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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 送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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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那冰冷提示音彻底落下的同一刹那

每一名幸存者,无论他们正处在何种状态,感到持着地图的那只手猛地向下一沉

一件冰凉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感的物事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在了掌心。

那是一封信。

信封的样式极其古旧,是那种早已在历史长河中淘汰多年的黄褐色牛皮纸

质地粗糙,边缘磨损得厉害,甚至起了毛糙,仿佛在岁月中被无数次摩挲。

信封表面没有任何邮票、邮戳或现代邮编的痕迹,光秃秃的,唯有中央用一种暗红色的、粘稠如血又仿佛早已干涸凝固的墨迹,书写着收件人的信息。

那暗红的色泽深浅不一,有些地方浓稠得发黑,有些地方则浅淡如同晕染

并且隐隐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若有若无的腥锈气息,强烈地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神经,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干涸已久的、陈旧的血迹。

“啊——!”

一个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年轻女孩被这突兀出现的、触感冰凉且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信件吓得惊叫出声,手一抖,差点将那封信扔出去

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或是一只冰冷的毒虫。

更多的人则是强忍着从心底涌起的寒意和恶心,看向信封上那刺目的暗红字迹。

他们都明白,这恐怕就是那冰冷声音所说的“信”,是他们在下一个“周期”内必须完成的、关乎生死存亡的任务。

然而,当看清收件人地址和姓名的刹那,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精彩,各种情绪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在惨白的底色上交织变幻。

困惑、茫然、深入骨髓的恐惧……在极少数人脸上,还闪过了一丝难以理解的、诡异的狂喜,或是如同被命运扼住喉咙般的深深悲哀。

李长生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那封同样制式的信。

信封上,那歪歪扭扭、仿佛由颤抖的手书写的暗红字迹,却清晰地勾勒出一个地址:【城南,永息火葬场,骨灰领取处,第三排第四格,张王氏收】。

落款处一片模糊,像是被水浸过又风干,只剩下团团污渍,什么也辨认不出。

随着信件一同出现的,还有那张折叠起来的、纸张泛黄脆弱、似乎轻轻一用力就会碎裂的简易地图

上面用极其简略的线条勾勒出邮局的位置和几条如同蛛网般通往不同方向的路径,其中一条蜿蜒曲折,最终指向地图边缘标注的“永息火葬场”。

他的目光在那地址上停留了大约两秒,眼神平静无波。

而站在他身旁不远的阳桃,此刻却已是面无人色。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不住地颤抖着,眼眶迅速泛红。

“走!妈的,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个粗犷沙哑的声音猛地打破了死寂,是那个绰号“蛮牛”的壮汉。

他显然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封死亡通知单,虽然脸上的横肉因恐惧和紧张而不断抽搐,但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一切。

他挥舞着手中那张脆弱的地图,像是要驱散无形的恐惧,大声招呼着他的队友—

一个看起来同样紧张不安,但眼神深处藏着凶狠与戾气的瘦高个男子。“杵着等死吗?快走!”

有人带头,求生的本能瞬间驱使着其他幸存者也骚动起来。

然后,就像躲避突然爆发的瘟疫,人们争先恐后地、跌跌撞撞地朝着邮局那扇洞开的、仿佛通往更深层未知深渊的大门涌去。

门外,并非他们潜意识里期望的、熟悉的、车水马龙充满生机的现代街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空荡荡、死气沉沉得令人心悸的古代风格街巷。

脚下是湿滑的青石板路面,缝隙里长满了墨绿色的青苔,湿漉漉地反着幽光。

街道两侧是低矮破旧的木石结构房屋,飞檐翘角依稀可见昔日的风貌,但如今门窗紧闭,腐朽的木板上满是裂纹

檐下挂着褪色破烂的灯笼,在不知从何而来的、极其微弱的穿堂风中轻轻晃动,投下摇曳不定、扭曲诡谲的影子。

整条街道,连同远处的建筑轮廓,都被笼罩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蒙蒙雾气之中,视线难以穿透,看不到尽头

也听不到任何属于活人的市井之声,只有一种足以令人发疯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死寂。

每个两人小队都持有一张类似的地图,标注着各自需要送达的、同样令人不安的地址。

然而,刚一出邮局大门,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地图上那简陋线条所指的方向,一个尖锐而充满焦虑的问题就摆在了几乎所有小队的面前。

“我们先送哪一封?”

一个穿着早已皱巴巴、沾满灰尘的职业套装女人尖声问道,她的头发凌乱,妆容被泪水和汗水弄花,显得狼狈不堪。

她看向自己的队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较为斯文但此刻脸色同样苍白的男人。

他们手中的两封信,如同烫手山芋,一封地址是“慈安医院停尸房”,另一封是“老城区槐树胡同44号”。

这个问题,如同一点火星落入了充满易燃气体的油锅,瞬间在所有幸存者之间引发了剧烈的混乱和争吵。

“当然先送近的!你看地图,槐树胡同这个标记点,看起来离我们现在的位置最近!”

眼镜男手指有些发抖地指着地图上某个模糊的标记,语速飞快,试图用理性分析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放屁!近?近有什么用!医院停尸房?听听这名字!谁知道那是什么鬼地方!万一里面有什么……什么东西等着呢?先去探探路,搞清楚状况,万一那边更危险呢?”

女人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反驳,脸上写满了对队友判断力的不信任和对未知地址的极致恐惧。

另一队,一个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少年和他那个体格健壮、像是体育生的队友也立刻争执起来。

“先去学校图书馆!”少年指着地图,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我看先去这个城郊的废弃工厂!地方空旷,视野好,真有什么不对劲也好跑!总比钻那些黑咕隆咚的楼里强!”

体育生梗着脖子,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坚持自己的看法,脸上是毫不妥协的固执。

几乎每一队都出现了类似的分歧。

先送谁的?这背后是信任的危机。

先送近的还是远的?

这关乎对风险和效率的评估。先

在极度的恐惧和赤裸裸的生存压力面前,刚刚勉强组成的团队信任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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