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疯狂的祁泽恺(2)(2/2)
如果这个男人肯跟她离婚,放她自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她还是会很感激他的。
一双冰眸怒视着她,手上青筋暴起,差一点就要掐上她的脖子,最后的时刻,他收回了手。
祁时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伤害这个女人,他是来救她的,不是来杀她的。
祁泽恺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但他也实在没办法装作什么都不去在意。
“离婚这两个字,以后不要再说,不要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他的语气听上去还是还是很温和的,但却是在努力的压抑着怒气,一张脸更是和平时判若两人。
弯下腰,将她给打横抱起:“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我看今天你们谁能走得了?”
祁泽恺的声音在身后乍然响起。
之后好像是有人走了进来,角落里突然冒起来火星子,不,不是火,是生铁花。
一开始还只是在角落里来回闪动,渐渐的开始扩散,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控制。
铁花越溅越猛,祁时宴用身体护住身下的女人,护着她往门口的位置移动。
祁泽恺站在门口,用身子堵门。
“好狗不挡道,祁泽恺,让开!”
祁泽恺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想出去啊,也不是不可以。”
他嘴角勾着邪恶:“祁时宴现在跪下,说三声你是我祁泽恺的手下败将,再把祁氏拱手让给我,我就放你和你的女人出去。”
南栀脸上,一刹的发白。
却听得耳边男人无比冷静而又冷漠的说道:“威胁我,祁泽恺,你还不够格。”
“不跪啊!”祁泽恺腔调怪异。
突然大声的说道:“那我就打到你跪为止。”
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根钢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祁时宴挥过去。
后者来不及躲避,腰上实实挨了一下。
第一时间,他将女人推开,身子前倾,半跪在地。
“这是我跟你之间的恩怨,没有必要拿一个女人来挡枪。”
他扫一眼那边的南栀,说道:“放她走,至于我们之间的账,我跟你算。”
“好啊!”祁泽恺嘴上说着,趁机又往地上的人大腿根敲了一棍。
在场人所有人都听到,空气里很是响亮的一声,貌似是骨头移位或者碎裂时的那种声音。
他还没缓得过劲儿来,祁泽恺快准狠的又出手,分别在他的背上和左腰敲了一棍。
南栀发了疯似的过去抢祁泽恺手里的钢管:“祁泽恺,住手,住手!”
她嘶吼着,都破音了。
照这么打下去,祁时宴很有可能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这才几下,就心疼了,比起你所遭受的一切,这算是什么?”
祁泽恺的视线落在女人脸上:“该不会到了现在,你心里还有这个人,还爱着他?”
“我没有。”
她立即回答。
“没有?”
祁泽恺将手里的钢管交到南栀的手上。
“没有的话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又开始言语引导:“想想你的女儿,肚子里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儿子,他还逼走了你最爱的男人,你好好的想一想,机会难得,现在就是你报仇最好的机会。”
“我…我…”她的手里握着那一根粗钢管,手一直都是抖的。
祁泽恺犀利的视线注意着她的一切。
这个女人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和心理问题,只要他多激一激。
祁时宴,你不是死都不肯将祁氏交给我吗,那我就让你死在你最爱的女人的手里。
等到祁时宴一死,祁氏不照样会回到他的手上。
南栀感觉手里的东西重千斤。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祁时宴,他一声未吭,可她能够想象得到,这么粗的钢管打在人的身上会有多疼,刚刚祁泽恺打他的那三下,每一下都是卯足了劲儿,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哐当!”手里的钢管被扔到一旁。
仰头,看向祁泽恺:“我女儿是你害死的,要说道报仇,你才是我的仇人。”
“你这个女人,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们俩现在才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俩才应该一致对敌。”
“什么敌不敌,友不友的,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你任何的事情,一直是你在骚扰我,强迫我。”
两个人僵持不下。
“砰!”的一声巨响。
怎么会有枪声?
她仓惶间抬头,随着声源处望过去,子弹穿透了祁泽恺身后的门板。
祁时宴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的手枪。
南栀心“咯噔”直跳,盯着他手里的那把枪,刚刚…好险!
“放她走!”他威胁说道:“否则,我再开枪,子弹穿破的就是你祁泽恺的心脏。”
祁泽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果然是祁时宴,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望向那女人,朝她使一个眼色,祁泽恺让开门边的道,让她出去。
这样的时候她怎么能走,一旦关起门来解决,这两个人之间,一死一伤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管是谁死,都不是她现在想看到的。
她不愿意走,祁泽恺就强硬的将她给拖走。
到了门外,祁泽恺却突然将门给拉上,利落的锁了门。
听到了锁门声,她立即呵斥:“你锁什么门,把门打开,把门打开!”
脑海里又浮现起他说过的话,油漆桶,汽油,还有刚刚的生铁花,全是易燃易爆物品,现在还又锁了门。
还有,还有房子四周埋好的炸药。
她明白了,她明白了,他是要将祁时宴给炸死在这一间屋子里。
“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南栀嘶吼着,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给一口咬死。
“疯子,当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如今又要害死我孩子的父亲,疯子,疯子,魔鬼!”
一双眼充斥了绝望,满眼仇恨的盯着祁泽恺:“把门打开,打开,不然我就跟你拼命。”
可她一个女人又哪里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祁泽恺轻而易举就将她给扛起举过了头顶。
女人垂下的一只手臂用力的拍打着门板:“祁时宴,祁时宴,祁时宴……”
“祁时宴,祁时宴,时宴!”
“祁时宴,时宴,阿宴……”
最终她还是被祁泽恺给扛着走了。
她自欺欺人的想,他手里有枪,他一定可以将门给破开,他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