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里,谁与谁争锋9(2/2)
“诺,碑分九域,其中三域霆、苍岚、壅,昏中南朱于霆于苍岚,前者轸水蚓,为四末也、星明闪烁;后者星日马四宿七星彰目,骤亮无比。朝觌东青于壅,却反而千年一显氐土貉三宿四星…为根为本;尚有五宿心月狐三星赤。”
也即四象有异,一则衰相,一则急变,一则龙心,一则大慧。
大典星谷夙越说叩首依旧,形容不免初初心生悲切,“…此等从未有之、臣无从可解。”
后又肃容定声,“今者变象,恐远不止于此,则可为运作之地,比之大有。”
太皇太后听闻谷夙全论、却是无声低笑下。雍容妇人好姿色定然不再,但那一双漆黑蕴明的眼眸,并不曾随时光岁月老去。
原来是…壅洲么…
自古壅洲长岐列侯、钟灵毓秀,至于今者…岽为其首。
太皇太后眼睑轻掀,“爱卿不必自责,朕晓得了。”
说到这里,谷夙便告退了。
而殿中又来两人,“卿等皆起赐座罢。”
“诺。”两人拱手行礼后便端坐于下座奏案前。
太皇太后再问,“两位爱卿,今日觐见所为何故?”
冠玉素服的灵台侍先接上回话,“禀太皇,因记太皇曾于国寺有谈白鹤芋;臣此番即为国寺白鹤芋而来,其今已佛焰苞大、穗花乳黄。然眼下已肇秋,其却不依、约莫灵归。”
“是故,臣灵匣以装呈之。”说话间,他人形神皆是淡然,只是这话中深意…
花语喻人意,白鹤芋者,生也;而今可归者,当是王上将归。
此番一出,太皇太后面上不显,心下倒是有些触动了。
自王上陷于千机梦以来,两月有余,思及社稷必不可走漏风声,遂以亲信影者顶之。
复思及摄政王…
罢了,她的嫡长孙,就将重新醒来了。
“嗯、爱卿有心了。”话落,她微侧首,径直以示另一人。
那世家郎之姿者宗正便恭敬进言,“太皇,臣此行在于摄政王姻亲之事。摄政王近日遣人有报于臣,礼聘古沂淓商女郎九璃淓为摄政王妃。恕臣斗胆,此事…”
太皇太后却是不待宗正说完就笑笑打断了他,亦是不由分说的,“嗯,倒是朕与王上疏忽了,明日御旨即下,卿可尽去。”
宗正历策微愣。
他早已蓄起胡,人虽一派气宇轩昂,可内里是有些酸儒在的。实在是历朝历代士农工商,这、这怎可就由一商人之女来担摄政王妃之位…
但太皇太后话已明摆着了,那也只得这般了,“诺太皇,臣遵旨。”
“臣等告退。”
待人都走后,太皇太后唤过人去影者那传话,末了,于此上首坐榻扶额半垂思忖。
古沂淓商女郎。
她其实亦是想传召见见这位女郎再作定夺的,哪怕她与她长子羿…已这般了,她仍想自己亲自相看长媳,定当是要个好的。
却不曾,谷夙有观“星日马四宿七星彰目,骤亮无比”…紧急生变,这是缘于这位女郎、抑或是在于摄政王?
想到这里,高座上的雍容老者,颇有些疲倦地阖上双目,再度不声不响、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