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摆证物（2/2）

禁军下去搜查时，谢临渊也没有放殿内人离开的意思。

程明姝将放在怀芷瑶身上的注意力收回，转而放向谢临渊。

因是夜里，又怀有身孕，她最近很少上妆，一张脸大半时间都是素着的，只抿了几下口脂，显得有气色。

没了螺黛的妆点，她一双水盈盈的清眸巴巴望向谢临渊，秋水横波，说不出的欲言又止况味。

像是一只幼兔不知做了什么错事，受到惊吓而流露出的楚楚娇态。

谢临渊被她看得心软，终究还是不忍用肃穆气氛对她施压，便缓缓开口：“朕召你们来，是永宁宫最近死了人，一个名叫小松子的太监。他留下的遗物，指向你们二人。”

取得陛下示意，高盛康将两件证物带上来。

一件是那枚风铃花玉扣珍珠耳珰，另一件则是一张写着“姝”的白纸。

怀芷瑶心下微惊，手指动了动，被她强行压下想要去碰耳朵的冲动。

纸张她并不陌生，可耳珰不是已经被她处理了吗？

等等，她只处理了一枚耳珰，另一枚是被其他人捡到，而后交给小松子，意图栽赃。

怀芷瑶心下升起一阵寒意，若不是她误打误撞去寻小松子，发现小松子被人害死，并伪造证物让整个案件变得复杂扑朔。

如今她便不会站在紫宸殿受问，而是被那枚珍珠耳珰定罪，打入大牢！

那人的心思城府如此深沉，她怎么可能不怕，不惧？

怀芷瑶潜意识看向嫌疑最大的凶手——程明姝，可程明姝眼里并无她，只轻捂朱唇，黛眉颦蹙地看向证物。

“永宁宫有人死了？”

谢临渊听出她话语里的惊讶害怕，耐心解释：“小松子是永宁宫的洒扫奴才，为人孤僻，甚少与人有往来，他的死有蹊跷，又牵扯到后妃，朕得查明。”

程明姝语速稍急：“陛下，不管您相不相信臣妾，臣妾虽然执掌尚宫局，但宫里上上下下人数众多，尚宫局不是内务府，臣妾也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能管束得到。

更何况，臣妾与小松子根本就不曾有过任何过节，更别说谋害他的性命，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还请陛下明鉴，以证臣妾的清白。”

谢临渊的确早就调查过小松子的情况，确实如明姝所言，小松子与她并无任何关联，就连景仁宫的宫人也与小松子毫无往来。

那张写有“姝”字的纸，深究后破绽不少。

入宫做阉人奴才的都是家境贫寒之人，更别说一个洒扫奴才，若是能识几个大字，又怎会一直做个最底层的奴才？

那个“姝”字，字迹潦草，但仔细看便会发现书写者的功底匪浅。

显然幕后凶手故意留下纸张是想泼脏水，嫁祸他人。

何况小松子是永宁宫的奴才，薛宁与怀芷瑶恰好也都是从永宁宫出来的，更别说死去的张蕴珠同样出身永宁宫。

一个直觉告诉谢临渊，只要查清小松子的死，张蕴珠自缢一案的蹊跷便能迎刃而解。

程明姝见谢临渊在自己说完后陷入沉默，她难以自抑地委屈伤心，长睫颤颤，盈盈生泪光。

“比起一枚贴身耳珰，单凭一张纸给臣妾定罪，臣妾实在是冤枉。”

程明姝看向怀芷瑶，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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