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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0章 商盟牵脉 夜海寻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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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巷时,牵引感尚淡,只在路过某些灵力稍显特别的店铺时,才微微一动;沿着码头方向慢慢挪,越近海边,空气里的灵力越纯粹,神魂的震颤也越清晰。

拐过一条栽满棕榈树的巷口,眼前忽然撞进一座气派院落——朱红大门上,“揽月商盟”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晃眼,门侧立着两名青劲装修士,腰间佩刀制式统一,刀鞘上刻着细密的云纹,气息沉稳,竟是筑基初期修为。就在这时,王七神识猛地一震,像撞上无形的共鸣源,那股血脉牵引感瞬间攀到顶峰,像沉寂湖面被投进石子,在神魂深处荡开层层涟漪,让他攥着袖角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迅速退到巷口茶摊旁,宽大的棕榈树叶遮了他大半身形,露出的半张脸肤色是常年晒出的浅褐,唯有耳尖因方才的震动泛着点红。目光落在商盟院落深处,神识小心翼翼探入,却在触及院墙时被一层淡青色结界挡了——这结界不具攻击性,更偏向隐匿与防御,可他神识刚一沾边,就觉内部灵力流转异于寻常,不是修士修炼的平和,也非法器运转的锐利,倒像带着古老韵律的潮汐,起起落落,与海的呼吸隐隐相合。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那灵力里裹着丝与他血脉同源的气息。极淡,却像钥匙对上了锁芯,与他体内沉寂多年的血脉产生隐秘呼应。他试着调动血脉之力,指尖泛起极淡银光,商盟内部的灵力似有感应,流转陡然快了几分,像被风吹动的水面,随即又恢复如常,像场偶然的波动。

王七收回神识,指尖银光隐去,指腹还留着点微麻的触感。望着商盟紧闭的朱红大门,他眉头微蹙,藏在帽檐下的眼睛眯了眯:商盟的异常灵力显然与他血脉有关,可牵引源头似乎不在院里。方才的共鸣更像“中转”,真正的连接点顺着商盟方向,伸往远方的三滩海——那里烟波浩渺,藏着无尽未知,也藏着他要的答案。

海风卷着棕榈叶的清香扑来,王七压了压帽檐,遮住大半张脸,转身隐入巷尾阴影。他那双布鞋踩在阴影里,悄无声息,只留下个清瘦却挺拔的背影。

夜色如墨砚倾翻,临海城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唯余码头方向还缀着零星灯火,像被遗落的碎钻,映得海面漾起粼粼波光。王七换了身深灰短打,布料紧贴合身,借着错落房屋投下的阴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潜入渔港。

渔港内泊着数十艘渔船,多是凡人出海用的小舢板,乌泱泱挤在水面。唯有角落斜斜靠着一艘废弃旧船——船身斑驳如老树皮,木板开裂处结着厚腻盐霜,像裹了层白蜡;桅杆断了半截,茬口焦黑,帆布早已朽成飞灰,显然被弃置了许久。王七的目光落在船底,白日里那丝游丝般的共鸣感,此刻竟在此处变得清晰,像琴弦被轻轻拨动。

他矮身贴近船身,指尖凝起一缕微弱灵力,如羽毛般拂过船底的礁石。灵力触到船底木板时,突然泛起一阵淡蓝光晕,紧接着,几道细密的灵力纹路在木板上流转浮现,转瞬又隐去——这是高阶修士战斗后残留的灵力痕迹,寻常人根本无从察觉。可王七的指尖刚一接触,神魂便跟着震颤,那痕迹中的气息,竟与他血脉深处的波动如出一辙,连频率都分毫不差。

“果然在这里……”王七心中一沉,指尖顺着痕迹细细探查,发现残波分布零散,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了大半,只余下几缕难以消散的余韵。他顺着痕迹延伸的方向望去,正是三滩海深处,漆黑的海面像巨兽张开的巨口,将所有光线吞噬得干干净净。

这时,不远处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混着木杖点地的“笃笃”声。王七迅速旋身,隐入船后阴影,连呼吸都放轻了。来者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船夫,佝偻着背,提着一盏马灯,光晕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晃荡。他正弯腰检查渔船的缆绳,枯瘦的手指在绳结上反复摩挲。王七见他是凡人,便缓缓走出阴影,拱手道:“老人家,深夜打扰,想向您打听些事。”

老船夫吓了一跳,马灯险些脱手,看清王七衣着朴素、眼神并无恶意,才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叹道:“夜里风大,小伙子怎么还在这晃荡?不怕被海风卷进海里去?”

“我想问问,这艘旧船为何被弃置在此?还有,近期三滩海可有异常?”王七问道,刻意放缓了语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温和。

老船夫闻言,脸色微变,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这船啊,上个月载着几位修士出海,回来就剩个空壳子,船上的人连骨头渣子都没留下!城主府来了人查了半天,啥也没查到,只能扔在这晦气。至于三滩海……”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眼神里带着几分忌惮,“最近邪门得很!夜里常有怪事,有时海面上会冒绿光,像鬼火似的飘;有时能听到奇怪的吼声,跟龙吟似的,又闷又沉,好些渔民都吓得不敢出海了。”

“那揽月商盟呢?他们的船队可有动静?”王七追问,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

“揽月商盟?”老船夫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点不屑,“他们倒是胆肥!近一个月,商盟的巨舰隔三差五就出海,每次都载着不少修士,说是去运货,可谁不知道啊,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或是在应对海里的怪事——前几天还有艘商盟的船回来,船身破了个大洞,跟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听说伤了不少人呢!”

王七心中了然,谢过老船夫后,目送他提着马灯蹒跚离去,光晕在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夜风卷着海浪声吹来,带着咸涩的凉意,船底的灵力残波仍在微微颤动,像心跳般规律。他望着三滩海深处,眸光愈发沉凝。

他转身离开渔港,夜色中,身影如墨滴入水,很快融入临海城的寂静里。唯有腰间的黑色玉佩,此刻竟微微发烫,贴着皮肤像揣了块暖玉,似在无声呼应着远海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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