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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顾铭泽要结婚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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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时宴动情回道:“儿子没开玩笑,儿子现在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沈秋兰看着儿子的脸,一想到他们母子间的缘分竟然这么的短,悲从中来,却又不得不克制住,皮笑肉不笑的朝他咧一下嘴。

从老宅里出来,他将签好字的文件交给助理。

与此同时吩咐:“去联系一下邹律师,帮我拟一份遗产分割的草书,越详细越好。”

“好的祁总,我会尽快联系邹律师,让他与您详谈。”

助理点头,看着走路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老板,立马伸手过去搀扶,却被对方一把给推开了。

他艰难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直起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上车,助理几次上前搀扶均被他给拒绝。

紧紧咬着牙关,像是有感而发一般的说道:“看来还真的是病来如抽丝剥茧,我这个人啊,这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去跟人争,跟人抢。

到了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人啊,多么的渺小,人狂自有天收,所以,现在我的报应来了,呵~~~”

助理眉头轻皱,劝解说道:“祁总,您别这么想。”

其他人怎么看待祁总他管不着,但跟在老板身边的这些年,他确实没有亏待过他,就连他死后,也给他做了安排,承诺会给他一笔钱,出国深造或者周游列国,怎么样都行。

尽管有时候在工作之中,确实脾气很臭,他可能算不上是一个顶顶好的人,绝对是一个顶顶好的老板。

一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就要同这个世界无关,还真有些难受,是那种说不出口的难受。

祁时宴背对着他,纤长的身影,一个人缓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突然扭头,长臂勾住身边人的脖子:“走,喝酒去!”

助理立马说道:“祁总,你的身体,医生说了让你……”

后者厉声喝道:“医生说了,要我少饮酒,又不是不能喝,自从得了这病你就一直管着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怎么,还想要管我到棺材里头去?”

助理低下头,不说话了。

祁时宴拨通了顾铭泽的手机号:“怎么样,忙不,老地方,一块儿喝几杯?”

电话里顾铭泽沉寂了几秒,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已经将近有大半年没联系过自己了,想要知道些他的事情还得上网去查,亦或者找人打听。

“老祁,你这没事儿吧,今儿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大半年跟我面前玩儿失踪,现在想我陪你一块儿喝酒我就去啊,没空!”

顾铭泽心里是很高兴的,但又故意表现得很傲娇。

“爱去不去,不去以后再想一块儿聚聚你都找不着我人。”

他嘴唇蠕动,偏偏是以半开玩笑,半激将的口气说出。

顾铭泽觉得祁时宴这小子今天说话怪怪的,但并没有往深处去想,一口就应了下来:“行吧,那就老地方见,用不用我从家里带两瓶珍藏的好酒过来?”

祁时宴对着电话说:“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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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坐在前排,故意磨磨蹭蹭开得很慢,不过等到了见面的地点,顾铭泽也才姗姗来迟,他们两个,倒是半斤八两。

一切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就是许久未见的好友,一块儿喝喝酒,聊些有的没的。

顾铭泽这个人神经大条,嘻嘻哈哈惯了,并没有察觉出来身边的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期间,助理多次劝酒无果,只得是私自退出了包间,将时间留给这一对好友。

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深切的觉得,老板可怜,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扰吧!

毕竟下一次还能再这样面对着面坐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又或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包厢内,顾铭泽看着好友,他很明显有事情要说。

祁时宴一眼就看出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顾铭泽一阵嘿嘿嘿傻乐呵,酝酿了有两分钟,才说道:“我可能要好事将近了。”

祁时宴听得有些懵,问道:“什么意思?”

顾铭泽解释说道:“字面上的意思。”

低下头暗自琢磨许久,才明白对方话里的深意,薄唇翘起了弧度。

前世,他这位好友,一直以单身为荣,眼看着快奔四十了,才在家里人的安排下,同合作方家的千金匆匆成了婚。

成了婚之后也是一头扎在实验室里,一直到过世,也没能留下个一儿半女。

这一世倒是早早的来了个大反转。

“是哪家的千金,怎么认识的?”祁时宴几乎是脱口而出,倒不是他八卦,只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能入得了面前这位爷的眼。

顾铭泽眼睛一亮,脸上显现出来从未有过的腼腆。

“都不是,是我实验室里的实习生,人挺单纯的。”

“日子定了吗?”祁时宴又问。

“下个月初八,女方家他爷爷是阴阳,给算的日子,说是黄道吉日。”

祁时宴“哦”了一声,点点脑袋。

顾铭泽手肘故意撞了他一下:“不是,老祁,我这说半天儿了,你就没点什么反应?”

祁时宴只说了三个字:“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才又轻声说道:“行,到时候,给你准备个大包。”

顾铭泽撇嘴有些不悦:“光红包怎么行,咱俩从穿开裆裤就在一块儿玩儿,我结婚,你不得出面给我站站台,应聘个伴郎当当?”

祁时宴笑得干巴巴的:“找我给你当伴郎也不怕我把风头都给抢走,到时候新娘子爱上我怎么办?”

顾铭泽动手猛捶了他一记。

却见旁边的人如一团空气一般,轻飘飘的就往后倒去,跌坐地面。

看了看地上的祁时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心里头几百万个问号,他刚刚出手也并不重啊,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怎么这人说倒就倒地上去了。

而且今天这两瓶酒都是他从家里头带来的,质地温和,度数也不高,并且他们喝的也不多,不至于会……

“祁时宴,什么情况,这么虚,老子刚刚都没使劲儿,别他妈的讹人哈……”

地上的人猛摇晃了一下脑袋,缓过来了劲儿,冲说话的人吼:“谁他妈虚了,你才虚,你全身都虚。”

他伸出去一只手,顾铭泽将他给拉了起来。

看了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喝多了酒的样子,能明显的感觉出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老祁,没事儿吧?”顾铭泽问出声来。

“我能有什么事儿?”他嘴硬,端起桌面上的酒杯就要一饮而尽,被顾铭泽给一把夺了过去。

“差不多得了,又不是以后不能再在一块儿喝了。”顾铭泽笑眯眯的劝酒。

“万一呢?”他说道。

顾铭泽有些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他却顾左右而言他:“有新娘子的照片吗,给我瞅瞅,当兄弟的给你把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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