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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群臣进爵,太后临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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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王敦晕倒床上,不省人事,惊动帐下一班党羽,都来到床前看视,设法营救,才见王敦苏醒转来。

王敦长叹数声,张目四顾,看见舅羊鉴及养子王应,俱在床侧,便呜咽道:“我已不望再活了。我死后,王应便即位,先立朝廷百官,然后办理丧事,方不负我一番经营。”还想做死皇帝么?

羊鉴与王应唯唯受命。过了一天晚上,王敦就病死了,王应秘不发丧,用席子包裹王敦尸身,外面涂蜡,埋在议事厅中,和诸葛瑶等人日夜纵酒淫乐,不顾军情。

王含自江宁败后,退驻数里,遥遥而催促沈充会师,再图进攻。

晋明帝也恐沈充前来,特遣廷臣沈桢,前往说服沈充,许为司空,劝令投诚。

沈充摇首道:“三司重任,我何敢当。古人谓币重言甘,实是诱我,今日正应此语。况丈夫共事,始终不移,若中道变心,便失信义,将来还有何人容我呢?”沈充明知顺逆,却依然为王敦死心塌地,自寻死路。遂举兵趋江宁。

宗正卿虞潭,因病乞休,辞还会稽故里,至是独起义余姚,传发檄文,讨伐沈充。

晋明帝司马绍即授虞潭为会稽内史。前安东将军刘超,宣城内史钟雅,亦皆招募士兵举义,与沈充为敌。

义兴人周蹇,杀死王敦所署太守刘芳,平西将军祖约,亦逐王敦所署淮南太守任台,彼此俱效命朝廷,交口讨逆。

沈充尚怙恶不悛,自率万余人,兼程北行,与王含合兵。

司马顾扬对沈充说道:“今欲举大事,偏被王师先扼咽喉,锋摧气沮,相持日久,必致祸败。今不若决破栅塘,引湖中水,灌入京邑,一面乘着水势,纵舟进攻,这便是不战屈人的上计。此计不行,或借我军初至的锐气,并合东西各军,十道并进,我众彼寡,所向必摧,尚不失为中计。若欲转祸为福。因败为成,诱召钱凤计事,设伏斩凤,携首出降,乃是今日的下计。”

我谓下计,却是上计。沈充迟疑半晌,终不作答。顾扬料想沈充所做之事定然无成,于是遁归吴兴。

那兖州刺史刘遐,临淮太守苏峻,已各率精兵万人,同来勤王。晋明帝连夜召见,慰劳有加,并出库帛分赐将士,众皆踊跃。

沈充、钱凤,欲因北军初到,迎头进击,乃自竹格渚渡淮,直前攻扑。护军将军应詹,建威将军赵胤等,拒战失利,退至宣阳门。

沈充与钱凤乘胜进逼,拔栅将战,不意刘遐、苏峻,从东塘横击过来,把沈充、钱凤两军冲断,再加应詹、赵胤,也来助战,杀得沈充和钱凤大败亏输,夺路飞奔,还逾淮水,人不及济,后面追兵大至。叛众纷纷投水,溺毙至三千人。刘遐尾追不舍,行至青溪,又奋击沈充一阵,沈充狼狈走脱。

寻阳太守周光,乃是周抚之弟,因王敦举兵,也率数千人助王敦。既而来到姑孰,与王应相见,便欲入省王敦之疾。

王应嗫嚅道:“我父病中,不愿见客,且待异日进见吧!”

周光退出,与士兵语道:“我远道来赴,不得一见王公,想必是已死了。”

话罢,周光遂急赴军前,去探乃兄。周抚闻周光至,当然出来相见,周光开口便告诉周抚说道:“王公已死,兄何故与钱凤作贼?”大众闻言,都不胜惊愕,连周抚亦有悔心,即夕遁还。王含势孤失援,也毁营夜遁。

晋明帝本已出屯南皇堂,闻叛党尽走,于是还宫大赦,惟王敦党羽不在赦免之例。申达命令庾亮督同苏峻等军,前往追拿沈充。

温峤督同刘遐等,往追王含、钱凤。王含奔回姑孰,拟挈王应同奔荆州。

王应谓不如投依江州。王含皱眉道:“大将军生前,与江州屡有龃龉,奈何往矣?”

王应答道:“正为江州平日异趋,所以宜往。彼时大将军兵马强盛,江州尚不肯阿附,识见高出常人,今见我困厄,必然相怜,不致加害。若荆州守文拘谨,怎能意外行事呢?”王应虽少智过乃父,但天道恶淫,岂容竖子漏网?

