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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西域终章,两大将军府的诞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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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随着一声令下,两百多门虎尊炮同时开火,黑色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砸向亦剌勒堡西北段的城墙。

虽然虎尊炮的威力远不如神威大炮,正常情况下难以对坚固城墙造成致命损伤。

可这一次,炮弹落在城墙上,竟让墙面出现了细微的皲裂。

城墙上的守军瞬间陷入惊恐,一名士兵看着墙上的裂痕,声音带着哭腔高喊:“安拉啊,这是什么魔鬼的武器?城墙……城墙竟然裂了。”

“快跑,快离开这里,这武器会把咱们都杀死的。”

另一名士兵扔掉手中的盾牌,转身就往城内跑:“北疆人是被魔鬼附身了吗?连真主庇佑的城墙都能打碎。”

恐慌如同潮水般蔓延,守军们再也无心抵抗,纷纷逃离城墙,口中不停念叨着“魔鬼”、“安拉救我”。

曾经对“真主堡垒”的信心,在火炮的轰鸣与城墙的裂痕前,彻底崩塌。

消息很快传到秃儿罕太后耳中,她猛地从软榻上站起来,眼中满是愤怒:“废物,一群废物,是谁建造的城墙?连北疆人的破炮都挡不住,我要杀了他全家。”

一名官员小心翼翼地上前,声音发颤:“太后……当年负责重修西北段城墙的……是您的兄长,海尔汗大人的父亲……”

“你说什么?”

秃儿罕这才猛然间想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尴尬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这才想起,自己包庇的兄长,竟留下了如此大的隐患。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直接命人将那名官员拖了下去。

“敢挑拨本太后血脉亲情,找死。”

其他人吓得不敢再说话,秃儿罕深吸一口气,厉声下令:“立刻拆了城内的民房。”

“用木料和砖石加固西北段城墙,就算累死所有人,也要守住这里。”

可匆忙的加固,根本起不到作用。

秦军的火炮持续轰击,日复一日,接连七八日过去,城内的民房拆了大半,秦军的虎尊炮也报废了四十多门。

终于,在一声巨响中,亦剌勒堡西北段的城墙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城墙塌了,北疆人要进来了。”

城墙上的守军发出绝望的呼喊,纷纷扔下武器,朝着城内逃窜:“完了,彻底完了,真主也救不了咱们了。”

秃儿罕太后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双腿一软,身体无力地靠在侍女身上,口中喃喃道。

“完了……真的完了……安拉啊,您为何要抛弃您的信徒……”

她曾经的嚣张与自信,在城墙倒塌的那一刻,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就在这时,秦军的重甲步兵开始攻城。

他们身披厚重的甲胄,手持长枪与盾牌,在火炮与神臂弩的掩护下,沿着陡峭的山路向前冲锋。

神臂弩的箭矢精准地射穿守军的胸膛,火炮则继续轰击城内的抵抗力量,重甲步兵如同钢铁洪流,所到之处,守军纷纷倒在血泊中。

一名身穿重甲的秦军士兵爬上山头,挥刀砍倒试图反抗的守军。

长枪一挑,将另一名士兵挑下陡坡。

另一名士兵则用盾牌撞倒守军,拔出腰间的短刀,刺进对方的喉咙,动作干脆利落,彪悍的战斗力让花剌子模残兵望风而逃。

很快,秦军士兵冲进了亦剌勒堡内。

城内的人早已乱作一团,贵族们带着财宝试图逃跑,士兵们四处躲藏。

秃儿罕太后身边也只剩下两名侍女,呆立在原地。

就在这时,几名黄甲秦军骑兵冲上前,直接用套马绳套住秃儿罕的脖子,猛地一拽,将她拉倒在地。

在她的惨叫求救声中,像拖牲口一样被拖拽了过来。

这位曾经权倾花剌子模的太后,最终沦为了秦军的俘虏。

堡内的金银珠宝,大多是秃儿罕从玉龙杰赤带来的,如今全成了秦军的战利品,被士兵们源源不断地搬出城,装车运走。

与此同时,扎兰丁也跟随秦军冲进城中,他四处寻找母亲与妻儿。

李骁答应过他,城破后会赦免他的家人。

可当他找到曾经关押母亲与妻儿的房间时,却只看到三具冰冷的尸体。

一名幸存的老仆颤抖着告诉他:“王子……您的母亲和妻儿……在城墙倒塌前,就被太后下令处死了……”

“太后说,不能让突厥人的血脉,玷污了花剌子模的皇室……”

“不……不可能……”

扎兰丁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与悲痛,他猛地抱住母亲和儿子的尸体,放声大哭,“母亲,阿米达,啊啊啊,都是那个该死的毒妇。”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秃儿罕,我要杀了你,我身上流淌着突厥的血脉,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家人?”

