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七月初七(1/2)
洪武位面
朱元璋盯着天幕,手指在膝头无意识地敲着,忽然哼了一声:“这魏宸倒是命硬,死了又冒出来,还敢惦记着太庙?杨嗣昌这一路够折腾的,接奇人遇袭,北边部落又打过来,药铺里还藏着兵器火药,真是一步一个坎。不过他也机灵,见着火药就知道设埋伏,倒有几分临机应变的本事。只是那封信道出先帝遗诏,这水怕是比预想的还深。”
徐达瓮声瓮气地接话:“陛下,杨嗣昌这是被架在火上烤啊。一边是京城疫病和解药,一边是大同战事,中间还夹着个阴魂不散的魏宸。他放着京城的烂摊子不管,非要去大同找孙传庭,倒是重情分。只是太庙那约,魏宸敢约,就必有后手,杨嗣昌能不能应付得来,还真不好说。”
刘伯温捻着胡须,目光在天幕上转了一圈:“魏宸藏得够深,假死脱身,还把贸易行老板当幌子,连箭杆上都留着‘宸’字,这是明着挑衅了。杨嗣昌能从箭杆认出他,也算心细。只是那先帝遗诏,若真是牵扯到当年的旧案,怕是要掀起更大的风浪。他现在往大同去,是想先稳住外患,再回头收拾内忧,算盘打得清,就怕时间不等人。”
永乐位面
朱棣负手而立,望着天幕里炸开的火药浓烟,眉头挑了挑:“魏宸这手段,比当年的乱党还阴。用疫病搅民心,借部落打边关,藏着火药想炸城,最后还扯出先帝遗诏,是想把朝廷的根基都刨了?杨嗣昌倒也不含糊,见招拆招,用火药反将一军,有点意思。只是他放着太庙的约不管,跑去大同,就不怕魏宸在京城搞出更大的动静?”
郑和忧心忡忡道:“陛下,杨嗣昌怕是两难。孙传庭在大同孤军奋战,他不能不管;可京城这边,解药刚找到,魏宸又在太庙设了局,哪一头都松不得。他这是想先攥紧拳头,把外患打退了,再回头对付内鬼。只是魏宸敢约在太庙,必然算准了他分身乏术,这一步棋,凶险得很。”
姚广孝合十道:“太庙是皇家禁地,魏宸选在那里,绝非为了私斗。先帝遗诏若真藏在那里,必是关乎当年魏国公案的真相。杨嗣昌现在去大同,是舍小利保大局——边关一破,京城就是孤城,到时候再查遗诏也没用了。他这是把轻重拎清了,只是回京之后,怕是要面对一场更难的硬仗。”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眼睛都直了,手紧紧攥着衣角:“哎呀!魏宸居然没死!还敢约在太庙,太胆大了!杨嗣昌快去追啊,别让他跑了!可是……孙传庭在大同也危险,这可怎么办?火药炸得好吓人,幸好杨嗣昌没受伤。那先帝遗诏,到底写了啥呀?”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莫急,杨嗣昌这是权衡过的。大同若守不住,北方部落长驱直入,京城就危险了,到时候魏宸的阴谋更容易得逞。他先去帮孙传庭稳住边关,再回头对付魏宸,是稳妥的法子。只是魏宸在太庙等着,必然没安好心,就看杨嗣昌能不能赶得及了。”
于谦沉声道:“魏宸步步紧逼,用疫病、部落、遗诏层层相逼,就是想让杨嗣昌顾此失彼。杨嗣昌敢先去大同,是有魄力,但也得赌——赌孙传庭能撑到他去,赌京城的解药能稳住民心,赌魏宸不会在他离开时乱来。这一赌,赢了就是破局,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嘉靖位面
朱厚熜端着茶盏,眼皮抬了抬,慢悠悠道:“魏宸这盘棋下得够大,从江南到京城,从疫病到边关,连先帝遗诏都扯出来了,是想把天捅个窟窿?杨嗣昌倒也能扛,火烧眉毛了还能分得出轻重,先去救大同,再回头收拾太庙的烂摊子,也算条汉子。只是他就不怕魏宸在太庙搞出什么不可逆的事?”
严嵩哈腰笑道:“大人英明,杨嗣昌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边关是根本,丢不得;可太庙那遗诏,若是真的,怕是能掀翻不少人的底。魏宸把约下在那里,就是拿捏准了杨嗣昌不敢不来。杨嗣昌现在去大同,是想争取时间,只是这时间,魏宸未必肯给啊。”
戚继光皱眉道:“战场之外的较量,比刀枪更磨人。杨嗣昌现在是腹背受敌,外有部落压境,内有魏宸搅局,中间还夹着个未解的遗诏。他敢带着伤往大同去,是把担子扛起来了,但回京之后,面对太庙的局,怕是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魏宸敢在那里等,必是布好了天罗地网。”
……
杨嗣昌赶到大同城下时,城墙上的烽火正烧得旺,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厮杀声。他勒住马,刚要叫门,城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道缝,孙传庭的亲卫探出头来,见是他,忙招手:“杨大人,快进来!”
