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原来,我也只是一个俗人(上)(2/2)
“你对我做了什么?”
“都做了什么?!”
“快起来啊大丫头!!你给我解释清楚啊!!”
我是不管不顾了。
这种时候,哪怕是骗我的也好啊。可你真叫我去相信……我怎么能做到轻而易举地相信,那些骗我的说辞?!
这叫什么?坦诚相见?
我可去你奶奶的坦诚相见吧。知不知道姐姐我对于自己如水的清白看的有多重啊?!这就被人捡回来地……而且我身上这黏黏糊糊的都是什么?
这……我记得我那便宜老爸给我看过的剧情里,是有这样的……
啊,我亲爱的妈妈。
女儿不孝啊。就这么轻易地与人行了那不轨之事。我愧对你的教养啊。
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哎。这肯定是不对的吧……
不对不对。
现在的重点不在那啊!!
是说,我没死?
没死就算了,还毫无防备地就与人同了床的。
这……我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可我们都是女人哎。
这样的情况……会不会痛啊?
“拍什么脑袋啊球球?!”
“真是气死我了。到这种时候就会翻白眼地瞪我。”
“说话啊。”
“你有能耐翻白眼,你有能耐说话啊?!”
根本就没有心力再去搭理球球。
本就黏黏糊糊的身体,仿佛我现在的脑袋,都要被这些黏黏糊糊的玩意给占据了一样,一点也没有清明和安心的感知可言。
我只能再努力地去抓住大丫头的肩膀,使劲地摇晃起来。就是这摇晃的,可远远不只有肩膀的现状……啊啊啊,要死啊疯女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看这些?!
“你倒是给我起来啊!!”
我当然是使足了力气。
那不然我能怎么办?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大丫头根本也是个起床困难的,和霸占我半边病床睡觉还不肯起来的便宜老妈,简直如出一辙。
我是真的给她又摇又晃了哎,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天知道单凭我这么点的小身板,要顶着这滑溜溜的手感,还能把这大丫头的体格子,从睡榻上给生生拽起来的,到底是使出了多大的力气了。
可大丫头根本还是一副睁不开眼的模样嘛。
别说是睁不开眼了。
我都要怀疑你整个脑袋,怕不是都被那些黏黏糊糊的玩意给塞满了吧?!
要不是我又一顿使劲摇晃,差点再使用出我的转转转神拳,我敢保证,这大丫头连现在的半分清醒都不会有。
“唔……”
“天亮了……吗?”
“你倒是别再睡下去……喂!!”
我是顾不得去计较,为什么她能在这么黏黏糊糊的现状底下,睡得如此香甜的原因了。就是现在这又黏又腻的手感,我都没办法再在乎分毫了好嘛。
可是,好不容易才终于给大丫头薅起来,结果这丫头根本就是毫无反应嘛。而且,这顺手就把我抓在怀里的动作……你未免也太顺手了点吧?!
明明是那么湿滑的手感。
明明是我想要抓起她都无比费劲的手感……为什么她抓我就可以这么轻松啊?!
体格的差距,真就这么大嘛?!!
可是……
“放开我……”
“你倒是放开我啊!!”
不能怪我一副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模样。这种场面底下,谁能不慌?
可球球显然是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得很。
又或者说,他对我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可言。也不想给我解释到底我为什么还活着,我又为什么会在这的事实。
只管自顾自地就想溜出去完事,丝毫不管我哭得更大声的事实。
「提问:假哭也算?」
“你给我闭嘴啊球球!!”
“还不快来救我?!”
天知道我是做了多少的努力,才从这大丫头的怀抱里给我自己挣扎出来。
是说,怎么就有家伙能睡得这么沉啊?我拼了大半条命下去,都不至于像你一样睡成这个德性吧?
可是,我本来就身子虚弱地不得不喘气呢。这下好了,挣扎的幅度大了,连带着脑袋里的浑浑噩噩都要罢工了吧?
模模糊糊间,反倒是能让我甩开了那些莫名激动起来的情绪,也算是个好事?
就是她这被我摆脱后,彻底四仰八叉开的模样……
“呃。我还没说啥呢好吧。”
“球球你至于顶着我脑袋的瞪着我吗?”
“拜托。我还神经衰弱着呢好不好?就不能放过我?”
「交流:你现在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神经衰弱。」
“我……”
不想说话。
尤其是,被迟来的疼痛牵引着,才终于是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低下头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说不心惊,才是骗人的吧?
全身的皮肤,都不得不被包裹在那又黏又腻的液体当中。不然,单单是与空气的接触,就足够我那已经被灼烧到大面积破损的皮肤,疼痛到让我全身抽搐了。
而这,都还只是疼痛的冰山一角。
腹部的巨大疮口,才是最为触目惊心的存在。
尚未完全恢复的皮肉,仅仅是依靠着魔力作为牵绊地,才能好好地维持住现在这个相对平稳的状态。
我当然是能分得清这足以让我惊骇的事实的。
在那如同暗潮一般的胡思乱想尽数退去后,逐渐能够恢复到的清明思想,自然也让我看清了眼前的事实。
这里,是她的木屋。
而我,是被她带回来的。
也正是被她带了回来,我才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吧?又或者,是远在山脉的另一头,她就对我使用过一些手段?
但不管怎么说,她救了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脉的另一头?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更别说,还有她怎么过去的,又是为何要过去之类的种种疑问,都掺杂在里面。
搅也搅不清。
还有就是,我被她救回来了,那丽莎夫人她们呢?
还有那个村庄……
头疼得很。
现在的状态还是太差了。
且不说先前就浑浑噩噩间的情绪激动,就是现在,但凡我再有些许地情绪波动,那些疼痛就要尾随着波动,真是能给我好一番折腾。
只是,这腹部的游动魔力,我总还是能分得清的。
那是相当混杂的魔力。
有我的。
也有她的。
甚至这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她的。
精粹,又朴实。
是强行挤压泉源才能做到的。
而这背后的苦痛与代价,想想都瘆人得很。然而,她也毅然决然地承受了。
“也是苦了她了。”
“明明,我都没打算再活下来了。”
我念叨着。
轻轻地再给她盖好那也不算厚实的草垫,我才放轻些手脚地裹好了自己,想要离开这对我来说过于宽广的睡榻。
只是,我还是没有意识到,把自己现如今的状态想得太简单,到底是会承受到怎样的恐怖呢。
双脚不过是刚刚接触到木台地面上的瞬间,那阵无可比拟的湿滑体感,瞬间就剥夺了我站立的可能。
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不说,更是将我全身能够支撑着站立的可能也全部掠夺。
好嘛。
结结实实地摔在木台上。可真是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的。
痛得我龇牙咧嘴的同时,换来的却只有球球那肆无忌惮地大笑。
真是气死我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家伙跟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用?
除了能在危急关头帮到我那么三两回。
或者是帮我维持住保护,不至于被烈火烹煮到在最开始就丧失了生命。
再就是……
呃。
怎么好像越说越没底气了呢?
尤其是看着他假模假样摆出来的委屈表情。哪怕明知道这家伙是在装样子,可我也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呀。
我不管。
情绪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而球球你,很明显是不合格的。
你少在那吹胡子瞪眼地表达不满!!
而要说合格的经典案例嘛。那当属于……
“呀!!米娜!!”
“你怎么了?怎么会摔下去了?”
“是不是还有哪里痛?”
“我看到你受了好严重好严重的伤。你要不要紧啊?”
“你说话呀。你不要吓我呀。”
呐,我说的吧。
典型案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