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错打累赘（1/2）
时间在寂静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爬向凌晨四点。
树林里弥漫着潮湿的寒意和浓重的露水气息，队员们依靠在树干或岩石上，进行着战前最后的休整。
骇爪最后一次校准着她的数据飞刀和便携式扫描终端。
黑狐则一遍遍在心里模拟着爆破装置的安装流程，手指无意识地虚按着。
红狼默默检查着三联装手炮的每一个部件，想抽烟，但是只能把烟瘾憋回去。
无名静坐，只有偶尔转动的手腕显示他正在保持关节的灵活。
磐石一遍遍擦拭着他的机枪的瞄准模块组件，牧羊人则在低声祈祷，手指紧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
威龙靠在一棵橡树下，闭着眼睛，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推演着行动中可能出现的每一种意外和应对方案。
他不仅是尖刀，更是大脑。
当时针终于指向预定的刻度，威龙猛地睁开眼，眸子里锐利的光芒在夜色中一闪而逝。
他无声地站起身，打出一连串复杂而精准的手语：
‘检查装备，最后准备。按计划，行动！’
队员们最后一次检查弹药、保险、夜视仪、通讯频道、外骨骼系统。
无声的点头交流中，是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信任。
他们悄无声息地滑出树林，再次融入平原的黑暗。
目标——
三公里外的废弃工业园。
靠近工业园西侧铁路线时，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淡淡的铁锈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废弃的铁轨蜿蜒在荒草之中。
远处，工业园的巨大轮廓在稀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几盏探照灯有规律地扫过外围区域，切割着夜幕。
“到达预定位置。”
黑狐在加密频道里低声报告，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按计划，分组行动。”
威龙回应，“红狼，无名，清除外围。黑狐，骇爪，准备潜入。磐石，牧羊人，建立阻击点。行动！”
红狼和无名借着铁路路基和废弃车厢的阴影，向着西侧铁丝网的缺口摸去。
骇爪启动了她的扫描设备，终端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围墙内巡逻队的移动轨迹和了望塔上哈夫克哨兵的热成像轮廓。
“巡逻队刚过去，下一班预计四分钟后到达缺口附近。了望塔哨兵状态……略显松懈。”
“收到。”
无名冰冷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只见他贴着锈蚀的铁丝网边缘移动，巧妙地避开了探照灯的扫视范围。
靠近第一个了望塔时，他几乎没有停顿，消音手枪的子弹精准地命入了塔上哨兵的颈侧。
哨兵身体微微一颤，便软软地靠在了栏杆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无名已经攀上了木塔，将另一名背对着他的哨兵用匕首无声放倒。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另一边，红狼也解决了缺口附近一个躲在阴影里打盹的暗哨，用的也是加装消音器的手枪。
“外围障碍清除。安全。”
红狼简洁地报告。
“潜入组，上！”
威龙下令。
黑狐和骇爪立刻从隐蔽处跃出，如同利箭般穿过那个铁丝网缺口，迅速隐没在厂区内堆积如山的废弃机械和集装箱阴影中。
磐石和牧羊人也迅速移动到铁路旁的一个制高点和一个废弃的调度室旁，架好了武器，警惕地注视着通往厂区的道路。
威龙则占据了一个能同时观察潜入组和外围情况的位置，随时准备策应。
工业园内部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加庞大和杂乱。
巨大的厂房，破损的窗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金属粉尘和机油味，脚下是碎砖和瓦砾。
“节点能量信号来自中央主厂房，强度很高。”
骇爪一边快速移动，一边盯着终端，“干扰源核心就在里面。但……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
黑狐警惕地持枪警戒侧翼。
“信号……似乎没有预期的那么‘活跃’？像是在……维持一个基本水平？”
骇爪眉头微蹙，“不管了，先找到入口。”
他们沿着厂房的阴影迂回，避开偶尔路过的巡逻队。
主厂房有几个巨大的卷帘门，但都紧闭着，看起来异常坚固。
“找侧门或者通风管道。”
黑狐低声道。
就在这时，骇爪的终端突然发出轻微的警示音！
“不好！被动运动传感器！我们触发了！”
几乎在警报响起的瞬间，厂房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门猛地被从里面撞开！
两名哈夫克士兵冲了出来，手中的6.3奇美拉步枪瞬间喷吐出火舌！
“哒哒哒！”
子弹打在黑狐和骇爪身边的金属货架上，溅起一连串火星！
“接敌！”
黑狐大吼一声，一个翻滚躲到一台龙门吊后面，手中的奇美拉步枪立刻还击！
“骇爪，找掩体！”
骇爪反应极快，侧身滑入一个混凝土墩后面，数据飞刀已然在手。
“敌方两人，标准战斗配置！”
交火瞬间爆发！
枪声在空旷的厂区内显得格外刺耳，打破了夜的宁静。
“潜入组接敌！位置，主厂房西侧小门！”
“外围组，提高警惕，可能惊动敌人了！”
“磐石收到！”
“牧羊人明白！”
厂房边的战斗短暂而激烈。
黑狐精准的点射压制了其中一名敌人，而骇爪则抓住机会，一枚数据飞刀无声射出，精准地命中了另一名敌人的喉咙！
那人捂着脖子，嗬嗬地倒了下去。
剩下那名敌人，被黑狐一个精准的三连发解决。
“清除。”
黑狐快速更换弹匣，“但肯定暴露了！”
“没时间犹豫了！强攻进去！”
威龙果断下令，“外围组，注意拦截增援！潜入组，我马上与你们汇合！”
黑狐和骇爪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黑狐一脚踹开那扇小门，骇爪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冲入了昏暗的厂房内部。
威龙也从隐蔽点冲出，快速向主厂房方向移动。
然而，就在威龙即将抵达厂房小门时，工业园内，刺耳的防空警报般的凄厉声响彻夜空！
“呜——呜——呜——”
随着警报拉响，整个工业园从沉睡中苏醒！
“嗡——”
沉重的电机声响起，主厂房顶部和周围几个制高点，突然亮起数道惨白的光柱——
是自动探照灯！
同时，隐藏在废弃塔吊、仓库屋顶等位置的bS-22A自动哨戒炮台猛地抬起炮口，红色的瞄准激光束在黑暗中交错扫视！
“有自动防御系统！找掩体！”
威龙在频道里大吼，一个飞扑躲到一堆钢锭后面。
“嗖嗖嗖——！”
机炮炮弹倾泻而下，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打得碎屑横飞！
另一处，试图从侧面靠近厂房的牧羊人也遭到了猛烈的火力压制，不得不缩回调度室。
“该死！是bS-22A！火力很猛！”
牧羊人报告，他的位置被至少两座哨戒炮锁定。
与此同时，从工业园的其他方向，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引擎轰鸣声！
“大批敌人正在向主厂房区域集结！”
骇爪在厂房内也能通过扫描听到外面的动静，“至少有三十人！还有装甲车引擎声！”
“我们被包饺子了！”
磐石在制高点上喊道，试图延缓地面步兵的靠近。“头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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