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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3章 一字落地,如山沉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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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沈麓的肩,语气忽然柔了几分,“我若真反,大明早就无承天了。”

朱元璋坐于御案之后,手中捻着一卷奏章。烛火映着他布满血丝的眼,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思。

朱标静立一旁,未发一言。

“标儿,”朱元璋终于开口,“你可知,这世上最难的是什么?”

朱标略一思索,答道:“是治心。”

朱元璋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果然是你。治心,比治国难百倍。”

他放下奏章,叹了口气:“朕打了一辈子仗,杀了一辈子人。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人心困住。”

朱标上前一步,低声道:“父皇若心有疑,儿臣愿往承天,与皇叔共商国策。”

朱元璋抬眼,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你信他?”

“他救过我三次,护国无数。若连他都不信,父皇所信者,岂非唯刀兵乎?”

朱元璋沉默片刻,笑道:“好,你去。替朕看清——他究竟是护国,还是护自己。”

承天府的月夜,静得出奇。

朱瀚独自坐在书案前,案上摊着的是系统的界面——那只有他能看到的神秘金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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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笑了笑,指尖一动,文字消散,只留一句提示——“可用于化解皇权疑局一次。”

他靠在椅背上,喃喃道:“化解疑局?倒是有趣。”

“王爷。”门外传来沈麓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朱瀚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迎出。月光洒在廊道上,两人相对而立。朱标脱去华服,身着素衣,神色恭敬。

“叔父。”

“殿下。”朱瀚微笑,“皇兄让你来?”

朱标点头:“父皇忧朝局不稳,命儿臣与叔父共理军政。”

朱瀚笑意更深:“共理?”

“是。”

“那便共理吧。”

二人并肩入殿,烛火跳跃。

朱瀚亲自为朱标斟茶:“殿下,这些年,天下虽安,却暗流涌动。你可知为何?”

“因人心未定。”朱标答得干脆。

“不错。”朱瀚放下茶盏,“郭思虽死,但他的势力根植朝中二十年。文官虽弱,却能以笔代刃。若任其不除,必成隐患。”

朱标皱眉:“可父皇常言,治国以德为先,若再屠杀,恐天下寒心。”

朱瀚轻叹一声:“这就是你与皇兄的不同。皇兄信‘法’,你信‘德’,而我信——‘势’。”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德不足以服人,法不足以制人,唯势,能令群心俱伏。”

朱标沉思良久,轻声问:“叔父,可有法?”

朱瀚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放到案上。

“这是我这几日的筹算,名曰《承天策》。你若真欲扶天下,便从此始。”

朱标接过,展开。上书数行——“以承天为枢纽,统北中南三军,以文驭武,以武御文。太子持节于文,王掌权于武;上下相制,左右相辅。”

朱标目光微震:“此策若行,文武分权,天下虽稳,却将永无中枢一统。”

“不错。”朱瀚点头,“但中枢不在谁手,而在你心。若你能以心镇天下,又何惧权散?”

朱标缓缓合上策卷,久久无言。良久,他抬起头,眼中透出一丝坚定:“叔父,儿臣愿行此策。”

朱瀚微笑:“那便好。”

他起身,望向窗外的月光,语气淡淡:“你若行此策,天下或许能少几场杀戮。”

“叔父。”朱标忽然问,“若有一日,父皇疑您叛乱,儿臣该如何?”

朱瀚怔了片刻,笑意渐敛。

“那便由你亲手杀我。”

朱标猛然抬头,震惊地看着他。

朱瀚平静地继续:“我朱家天下,不容兄弟相残,亦不容后世疑祸。若我之死能换太平,何惧一刀?”

烛火摇曳,映在他坚毅的脸上。朱标张口,却终究没说出一句话。

几日后,承天军营传出密报——京中御史中丞裴晋突死,死因不明。

同日,吏部尚书、工部侍郎皆被押入狱。消息传至金陵,朝中震动。

朱元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是谁下的令?”

内侍颤声:“启陛下,是……承天王。”

朱元璋怒极反笑:“好,好一个承天王——朕让他辅政,他竟敢擅杀朝臣!”

朱标闻讯,即刻启程回金陵。

夜色深沉,金陵皇宫灯火通明。

朱元璋负手立于殿前,目光如火。朱标疾步入殿,跪下请罪。

“父皇,叔父之举,确有僭越,但……”

“但什么?”朱元璋怒喝。

“但他斩的是贼。”朱标抬头,声音坚定,“裴晋等人皆通私郭思旧党,谋乱朝纲。叔父未奏先诛,因知若上奏必被阻截。”

朱元璋的怒意微顿,沉声道:“你怎知?”

朱标取出一卷密函,呈上。

“此乃郭思遗账,载明各部暗藏之臣名录。皆由叔父所查。”

朱元璋接过一看,面色剧变。

烛火在风中摇曳,他的指尖微微发颤。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退下吧。明日,朕要见他。”

翌日,承天王朱瀚被召入金陵。

他步入殿中,未着铠甲,只穿一袭素袍。朱元璋坐于龙案之后,目光冷如寒刀。

“你可知罪?”

朱瀚拱手:“臣知。”

“那你还敢杀?”

“敢。”

一字落地,如山沉重。

朱元璋双目如火:“你可知,这几人皆乃朝柱!朕用他们十年,你一日尽诛!”

“若不诛,朝纲十年不清。”朱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那朕呢?”朱元璋忽然低吼,“你可曾想过,朕的颜面?!”

“臣弟所思——唯国,不及颜。”

殿中一片寂静。

朱元璋死死盯着他。那一刻,他看到了当年那个少年——敢在雪中直言“臣弟要做能护天下的人”的朱瀚。多年未见的执拗,依旧在他眼中燃烧。

他终于闭上眼,长叹一声:“朕……拿你如何是好。”

朱瀚跪下,恭声道:“若臣有罪,愿受军法。”

朱元璋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沉默良久。

“你护天下,朕护你。”他伸出手,将朱瀚扶起。

“从今日起,承天王位不动,但军权归朕。你留金陵,辅太子,以安天下。”

朱瀚目光深深一凝,终是低头:“臣弟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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