王含不肯依言,竟与王应载一扁舟,往奔荆州。荆州刺史王舒,遣兵出门来迎。俟得王含父子入城,立刻下达命令将其拿下,缚住手足,投诸江中,眼见是葬身鱼腹了。

江州刺史王彬,却密具舟楫,静待王含父子,日久不至,料知窜死,却引为己恨。王含为逆,何足深惜,王彬亦未知大体。

钱凤走至阖庐洲,为周光所杀,函首诣阙,自赎前愆。沈充奔回吴兴,闻故吴内史张茂之妻陆氏,招收张茂旧部,在途中守候沈充至,将执沈充脔割,为夫复仇。

张茂乃为沈充所杀,沈充不敢竟归,绕道奔窜,竟致失路,误入故将周儒之家。周儒贪东晋朝廷的奖赏,诱导沈充进入复壁之中,因而笑语沈充道:“我今日得三千户侯了。”

沈充始知为周儒所赚,乃流涕与语道:“汝能顾义活我,我必厚报,若为利杀我,我死必令汝灭族,不要后悔。”

周儒竟而杀死沈充,传送其首级到建康。沈充之子沈劲,按例当坐诛,为乡人钱举所藏匿,幸得免死。后来沈劲竟灭周氏,如沈充所言。沈充为叛贼,顾能作厉鬼耶?

晋朝廷因叛党悉平,当然解除戒严。有司发掘王敦尸首,焚去衣冠,扶尸跪着,枭去首级,与沈充首级同悬高桥。

郗鉴入奏晋明帝道:“前朝诛杨骏等人,皆先加官刑,后听私殡。臣以为逆敦既伏王诛,不妨使全私义,可听敦家收葬,借示皇恩。”

晋明帝准如所请,乃将王敦首级取下,听令葬埋。王敦党人周抚、邓岳,相偕出兵而战亡。

周抚之弟周光拟给兄长路资,暗中图谋捉拿邓岳。周抚怒道:“我与邓伯山同亡,如欲害邓,宁先杀我。”伯山即是邓岳的表字。

过一会邓岳来到,周抚即走出来,遥与邓岳语道:“快去!快去!我弟尚不相容,何论他人。”

邓岳回身返走。周抚亦取得旅途盘缠,追及邓岳,一同逃窜进入西阳蛮中。后来再经大赦,才得东还。

晋明帝司马绍加封王导为始兴公,温峤为建宁公,卞壷为建兴公,庾亮为永昌公,刘遐为泉陵公,苏峻为邵陵公,郗鉴为高平侯,应詹为观阳侯,卞敦为益阳侯,赵胤为湘南侯,下此按功晋秩,不胜殚述。

有司奏称王彬等为王敦亲族,均应除名,复诏谓:“司徒导大义灭亲,应宥及百世,况彬等皆司徒近支,毋庸再问。”大义灭亲四字,恐王导不足当此。惟王敦纲纪,悉令除籍,参佐并皆禁锢。温峤又上疏解免道:

王敦刚愎不仁,忍行杀戮,亲任小人,疏远君子,朝廷所不能制,骨肉所不能阻,处其朝者,恒惧危亡,故士人结舌,道路以目,诚贤人君子,道穷数尽,遵养时晦之辰也。且敦为大逆之日,拘录人士,自免无路,原其私心,岂遑宴处?如陆玩、羊曼、刘胤、蔡谟、郭璞,常与臣言,备知之矣。必其赞导凶悖,自当正以典刑,如其枉陷奸党,还宜施之以宽。臣以玩等之诚,闻于圣听,当受同贼之责,苟默而不言,实负其心。陛下仁圣含弘,思求允中,臣阶缘博纳,于非其事,诚在爱才,不忘忠益,谨昧死上闻!

晋明帝司马绍览疏文,颇加感动,特下群臣议决。郗鉴谓:“君臣有义,义在死节,不应偷生。王敦佐吏,虽多被胁,但进不能谏止逆谋,退不能脱身远引,有亏臣道,宜加义责。”

此外或从温峤建议,或如郗鉴之言,论久未决。还是晋明帝有意行仁,终从温峤所请,于是王敦党羽皆免连坐。

张茂妻子陆氏,诣阙上书,语多哀痛,表面上是为张茂谢罪,说他不能克敌,自致阵亡,实际上是为张茂请封,无非说是“略迹原心,应待恩恤”等语。

晋明帝司马绍于是赠张茂太仆,且拨库帑,怃恤遗孥。陆氏始谢恩归家。也算一个奇妇人。即而再叙前勋,命王导为太保,兼领司徒,西阳王羕领太尉,应詹为江州刺史,刘遐为徐州刺史,苏峻为历阳内史,庾亮加护军将军,温峤加前将军,惟王导固辞不受。江州本由王彬镇守,骤遭易任,吏民未安。嗣经詹加意怀柔,才得翕服。

转瞬又是一年,晋明帝司马绍追赠谯王承、甘卓、戴渊、周顗、虞望、郭璞、王澄等官,不及周札。

周札故吏为周札讼冤,尚书卞壷,谓札居守石头,开门延寇,不当追赠。偏王导出来申辩道:“往年周札驻守石头城,王敦逆迹未彰,如臣等俱昧先几,无怪一札。要想回护自己,不得不回护周札。后来瞧破逆情,周札便举身委国,横被诛夷。周札未尝有义举,怎得谓举身许国?臣意宜与周戴同例,一并赠谥。”

郗鉴听着,心下很是不服。便从旁参议道:“周戴死节,周札延寇,迹异赏同,何从劝善?如司徒议,谓往年王敦犯顺,不妨延纳,是谯王周戴等,俱当加责,何得赠谥?今三臣既予褒扬,札尚不应加贬么?”是极。

王导尚强辩道:“札与谯王周戴,虽所见不同,后来均至死节,奈何必吹毛索瘢呢?”

