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大教堂内的首次会面（2/2）

“皆是虚妄”帝皇干脆道。

“未来从未实际存在过，一切事情都只是庞大概率海洋中的一滴水，并不重要。”帝皇给出自己的回答。

当然，他的回答中满是谜语，且极为不可信。

毕竟如果说战锤宇宙共有100个心眼子，帝皇和奸奇得占110个，恐虐和纳垢倒欠十个。

“你不相信自己的灵能？”听对方的回答，江秉倒是突然感兴趣起来。

“未来是不可知的，哪怕是其中最有天赋的预言家奸奇，也不能够确定未来。”

“好吧啊，你想交易什么？”

“未来，人类的未来”简短的回答中，万千道重叠的声线开始一同回响，导航员本应没有表情的脸上涌现出些许神性。

虽然不想承认，此刻的帝皇状态并不算好，哪怕是通过星炬折射的一缕灵能，仍然泄露出帝皇此刻无比杂乱且混沌的心智。”

数万年的煎熬，数万年被信仰之力的浸泡，数万年间，无可衡量的人类的牺牲，愤怒，仇恨……让这位‘人类之主’的人性被冲刷的摇摇欲坠，濒临破灭。

但他仍然借由这具躯壳，将‘目光’投向江秉。

两位至高者在此刻再次进行了对视。

透过更高维的‘视野’,江秉自对方的本质中看到了数不清的杀戮，流血与牺牲，看到了那燃遍整个银河的人类族群挣扎求活的历史，看到隐与背后的无尽黑暗和复仇。

而对方则借此窥视到‘祂’的些许本质。

亚空间内。

本应陷入沉寂状态的‘帝皇’突然在混沌的亚空间内掀起了一场庞大的风暴，引得四神纷纷侧目而视。

无数的算计和计划再次开始在众神间流淌。

“那么，报酬呢？”僵持中，‘工匠’再次给出自己的疑问。

“如你所愿的一切~”

照亮整个教堂的金色光辉开始衰退，‘帝皇’轻叹道：“到泰拉来吧~面见我吧”

至此，这位导航员彻底燃尽。

她美丽而又纤细的身躯上涌动的灵能开始飞速的消逝，华美的衣袍，鲜活的血肉，嵌满身体的维生机械，还有那忠诚的灵魂都在无声之间化为了齑粉，随风飘散，归于虚无。

以凡人之躯承载帝皇的灵能本就是一件异想天开之举，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承载帝皇力量的容器。

帝国疆域中的亿亿臣民中，诞生的‘活圣人’不足两手之数。

帝皇并不吝啬他的力量，但是有资格承载的灵魂简直比能顺畅数到十的欧克林还要稀少。

所以这次强行神降的代价是这位导航员的灵魂，她的一切。

她会如其他被大部分被帝皇‘强行显灵’的帝国普通人一样，自身的所有都会被帝皇庞大而又炙热的灵能焚烧殆尽，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

这个下场导航员在出发前便已经知晓，但是她选择忠诚而又无畏的面对了这一切。

这次会面是绝对有必要的。

实际上，帝皇提到的交易并不是他此番的主要目标，亲眼确定江秉的‘本质’才是对方此次不辞辛劳，不远亿万光年将‘意识’投射自此的真正目的。

毕竟言语会有虚假，而一个存在‘本质’则会忠诚反应出一切。

换而言之，帝皇这是开‘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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