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0章 深夜抄家!(2/2)
“是。”
薛万彻,这个在淮安镇作威作福了近十年的“土皇帝”,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决定了最终命运。
他被拖下去的时候,没有哭喊,没有求饶。
只是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报应......都是报应啊......”
处理完薛万彻,庆修看看外面漆黑夜色,伸个懒腰,对身边苏小纯跟上官婉儿说:“好了,忙了一天,都累了。咱们也早点休息吧。”
“夫君,那......那这个薛府?”苏小纯问。
“今晚,咱们就住这儿了。”庆修笑了笑,“这么大的宅子,不住白不住。”
“那......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庆修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一个将死之人,我还怕他不成?”
说着,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婉儿。
“婉儿,你也早点去休息吧。今天也辛苦你了。”
“是,公子。”上官婉儿应了一声,站起身,准备回房。
但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头,看着庆修,犹豫着问:
“公子,你......你真的要杀了他吗?”
她虽然也恨透了薛万彻这种恶霸,但亲眼见证一个人的生死,被另一个人,如此轻易决定。
她的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恐惧。
庆修看着她,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婉儿,你要记住。”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对付恶人,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你今天放过他,他明天,就可能反咬你一口。”
“斩草,就要除根。”
“不然,春风吹又生。”
上官婉儿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心神一震。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默默退了下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庆修叹了口气。
这姑娘,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
不过,没关系。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将她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就在这时。
一个负责守卫的家将,突然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
“国公爷!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庆修眉头一皱。
“外面......外面来了一大队官兵!把......把整个薛府,都给包围了!”
“官兵?”庆修一愣。
他还没去找官府的麻烦,官府倒先找上门来了?
有意思。
“带头的是谁?”
“是......是淮安县的县令,周扒皮......啊不,周大人!”那家将说。
“周县令?”庆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是有人给这位县令大人通风报信了。
也好。
省得我明天,再亲自跑一趟。
“让他们进来。”他淡道。
“是!”
很快,一个身穿官服,身材瘦小,留着两撇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就在一群衙役的簇拥下,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庆修,以及满地的狼藉,还有那份写满了罪证的供词。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他指着庆修,色厉内荏的喝道,“竟敢......竟敢私闯民宅,还......还滥用私刑?!”
“周大人,是吧?”庆修看着他,笑了笑。
“你来得,正好。”
“我这里有份东西,想请你过目一下。”
说着,将桌上那份由上官婉儿亲笔记录的薛万彻供词,扔了过去。
“你,好好看看。”
“看看你治下的淮安镇,到底有多太平。”
“也看看,你这个父母官,当得有多称职!”
周县令捡起那份供词,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
“崔......崔侍郎......”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万彻,竟然什么都招了!
连带着,把他这个平日里收受贿赂,为虎作伥的县令,也给一起供了出来!
完了。
这下,全完了。
他看着庆修,眼中充满了绝望。
“你......你......你到底是谁?”
庆修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冰冷。
他走到周县令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我,就是那个,你惹不起的人。”
“今晚,薛府,当有血光之灾。”
“而你很不幸。”
“正好是赶上了。”
周县令听到庆修的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不是傻子。
对方既然敢动薛万彻,还敢直接点出户部侍郎崔仁师的名字,那身份背景,绝对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再联想到对方那块金牌令箭,以及那句“惹不起的人”。
一个让他肝胆俱裂的猜测,浮现在心头。
庆......庆国公?!
除了那位权倾朝野,连皇帝都忌惮三分的庆国公,还有谁,敢在淮安镇如此无法无天?!
想到这里,周县令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完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勾结薛万彻,收受贿赂,欺压百姓......这些罪名,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掉脑袋。
更何况,现在这些罪证全都落在庆修手里。
“大......大人饶命!国公爷饶命啊!”
周县令再也顾不上什么官威跟体面,抱着庆修的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下官......下官也是被逼的啊!那薛万彻仗着有崔侍郎撑腰,在淮安镇一手遮天,下官......下官要是不听他的,这乌纱帽不保是小,恐怕连性命都难保啊!”
他试图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已经变成死人的薛万彻身上。
“哦?被逼的?”庆修看着他这副拙劣的表演,眼中满是讥讽。
“我怎么听说,周大人你每个月,都能从淮安商会那里,拿到一笔不菲的孝敬呢?”
“我......”周县令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