郗鉴又道:“王敦谋逆,好似履霜坚冰,由来已久,必谓敦往年入犯,义等桓文,难道先帝亦如幽厉么?”说到此语,驳得王导俯首无词。晋明帝终不忍违王导所请,仍赠周札与官。

会因储君未立,国本有关,晋明帝乃立长子司马衍为皇太子。司马衍为皇后庾氏所出,年甫五龄,受册礼毕,大酺三日,增文武官员各二级,赐鳏寡孤独布帛,每人二匹。调荆州刺史王舒为安南将军,都督广州诸军事,领广州刺史,即迁陶侃为征西大将军,都督荆湘雍梁诸军事,领荆州刺史。

陶侃生性聪慧敏捷,做人谨慎,为官勤恳,整天严肃端坐。军中府中众多的事情,自上而下去检查管理,没有遗漏,不曾有片刻清闲。招待或送行有序,门前没有停留或等待之人。他常对人说:“大禹是圣人,还十分珍惜时间;至于普通人则更应该珍惜分分秒秒的时间,怎么能够游乐纵酒?活着的时候对人没有益处,死了也不被后人记起,这是自己毁灭自己啊!”

陶侃的部下中有人闲于游戏而荒废职事,陶侃命令将其酒器、赌具都投入江中,并鞭打吏将,对他们说:“樗蒱赌博是牧猪奴的游戏,《老子》《庄子》浮华不实,不是先王的明法正言,实不可行。君子当正其衣冠,振其威仪,那有蓬乱着头发来培养声望还自称豁达的人。”

有人送礼物给他的,都要询问来由,若是自己出力得来的,即使礼物轻微也很高兴,陶侃回赠的东西更多。若这礼物来路不正,则严厉斥责,绝不收取。

有一次,陶侃外出,看见一个人手拿一把未熟稻谷,陶侃问:“你拿它做什么?”那人回答:“在路上看见的,就随意拿来罢了。”陶侃大怒说:“你既不种田,又拿别人的稻子戏耍!”陶侃抓住他鞭打他,因此百姓勤于农事,家中充足。

在造船的时候,陶侃命人把木屑和竹头都登记后收藏起来,人们都不明白这样做的原因。后来大年初一聚会时,地面积雪,太阳刚放晴,厅堂前积雪,地面还潮湿,陶侃于是用木屑铺散地面。等到桓温伐蜀时,又用陶侃保存的竹头作钉装船。陶侃综合料理事物极其细密,都是这样。这且慢表。

且说晋明帝司马绍既调令王舒到广州,寻复徙镇湘州,即以湘州刺史刘顗,移督广州,复命尚书令郗鉴,为车骑将军,都督青兖二州军事,暂镇广陵。授领军将军卞壷为尚书令,寻复进尚书仆射,荀崧为光禄大夫,录尚书事,用尚书邓攸为尚书左仆射。

到了闰七月间,晋明帝司马绍忽得暴病,医药罔效,势且垂危,亟召太宰西阳王羕,司徒王导,尚书令卞壷,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前将军温峤,领军将军陆晔,并受遗诏,使其辅助太子,遗诏书云:

自古有死,贤圣所同。寿夭穷达,归于一概,亦何足深痛哉?朕抱病日剧,常虑忽然,仰惟祖宗洪基,不能克终堂构,大耻未雪,百姓涂炭,所以有慨耳。不幸之日,敛以时服,一遵先度,务从俭约,劳众崇饰,皆勿为也。衍以幼弱,猥当大重,当赖忠贤,训而成之。昔周公匡辅成王,霍氏拥育孝昭,义存前典,功冠二代,岂非宗臣之道乎?凡此公卿,时之望也,敬听顾命,任托付之重,同心断金,以谋王室。诸方岳征镇刺史将守,皆朕扞城推毂于外,虽事有内外,其致一也。故不有行者,谁扞牧圉?臂若唇齿,表里相资,宜戮力一心,若合符契,要以缉事为期。百辟卿士,其总己以听于冢宰,保佑冲幼,弘济艰难,永令祖宗之灵,宁于九天之上,则朕没于地下,无恨黄泉。特此留谕,钦哉惟命!

越日,晋明帝驾崩,年仅二十七岁,在位只得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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