悲痛与愤怒交织,扎兰丁提着弯刀,朝着秦军关押俘虏的方向冲去。

他要亲手为家人报仇,让秃儿罕为她的残忍,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

亦剌勒堡北方,不远处的一座山巅上,景象却截然不同。

大量武卫军将士驻守在山巅四周,黄甲如林,戒备森严。

李骁身披暗金龙纹布面甲,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骓马上,目光望向北方。

遥远的天际线下,隐约能看到一抹深蓝,那是大陆上最大的内陆湖,里海。

又转头望向西方,那里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沙漠,没人知道,这片看似贫瘠的土地下,埋藏着足以改变世界的无尽黑色黄金。

“二豹,你可知道山的尽头是什么?”李骁轻声喟叹,声音带着一丝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

身后,一名身穿白色甲胄的年轻将领上前一步,他面容刚毅,眼神坚定,正是李骁的堂弟、如今第三镇的副万户二豹。

二豹顺着李骁的目光望向北方,沉声回道:“回大王,那片深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西海。”

“末将听当地战俘说,他们叫它花剌子模海,传说中广阔无边,看不到尽头。”

李骁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华夏对这片湖泊没有具体称谓,历来将西方的大湖大洋都统称为西海。

“那你可知,西海的尽头又是什么?”

二豹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么远的地方,末将也没有去过,更没有听过。”

李骁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追忆,几分豪迈:“当年本王还是金州副都督,随兄长萧思摩第一次征讨突厥王廷时,曾抵达夷播海(巴尔喀什湖)。”

“那时本王也站在一座山上望向远方,身后跟着大虎、二虎和卫轩,本王问他们,夷播海的西方是什么?他们没人能回答上来。”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本王当时便告诉他们,总有一天,本王会带着他们打过夷播海。”

“看看天外的风景,将咱们的日月战旗插遍天涯海角。”

“如今,小小的夷播还已经无法阻挡我大秦的兵峰。”

“本王带着大秦铁骑,终于打到了西海,可这里,还不是天边的尽头。”

“西方的蛮荒之地,北方的草原深处,还有更广阔的土地,等着咱们大秦去征服。”

李骁猛地转过身,语气陡然变得坚定,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二豹,记住,我大秦的征途是星辰、是大海。”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我大秦的征服绝不会停止。”

“这日月战旗,迟早会插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下一次西征,本王不知道,还能否亲自带着你们出征了。”

他轻轻拍了拍二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期许:“我大秦的未来,要看你们的了。”

李骁心中清楚,此次西征大胜,花剌子模覆灭,大秦的疆域已横跨中亚,称帝之事也该提上日程。

等到朝堂稳定,新一代将领成长起来,他便无需再频繁御驾亲征,只需坐镇中枢,指引大秦的方向。

二豹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猛地挺直身躯,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大哥放心。”

“我与第三镇的兄弟们,定不负大哥所托。”

“他日西征,定将日月战旗插得更远,让四方蛮夷都臣服于大秦脚下。”

李骁满意地点点头:“哈哈哈,好,说到做到。”

随后,勒转马头:“走吧,回金帐,还有两位‘贵客’,等着本王接见。”

回到秦军金帐,李骁坐在上首的虎皮座椅上,下方两侧站满了将领。

很快,两名亲兵押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正是摩诃末与秃儿罕太后。

摩诃末身穿破旧的锦袍,头发凌乱,眼神呆滞,早已没了往日苏丹的威严。

历史上,他能与秃儿罕分庭抗礼,拥有极大自主权,故而在蒙古人来袭时能逃往里海以西,最终病死。

可如今,他被秃儿罕剥夺权力,长期囚禁,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沦为秦军的俘虏。

秃儿罕太后则依旧带着几分倔强,站在帐中,抱着那只白色的波斯猫,眼神中满是怒意,死死盯着李骁。

李骁看着他们,语气平淡:“摩诃末,你可知罪?”

摩诃末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罪?本苏丹何罪之有?不过是败在了你的手中罢了。”

“何罪之有?”

李骁冷笑一声,“你进攻我大秦的撒马尔罕,率先挑起战端,导致两国交战,花剌子模百姓流离失所,这不是罪?”

“你身为苏丹,却被妇人夺权,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任由秃儿罕祸乱朝政,这不是罪?”

面对李骁的质问,摩诃末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神情依旧平淡:“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契丹人常说这句话,如今想来,倒是半点不假。”

“我既败了,便没了置喙的权力,你说我有罪,我便是有罪;你说我无罪,我便无罪,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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