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1/2）

杀你？许夜终于抬眼，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你也配让我脏手？他随手弹飞玉佩，琉璃碎片擦着昊天耳畔划过，留着你的命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天威难犯

刑天突然暴起，斧背狠狠砸在昊天腹部。剧痛中昊天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穿了七重云墙。最后落入眼帘的，是许夜转身时衣袂翻飞的残影，和西王母骤然变色的脸。

南天门外的云雾剧烈翻滚着，那道青衫身影踏空而来时，整片天穹都仿佛矮了三分。

是你...昊天踉跄后退，手中天帝剑当啷一声坠地。他脸上血色尽褪，那双曾睥睨三界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惊惶。许夜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这位天庭之主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般瘫坐在玉阶上。

许夜的目光掠过满地狼藉。白玉栏杆碎成齑粉，蟠桃园的灵根东倒西歪，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座被劈成两半的凌霄殿——刑天那柄巨斧还深深嵌在殿门金匾上，斧刃滴落的血珠将二字染得猩红刺目。

闹得有点过了。许夜皱了皱眉，靴底碾过一块刻着天规的碎玉。但当视线转到瑶池畔那尊青铜鼎时，他眉梢又舒展开来——鼎身镇压着颗仍在怒目圆睁的头颅，鼎耳穿着的锁链正随着挣扎哗啦作响。

许！夜！

伴着这声厉喝，漫天金霞自昆仑山方向席卷而来。西王母凤冠霞帔凌空而立，身后十二金钗结成杀阵，每根发钗都对准许夜周身大穴。六道轮回的人，什么时候能来天庭撒野了？她广袖翻飞间，瑶池水炸起千丈浪涛。

许夜掸了掸溅到衣摆上的水珠，笑得人畜无害：娘娘这话说的，我不过是个看热闹的闲人。

闲人？西王母冷笑，腕间金铃骤响，刑天破封时，轮回井的禁制为何突然松动？他杀上南天门那日，恰巧是你轮值看守六道轮回！她突然俯冲而下，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戳到许夜鼻尖，本宫倒要问问，你们阎罗殿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青铜鼎里的头颅突然发出嘶吼，锁链绷得笔直。许夜瞥了眼鼎中剧烈晃动的昊天头颅，突然伸手按住躁动的鼎盖。就听的一声闷响，鼎内顿时没了动静。

您看，许夜摊开沾着血渍的掌心，真要搞事情的话，我何必来收拾烂摊子？他踢了踢脚边刑天遗落的臂甲，这莽夫连自己主子都认不出来，我可指挥不动。

西王母瞳孔骤缩。她当然认得那块臂甲内侧的暗纹——那是巫族特有的血契，证明刑天确实只听令于轮回深处的某位存在。但没等她再度发难，许夜突然凑近半步，近得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彼岸花香。

不过娘娘提醒我了，许夜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蛊惑，既然刑天归我们管...那这次打坏的三十三重天...他意有所指地环顾四周，修缮费是不是该...

放肆！西王母暴怒之下，十二金钗化作流光袭来。许夜不躲不闪，任由金钗在距他三寸处骤然凝固——所有钗尖都抵在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轮回屏障上。

瑶池水突然沸腾，无数冤魂的哭嚎从水底传出。许夜低头看着水中倒影，那里面的自己正咧开一个绝非人类能做出的笑容：要我现在把刑天叫起来对质吗？他应该...很乐意再见见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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