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太元猜到雅风目的与灵同眠 ｜ 梵榊求助制胜独缺法衣（2/2）
太元差点没忍住，也要落泪。但她知道现在她是什么情绪对玄灵来说很重要。她让自己千万冷静，然后也试图让玄灵冷静：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救我们的经过？我想听。”
玄灵收起啜泣，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好听的，又没有成功。”
“诶，快点说啦！睡前故事《老公传奇》哎，肯定比聊斋好听。”
太元边说边努嘴，示意玄灵将两人从金丝茧里释放出来。
玄灵噗嗤笑了一声，他们身上的金丝终于都缩了回去，玄灵又躺回原来的姿势，讲起了他当时救太元的故事。
大概是因为被玄灵按揉得太舒服，也可能是因为太元这一天实在太累，玄灵的情绪恢复过来之后，太元在身上所有的不适感消失之后，才听到玄灵踩电动自行车那一幕时，就睡着了。
太元的惬意传递给玄灵之后，疲惫一天的玄灵也很快睡着了。
两人没睡多久，太元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迷糊睁眼，看见白止桦走了进来。她连忙去拍玄灵，却发现自己的每一拍都落空。她想叫，也叫不出声。
白止桦走到她身边，抬起手指做了一个“嘘——”声手势，然后伸手请太元下床。
太元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消失了，她又变成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样子。她滑下床，又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面两个人都好好的躺着，她好奇地问道：
“怎么会这样？我们在哪里？”
白止桦示意太元低头，她看见地上有一段朽木，弯腰捡了起来。
那段朽木到了太元手中之后，又立刻变成了她的法杖。白止桦收回法杖，开口道：“还记得我吗？我是来感谢你多年前救命之恩。”
太元道：“快别说胡话，救你是我应该，毁你却是因我而起。”
白止桦摇头道：“浮黎只是将我剪成片段，昆仑大火，也并未毁我。我灵所在的维度不同，你的嵯峨之焱，只能毁我的形，伤不了我的灵。”
太元点头，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玄灵，再问：“后玄灵将你修炼成人，为何不将他唤醒，一并感谢？”
白止桦道：“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见他。”
“此话怎讲？”太元不解。
白止桦：“在你救我之前，我是光音神树，我的名字叫榊，是他的生父。”
太元点头，此言虽然意想不到，但有了早上玄灵的铺垫，太元也没有过多的吃惊。她再问道：“那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托孤吧？”
白止桦笑道：“当然不是！凭你我实力，还用不着托孤。有事相求倒是真的。”
太元脑子转了一圈，猛然反应过来一件事，随即猜测道：“你是他的父亲，那你跟夏侯茶……那佛母……那梵尊……”
白止桦点头道：“佛母就是梵尊，是他的生母。”
太元瞬间猜到了白止桦此行所求，因再问道：“你是想叫我帮你救佛母对么？”
白止桦点头。太元再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救哎！我连下去那个裂隙的方法都不会。”
白止桦让太元稍安勿躁，他沉下心来，缓缓说道：“那道裂隙，是羲和的宇宙弦。她有意吞并嵯峨已久，侵略这里已久。浮黎一直不动，反复忍让，一是他有心无力，二是你尚在胞中。”
“那我现在已经出来了，他应该可以发起反攻了，为什么又是打贸易战，又是搞陆羽鸿，还在做这些不正经的事情！”太元扭动着尾巴，挪来挪去，忍不住骂道。
白止桦叹息道：“这些事，对他来说，根本不费力气。至于羲和，我猜，是他实力不够。”
太元终于停下身姿，她再次挪到白止桦面前，问道：“所以你才来找我？你我联手可以？”
白止桦点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至少可以试试。”
太元点头，忽然她发现周围的空间里，长出了很多很多奇怪的树杈，它们扭动生长，逐渐形成了一个立体的网状结构。这个结构给太元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它规则，但它的每一部分似乎都不一样，说它不规则，但每个不一样中，又能看见雷同。太元挪动着身体，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观察了这个结构不下五分钟，期间始终沉默不语。
突然，她抬起胳膊，用指尖轻触了其中的一个点，烈火瞬间沿着那个点蔓延整个结构，一切的脉络变得清晰可见，像极了一只被点亮的大脑。
白止桦点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分形，加上你的嵯峨焱，我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对宇宙弦神经网络的控制。我可以把你的火引入非整数维度，烧死她的神经。整数维度的弦状裂隙自然同步消失。”
