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得失之间，大为不同（2/2）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顿悟的轻颤，脑海中的经文愈发清晰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当最后一缕雷元素的光芒散去时，空的周身忽然亮起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光。

那不是风的青、岩的黄、雷的紫，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近乎透明的金白色光晕。

这光芒不像元素力那样外放，而是以他为中心缓缓铺开，直至将整个星落湖所在的山谷笼罩，与之相对的便是星落湖的湖水不再随晚风波动，而是像天上那被定格的星河；空中的风停在了原处，化作肉眼可见的、泛着微光的气流；就连远处风神像周身环绕的风，都在这光晕中显出一种亘古的宁静。

派蒙漂浮在空的身边并不受这股力量限制，但却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披风不晃了，甚至能伸手接住一缕停在半空的风。

“这是……什么呀？”她小声问，语气里的慌张变成了好奇。

“不知道。”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金白色的光在他指尖流转，温暖而包容。

“但我能感觉到，这不是从外界借来的力量。

它……就是像我自己我的手臂一般。”

他试着抬手，这片区域内的湖水便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升起一道光桥，连接着湖岸与湖心的小岛。

光桥的材质不是水，也不是冰，而是纯粹的光，踩上去竟带着泥土般的坚实感。

“圣土化……”空无意识地念出三个字。

笼罩这片区域的力量就像是在海祗岛感受到的那股光的力量……被珊瑚宫心海称之为圣土化的～东西。

他能感受到笼罩着这片区域的力量似乎像是一片初生的土地，包容万物，却又自成一体，与他的意识紧密相连，最重要的是它们还能继续成长！

就在这时，不待他继续思考，他的眉心忽然微微发热。

不是元素印记想要烙印在眉心的那股的悸动，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指引——像有一颗遥远的星辰，在意识的尽头轻轻闪烁。

他闭上眼，那指引便愈发清晰：心神穿过层叠的时间与空间，越过星尘的间隙，在宇宙的源头，有一缕最初的光在等他。

空睁开眼，眸中映着比星落湖更亮的光，“派蒙，我……们可能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

派蒙歪头看他，又看了看那片笼罩着星落湖的金白色领域，忽然露出一个笑：“再远也没关系呀！反正有你在，还有……这个新的‘光光领域’看起来好厉害！比风元素还能吹泡泡吗？”

“光光领域？对，领域！”

空忍不住笑了，抬手轻轻碰了碰派蒙的头。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原来……这就是领域吗。

有了派蒙的提醒，空这才恍然大悟。

圣土化是无意识的力量外放，是常年累积的力量侵蚀，但如果在这股力量加入属于人的意识，并将这股力量掌控，便可称之为——领域。

莱茵多特创造那些深渊魔物的力量应该也是领域吧？

目光闪动间，脑海中的念头千回百转，但这一切对于外界而言，不是眨眼而过。

领域内的风终于重新流动，带着星落湖的水汽，拂过风神像的面颊。

高天之上，一颗星辰悄然亮了起来，像是在回应那道来自地面的、刚刚觉醒的光。

而在这颗星辰旁边是亘古永存地青色与金色星座，一左一右将其护住，在白色星辰的前方，是早已点亮大半的紫色星座，三者一体似乎在保护什么……

又似乎在防备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