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对不起，我滑倒了（1/2）

如果诺兰连自己的侄子都没认出来，那要么是因为他以前没见过，要么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了。毕竟，诺兰有个坏习惯，就是记不住别人的脸。即使是他认识的人，除非变化不大或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否则很快就会被他遗忘。

当凯兰说有人在“暗示”他谈话之前“设局陷害”了他时，凯德已经确信那个人是诺兰。主要原因是他对诺兰的为人非常熟悉。

诺兰并不关心其他人。但如果他遇到一个他觉得有趣的人，或者与他认识的人有关系的人，他就会给对方一个说话的机会。当然，如果他真的提出要和对方交谈，诺兰会确保自己能控制住对方的行动。这就是他的性格。一旦他认为对方“安全”，他不会完全放松警惕，但至少不会再威胁对方。

至于凯德，无论对方身份如何，他都不会放松警惕。他甚至会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但他那令人敬畏的气场足以让任何与他交谈的人犹豫不决，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方面，在凯德猜出他的身份后，凯兰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父亲的灵魂似乎完全不知道原本的自己发生了什么。这与奥利维亚的灵魂截然不同，奥利维亚的灵魂似乎一直与原本的自己保持着联系。

这让凯兰有些失望。说实话，他原本希望父亲的灵魂还能与他原本的自我有所联系。如果能，或许他就能和父亲说说话，或者留下一些关于父亲计划的信息。

还有另一件事让他耿耿于怀。那就是他父亲的灵魂似乎对凛有个儿子这件事毫不在意。更何况，他父亲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凛的丈夫，也没把基兰当成自己的儿子。

“你的故事是什么？为什么诺兰不知道你是谁？”沉默了几秒钟后，凯德终于问道。

面对凯德的问题，真虚瞬间崩溃。不等凯兰回答，他就喊道：“知道你问题的答案有什么用？”

凯兰瞪大了眼睛，抬起左臂看向真虚，“喂！”

凯德看了看凯兰，又看了看护腕，挑了挑眉。

“看来你们那里的设备并不简单，”他评论道。

在被视为一件装备之后，真虚的额头上突然冒出一道虚幻的血管。之前它是物品，然后是自动人偶，现在又是装备？接下来会是什么？

“我不是装备！”真虚爆发出这番话，他挣脱了残存的变形板，化作一副微型盔甲。由于变形板损毁，这副盔甲比之前要小得多。他原本至少有两英尺高，现在却矮了半英尺。

凯兰心中叹了口气。真虚之前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却似乎已经忘却了恐惧，主动现身。

凯德轻笑一声，“好吧。那你到底是谁？”

“我乃真虚——噗！”

凯兰本能地抓住了真虚，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回答。

“虚空半身人，你在干什么？”真虚怒视着凯兰。

凯兰的头上出现了黑线，他这才恍然意识到真虚并不是用嘴说话，而且遮掩也无济于事。

“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滑得太厉害’！”凯兰低声回道。

“那是洛尔！我们现在在跟你父亲说话——！”

“喂！”

凯兰感觉自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真虚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夸张地倒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凯德。

一直默默观察着他们对话的凯德，此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一脸茫然。起初他并没有这种表情，只是在听到他们对话中提到“你父亲在这里”之后，才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父亲？”凯德再次问道，这次他问的是凯兰。

看到凯兰避开他的目光，以及他的犹豫，凯德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

里面一片寂静。

他们之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即使是处于灵魂状态的真虚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压抑。

【抱歉，虚空半身人。我……失言了……呵呵。】

凯兰很想掐死真虚，但既然凯德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样做也改变不了事实，他只能叹了口气。

过了似乎很久很久，凯德终于开口说话了。

“摘下你的面罩。”

凯兰和真虚都被凯德声音中的冰冷吓了一跳。

他语气中的冷漠并非出于愤怒，凯兰对此深信不疑。更多的是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凯德现在用的语气，和他父亲当年与他切磋时用的语气如出一辙。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凯兰不寒而栗。这意味着，他父亲现在非常严肃。

然而，令凯兰惊讶的是，凯德似乎更关心他的真实身份，而不是真虚称他为“虚空半身人”。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样。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父母也对他们隐瞒了很多事情。

难道在凯兰出生之前，他们就已经预料到他将要经历什么吗？

凯兰不情愿地挥了挥手，摘下了面具。那些变形的金属板脱离了连接，飞向真虚空，与其他金属板融合在一起。然而，即使摘下了面具，凯兰也始终没有去看凯德。他或许只是一缕残存的精华，但这无关紧要。“凯德”依然是他父亲的一部分。

凯德看向凯兰的那一刻，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怦怦直跳。更何况，之前那挥之不去的恐惧感也变得愈发强烈。

“难怪他一直戴着面具。如果我看到他的脸，我肯定能认出他来。”凯德心想，心里叹了口气。

凯兰和凯德长得实在太像了，想不注意到都难。如果现在别人看到他们，很可能会把他们误认为是双胞胎。

好吧，这有点牵强，凯兰看起来更年轻，人们误以为他们是兄弟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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