太元点头，但她又抛出了一个担心：“佛母在弦上，我们这样一烧，她怎么办？”
白止桦道：“什么东西能够隔绝你的火？你的法衣。我们动手之前，你需在那里，替她披上你的法衣。”
太元再次犹豫，她盘身坐了下来，沮丧的说道：“我的法衣，被人夺去了。要再修一件，恐需时日。”
“什么时候的事情？能不能详细说说？我看看我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帮你夺回。”白止桦道。
太元：“我当时被封在佛母像中已久，忽然来了一个和尚，骗我玄灵有难，也不能说骗吧，实际齐墨当时的确被文殊的慧剑穿了心，被他用铃铎置了顶。他要我的法衣，我没得选择，就给他了。当时我也万念俱灰，想说好歹法衣现世之后，总算还是个蛛丝马迹，还可能被你们找到。”
白止桦马上想到是法心，但转念又觉得不可能。于是问道：“和尚是谁？你可认得？”
太元点头：“后来陈婉君在拉萨的时候遇到他，我可以感应到，我当时几乎是竭尽全力让她不要错过那个和尚。但是我的竭尽全力，其实也只是让陈婉君莫名其妙跟了那和尚一路而已。他叫扎西桑波。等我回来想找他问清楚当年往事和法衣去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死了。而且，死在佛母像前，是被浮黎打散的。”
太元叹气道：“所以，这个蛛丝马迹，已经被湮灭了。如今除了重修法衣，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但是玄灵说他有个修法衣的好办法，可以很快，让我跟他一起修。或者，要不然你等等？等我修好了？”
白止桦忧心道：“不是我不愿等，怕只怕羲和先发制人。”
“羲和这么多年都等了，为什么会突然先发制人？”太元不解。
白止桦道：“因为，风鹓来了，说明渡亡之眼已经现世了。她一直在等一个一击制胜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是渡亡之眼。”
「风鹓？眼？」太元下意识的联想到雅风和翎眼，时间对的上，命名又如此相似。她连忙问道：“渡亡之眼是什么？为什么有了它就能一击制胜？”
白止桦道：“它是一个类似于黑洞这样的存在，只不过，黑洞是宇宙意识的存储器，它却刚好相反。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删除键。”
“不可能啊，那样违反能量守恒啊！”太元立刻反驳。
白止桦无奈再继续说了起来：“我只是方便你理解，你觉得它为什么叫渡亡之眼？重点在渡。解决你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渡到浮黎不能感知的维度。嵯峨失去你，瞬间一团散沙，还打什么打？都跑去围着她转了。”
“呴~~”太元长叹一口气，继续问道：“那眼长什么样子？怎么用你知道么？”
白止桦摇头道：“一切都是识柔，也就是花青阳告诉我的。我猜测，四方风能力那么弱，却始终无人敢动，谁都要把祂们神一样供着，可能就是因为，只有祂们才知道怎么使用它，它肯定是有一个……”
太元突然打断白止桦：“等等！你说识柔告诉你的！识柔究竟是谁？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白止桦继续解释道：“莫花颜就是羲和，光音信使烟花，一直是她的傀儡。我现在既然回来了，便不会任由花氏胡作非为。识柔同样来自室女，但她似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再认得我。”
“她说你就信？你也太夸张了吧！”太元不置可否。
白止桦顿觉无语，反问道：“你觉得玄灵的读心功夫哪来的？后天修炼出来的？”
“呴~~”太元再次长咽了一口气，然后对白止桦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并且保护好渡亡之眼，那么羲和暂时就不会动手。我们就有时间修法衣，然后救佛母，再把她打出嵯峨。我这样理解对么？”
白止桦点头，却纠正道：“但时间越长，变数越多。现在只考虑我俩，当然是对。一旦羲和、浮黎、世尊等大咖参与进来，再加上……”
白止桦说着，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叹道：“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同理，还有识柔，遗音，文殊、法心……”
“法心？法心又是什么身份？”太元再问。
“烟花。”白止桦答，“他们这些人，都是方程式中的未知量。我原本以为今晚你我即可成事，谁知你法衣竟然不在。”
“也能成事！”太元伸出手握住了白止桦手上的杖，“相信自己，相信我！”
白止桦将杖递予太元，准备离去，临了又回头看了一眼玄灵，眼神中尽是愧疚。太元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你该自豪的，祂会理解你们的。”
白止桦点头，拭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