进城才发现,城内早已乱作一团。孙传庭正带着士兵在街巷里与部落骑兵厮杀,甲胄上溅满了血。见杨嗣昌进来,他一刀劈倒个敌人,喊道:“你怎么来了?京城怎么办?”
“解药有眉目了,王承恩正往回送。”杨嗣昌抽出腰间剑,“这里情况如何?”
“部落的人太凶,尤其是那个首领,带了一队死士,快冲到府衙了!”孙传庭往西边一指,“我分不出人手,你去拦一拦!”
杨嗣昌策马往西,刚转过街角,就见一群戴兽皮帽的骑兵正砍砸府衙的大门。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手里挥舞着狼牙棒,正是部落首领巴图。
“给我砸!”巴图吼道,“抓住明朝的官,重重有赏!”
杨嗣昌拍马冲过去,剑起剑落,挑翻两个骑兵。巴图转过身,眯眼打量他:“来的是个官?正好,拿你的头当酒器!”
狼牙棒带着风声砸过来,杨嗣昌俯身躲过,剑顺势划向巴图的马腿。马吃痛跃起,将巴图甩在地上。他刚要补上一剑,却见巴图从怀里摸出个号角,“呜呜”地吹了起来。
“不好,他在叫援兵!”杨嗣昌心里一急,剑招更快了些。可巴图的亲兵很快围上来,把他困在中间。正僵持着,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洪承畴带着一队边军冲了过来:“杨大人,我来了!”
洪承畴的边军常年与部落打交道,对付骑兵很有一套。他们挺着长枪列成方阵,硬生生把巴图的人逼退了半条街。杨嗣昌趁机跳出包围,对洪承畴道:“你怎么也来了?”
“接到孙将军的信,就从宣府赶来了。”洪承畴抹了把脸,“部落的主力还在城外,巴图带的只是先锋。得想办法把他困在城里,不然城外的人冲进来,咱们就完了。”
三人正商议着,忽然看见巴图带着残兵往南门跑。孙传庭喊道:“他想逃出去搬救兵!”
杨嗣昌立刻道:“洪大人,你带边军守住其他城门。我和孙将军去追!”
两人追出南门,见巴图正往部落大营跑。孙传庭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巴图的后背。巴图摔下马,挣扎着回头,眼里满是怨毒:“你们……会后悔的……”
孙传庭刚要上前补刀,杨嗣昌忽然按住他:“等等,他怀里好像有东西。”
搜出来一看,是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朵梅花。孙传庭皱眉:“这是……梅花组织的令牌?”
“看来部落和黑袍人早就勾结好了。”杨嗣昌掂了掂令牌,“巴图说的‘后悔’,怕是还有别的后手。”
正说着,城内忽然传来爆炸声。两人急忙赶回,只见府衙方向火光冲天。洪承畴跑来道:“是部落的死士,身上绑了火药,冲进府衙自爆了!”
杨嗣昌心里一沉:“府衙里的百姓呢?”
“大多疏散了,只是……”洪承畴别过脸,“孙将军的旧部,为了护着百姓,没来得及撤出来。”
孙传庭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杨嗣昌拍了拍他的肩:“先稳住城防,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三人正清点伤亡,杨嗣昌的亲卫忽然从京城方向赶来,脸色惨白:“大人,宫里出事了!王公公派人说,陛下……陛下染了疫病!”
杨嗣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站稳:“怎么会?解药不是已经送回去了吗?”
“王公公说,陛下不肯喝药,说要等您回去……”
“胡闹!”杨嗣昌转身就往马厩走,“孙将军,大同交给你和洪大人。我必须立刻回京城!”
孙传庭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这里有洪大人足够了。”
洪承畴也道:“去吧,路上小心。部落主力还在城外,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
两人快马加鞭往回赶,一路无话。快到京城时,孙传庭忽然道:“你说,陛下为何不肯喝药?”
杨嗣昌勒住马,望着远处的城门:“或许……他信不过那解药。毕竟,是从黑袍人的药铺里搜出来的。”
进城直奔皇宫,却见王承恩守在宫门口,眼圈通红:“杨大人,您可回来了!陛下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
两人冲进寝宫,见朱由检躺在床上,脸色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太医正拿着药碗发愁,见他们进来,忙道:“杨大人,孙将军,药熬好了,可陛下咽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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