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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微弱的精神救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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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燃起,又迅速熄灭,一次比一次短暂,一次比一次无力,留下的,是更深,更冰冷的绝望和逐渐蔓延开来的麻木。

日子,在南京这座巨大的废墟里,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它们不再是日历上翻过的纸页,而是化作了无休无止的,灰暗的循环。

1938年的正月初五,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

铅灰色的天空像一块沉重的铁板,死死压在城市上空,也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李守仁的寻找,从最初带着微弱火光的急切奔走,逐渐演变成一种机械的,近乎仪式化的跋涉。

两天时间,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这座废墟之城每一个可能藏身的角落。

清晨,当难民区里响起第一声压抑的咳嗽,他便起身,揣上那点少得可怜的食物,通常是半块发霉的饼或一小撮炒米,走入那片望不到边的废墟。

他的路线不再有明确的目标,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覆盖。

从城南的中华门,雨花台,到城西的水西门,汉西门,再到城北的下关吗,挹江门,江东门外那宽阔的河滩,汉中门那阴森的城墙根,中山码头那冰冷的江岸。

希望,这个曾经支撑他活下去的微弱火种,在这两日毫无结果的跋涉中,如同掌心呵出的一口热气,在凛冽的寒风里,一点点消散,最终连一丝暖意都留不下。

他开始目睹比最初几天所见更加具体,更加骇人听闻的地狱景象,这些景象不再是模糊的背景,而是变成了一把把冰冷的凿子,反复而精准地凿击着他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那是在城西一条刚刚挖开的下水道,大批的被日本宪兵看管的劳工正在此处清理。

一股难以形容的,甜腻中带着剧烈腐烂的恶臭像一堵有形的墙,老远就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窒息。

他下意识地走近,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沟底,数十具尸体像破烂的麻袋一样堆积在一起,皮肤变成暗绿色,五官肿胀模糊。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尸体大多缺胳膊少腿残缺不全,很多尸体好像遭到动物的啃噬,露出森森白骨。

这哪里是下水道,分明是一个被遗忘的、露天的乱葬岗。

李守仁僵立在沟边,仿佛能听到他们临死前的哀嚎。

他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那里,但那恶臭和景象却像鬼影一样缠绕了他。

还有一次,宵禁前,他赶不回难民区,试图在一座被炮火严重损毁的天主教堂里寻找可能的藏身之所。

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全部破碎,只剩下扭曲的窗框,十字架歪斜地挂在屋顶,摇摇欲坠。在祭坛的角落,他发现了几具蜷缩在一起的遗体。

从残留的衣物看,是一对母女。

母亲紧紧地将孩子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脊背对着外面,至死都保持着一种保护的姿态。

她们的身体已经僵硬,覆盖着一层灰尘,但那种绝望中迸发的母爱,却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凝固成了永恒。

李守仁站在那里,久久无法动弹。

他想到了秀娥和小娟。

在某个偏僻的,几乎被废墟掩埋的巷口,他遇到了一个老人。

老人衣衫褴褛,满头白发脏乱不堪,眼神涣散,没有焦点。

他怀里抱着一个用破布裹成的,空荡荡的襁褓,像抱着绝世珍宝一样,不停地,用一种完全走调的,嘶哑的声音哼着摇篮曲。

他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废墟,对路过的李守仁,都毫无反应。

战争的残酷,不仅夺走了生命,更摧毁了活着的人的精神。

这个老人的样子,让李守仁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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