希望，被重点保护，让他来给李澜当“贴身侍卫”，第三族内想要对李澜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星落原郑重地点了点头！
……
秘殿之中。
“第三族让出东涯一族的地盘，我等自然会有所补偿……”
第一江微微一笑，道：“东涯道友的意思，到时候，天帝的遗留之物中，你们可以拿两件，如何？”
闻言，星横空怦然心动！
天帝强大如斯，而且在那“永恒彼岸”之中，留下的影比祖神们还要强，他的遗物，自然最是宝贵。
“好，那就多谢了，东涯一族的地盘，从今以后，原璧归赵，都属于第一族了－－”
他直接答应了。
这怎么看都是血赚的！
“不过，东涯还有另一个条件……”
但这个时候，东涯却是冷漠开口，道：“灭族之仇，东涯若不能报，愧为人祖，愧为恒王！”
星横空眉头轻轻一皱，道：“东涯道友的意思是？”
“华天一族核心成员，以及吴恒，我都要了！”
东涯寒声开口！
星横空眉头皱得更紧，毕竟，华天一族为他们立下了汗马功劳，那吴恒更是一个人才，深得五行娘娘和星落原喜欢。
把他们交出去……会寒了华天一族的心不说，内部可能都会有争执、分裂。
“横空道友，”
而见他犹豫思索，第一江已经微微一笑，道：
“华天一族与那吴恒，终究只是些人族蝼蚁而已，大不了你回头对华天极给出些许补偿就是了。”
“对华天极来说，又不是灭了他的族，只是让他把灭东涯一族的主谋交出来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至于吴恒，若是无道天魔因此问罪，自有东涯道友自行去挡，你又担心什么？”
“难道这些人，还能比天帝的遗物更加重要吗？”
星横空不由得点了点头。
的确，和永恒之门的巨大利益相比，吴恒和华天一族的一些主脑，算得什么？
“我们可以答应，但不是现在，等东涯道友真的凝聚出苍生意，真的可以破掉天帝剑之时，这些人，都会交给你的——”
天帝剑强大无匹，世人皆知，东涯虽然找到了办法，但能否成功尚且是未知，在没有得到确定的回报之前，他们自然也不会放松筹码。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第一江大笑！
……
三人走出之后。
星横空马上下令，让第三族让出此前东涯一族的地盘。
五行娘娘，华天极等人，都是默然不语，这个结局，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们给了我们什么？”
五行娘娘朝着星横空发问。
“两件天帝遗物。”
闻言，五行娘娘诧异，这东西如此宝贵，价值极为不菲！
“没有其他条件？”
她道。
星横空微微一停，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对五行娘娘很了解，此女极为骄傲，做事果断独行，她对那吴恒颇有回护之心，要是让她知道真相，或许会节外生枝。
还说直接隐瞒了她更好。
五行娘娘虽然还有些疑惑之意，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
紧接着，华天一族和第三族的人马，撤离了东涯一族的地盘。
第一族的人迅速接手，收拢了许多原本东涯一族的附属家族等，重新营造神庙，又供奉起第一族的始祖和东涯的神像。
同时，他们开始引导天下苍生。
“上古天帝，乃是最大的罪人，他曾与妖魔勾结，走上了一条邪路，害死了无数的百姓！”
一位永恒真界的泰山北斗，忽然走出，公开发声：“天下生灵之所以过不上好日子，都是因为天帝。”
此言一出，世间哗然。
接着，各大永恒王族，用尽了各种手段，开始抹黑天帝，将天帝树立成了最大的罪人。
“你们可知，天帝磨牙吮血，日夜吃人！”
“要是没有天帝，这世间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人人都有足够的资源去修炼，天帝一个人，把永恒真界的资源吞噬了十分之九，所以他成就了无与伦比的境界，但是让天下人都穷困无比。”
“不错，天帝就是千古罪人！”
各大族都在痛骂天帝，一时间，仿佛天帝就是一切的罪恶来源般。
“天帝……他真是罪人吗？为何我此前听人说，他乃是一位英雄。”
“抹黑，这完全是抹黑，两界大战之时，你们忘记了吗？天帝的传人想要拯救天下，却被永恒王族镇杀了。”
“对啊，天帝不是这样的……”
虽然历经无数岁月的扭曲和洗脑，但是，在世间仍旧有许多人，惦念着天帝。
尤其是数年前，两界大战，各大祖神曾经杀进永恒真界，让麻木的生灵们，清醒过来，已经有很多人暗中反抗永恒王庭。
故而有人站出来发声，维护天帝。
但是，很快这些人都消失了，凡是与各大族意志相左的人，要么闭嘴，要么死亡！
最终，天下之论终于成型。
“都怪天帝，要不是他祸害了这个世界，我们怎会是今天这样？”
“该杀的！”
“呸，这种人也配称之为天帝吗？”
在各大王族的驱使之下，天帝二字，几乎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各大族还在各大城池之中，设立了天帝塑像等，供世人唾骂。
无所不用其极！
“天帝，曾经开天辟地的存在，天下万灵真正的领袖啊，如今却被如此对待……”
无人问津的角落中，有老人垂泪。
“乱了，整个世界都乱了，黑白颠倒，是非不分，这世间可还有公义？呵呵，原来正与邪，不过是强权随意定义的把戏！”
有落拓的人喝着苦闷的酒，在无人的山野穷途而哭。
“他们的认知配得上他们的苦难，呵呵，上位者让他们骂谁他们就骂谁，让他们跪谁他们就跪谁……活该啊！”
有人无力之下，变得憎恶世人，愤世嫉俗。
“还有谁能改变这个世界？难道我们只能看着天下就这样丧乱，人心就这样毁坏吗？天帝的传人何在，虚天界何在，那里会不会是净土？”
有人悲哀发问。
这个时代，愚蠢者癫狂，理智者苦闷。
坏种得意，善者垂泪。
别有用心冠冕堂皇的人获利，沦为鱼肉且不自知的韭菜欢呼。
庙堂中供奉的妖魔与神灵已分不清，故事中的英雄与恶龙时常交换位置。
……
而永恒王庭之中，李澜只是端坐于云端之上，俯视着这丧乱人间，平静地倒下了一杯酒。
“敬这天下众生的愚蠢，敬这天下众生的贪婪，也敬这天下众生的……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