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仪式开始（2/2）

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想要见到这般图景，他没有白来。

“我的子民们。”修斯轻轻开口，他的声音被仪式放大，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三十年前，圣米尔帝国建立了莱茵，那里起初只是一片荒芜，有座煤矿，有铁矿，紧靠着河流，运输还算顺畅，帝国便在那里建起了最初的工厂。”

“人们称那里为奇迹之城。”

“我去那里看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边有华丽的宫殿，有高耸的教堂，也有工厂，工厂里有着工人与蒸汽机，与血港一样，他们也有自己的工业。”

“但与血港不一样的是，那片土地早已死掉了。”

“工人们要接受教廷的定期检查，任何改进与技术变革均会被直接抹杀，不经审判的抹杀。蒸汽机要受监管，教会的神甫会检查每一个零件，所有的改动都是有罪的。”

在场的人们安静了下来，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无论是工人还是学生，亦或者护教军，他们大多没去过莱茵，更未曾听闻过这些，在他们看来工业就是在不停革新与进步的，完全封死了改进、停滞了的工厂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想象不出来。

修斯轻笑了一声。

“各位。”

“你们觉得很糟糕并非如此，那已经是我见过最好的莱茵了。”

“前段时间卡斯特尔的使节团去了莱茵，那里已经是烛光会的地盘了，整个莱茵——”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教堂。”

“而工业，不过是教廷的玩具而已。”

人们渐渐骚乱了起来，他们在血港生活，工业改变了每个人的命运，让他们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地方住，让他们能追逐自己热爱的一切。

现在，他们却发现，这一切美好，都被教廷毫不在意的抹掉了。

修斯的眼神渐渐冰冷，他向一边挥了挥手，一名全副武装的女妖提着巴泽尔走了出来。

“我曾以为，只要发展就好，技术的进步会给每个人带来幸福。”

“但一封信，一个头颅出现在了我的桌子上。”

“北境的巴泽尔伯爵向我挑衅，与卡斯特尔宣战——我甚至没见过他，血港离北境更是千里之遥。”

“起初我只是愤怒，只是想为了我的同伴复仇。”

“而今天，我却想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如寄生虫般趴在人民头上吸血。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为了能继续去吸血，便要拦住任何想向前的、想进步的。”

“莱茵是工人们建立起来的，而现在提起这个名字，人们只想到教廷。”

“建设这座城市的人，在城市中没有容身之所，种出粮食的人，家中的粮食吃不饱饭。”

“我曾以为这是正常的，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么落后，饿死人是没办法的事情。”

“直到我来到了这片土地。”

修斯笑了起来，眼中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我征八成的税，领民们便赞颂我的慷慨，我给徭役的人付钱，他们便开始歌功颂德，我拿出些快要烂掉的粮食，人们便愿意为我而战，我将里奥撒下去建设城市，半点不留，钱库里的钱却多的放不下了。”

“卡斯特尔是一个奇迹，血港也是一个奇迹，哪有那么多的奇迹”

“我只是尽责，这片土地上卡斯特尔连敌手都找不到了。”

“子民们，这个世界上既不缺天才，也不缺英雄，只是蛀虫太多，压得他们抬不起头罢了。”

“而今天，我就抓住了一个。”

修斯扭头看向了巴泽尔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