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舍得……舍得……（2/2）

空的内心默默思索着，心脏被自己不做防备的掏了出来，疼痛感确实有，可又好像是没有一般。

为什么呢？

空的目光微凝仍在思索着，空洞、虚弱、疼痛席卷而来，却不能阻止他对往后人生的思考。

“派蒙，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空语气轻淡地安慰着派蒙，声音轻描淡写，却仍然掩饰不住些微虚弱之感。

“怎么可能没事？！人没了心，哪里还能活着？！！”派蒙声音焦急，仍在用力地推动着空的右手。

“呵～人？”空轻笑一声。

现在的自己还是人吗？

或许也能算是吧，毕竟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会思考，拥有荣誉与耻辱。

而不像是有些畜生不尊道德礼仪，不知生养亲朋，不闻天地君亲……

而以此来区分的话，我应该还算是人吧～想到此处，空又忍不住笑了声。

是不是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要不要继续做“人”？

感受着右手心脏的跳动，还有那空虚的胸腔传来的渴望，它渴望着心脏能再次复归原位，这是它强大的根本！

但却被空抛之脑后，无论它再怎么强烈，这具身体毕竟是由自己所掌控，所谓的渴望，不过是因为突然失去所诞生的一种特殊思想，等再过一段时间它也就习惯了，或许还能再长出一个心脏……

只是会比如今手上这颗要稍微弱一点吧？

空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处地空洞，心念一动，血肉衍生，迅速将这个洞口覆盖遮蔽。

至于这颗心脏……似乎是察觉无法返回自己的住所，剧烈跳动的心脏开始失控，金白色的光芒爆发出强烈的热量，一瞬间这颗心脏的变得极为滚烫，几乎要烧穿血肉。

强烈的痛感让空忍不住将心脏换到左手托住，随后目光看向右手被烫出的疤痕面带笑容，默然不语。

旁边的派蒙不知何时停下了劝告，不再打扰，只是眼神露出极为少见的思索之色。

又过了一会儿，空看着这颗心脏缓缓变形，变成一团跳动的光，二者融合在了一起，白光与真火在他掌心凝成赤金色的焰，每一缕火苗都带着太阳的热量。

看着自己的心脏就这样慢慢的变成一个小太阳，空仍然毫无动作，只是背后的法身光明神缓缓显形，虚影般的轮廓在天光下逐渐清晰，当空将心脏递过去时，那法身的眼眸骤然亮起——不是神佛的威严，倒像久旱逢雨的田地。

赤金色的火焰顺着法身的轮廓流转，最后在它眉心凝成一枚火焰印记。

法身微微躬身，化作一道流光融入空的影子里，此后每一次呼吸，空都能感觉到那真火的力量不再是灼人的外焰，而是化作了影子里温煦的光，像藏起了一小片不会熄灭的火炉。

空微微蹙眉，刚才法身躬身弯腰的动作并不是被自己控制，是“祂”自己做出来的。

奇怪……应该是错觉吧……

紧盯着自己的影子又看了一会儿，空缓慢摇头不再理会。

无论如何法身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心脏也是自己的心脏，二者相合总不可能会诞生属于“衪”自己的意识吧？

空忍不住摇头失笑，怎么可能呢？

有听说被雷劈的诞生灵智，也有刚出生便诞生意识的，但他可从没见过一句由自身力量爆发凝聚而成的法身也会诞生意识～哪怕衪有了心…………

想到这，空嘴角忍不住抽搐，放别的世界倒还真不太可能，但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好像已经有例子了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