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旧人新衣(1/2)
凋零的控制权对他来说像是一笔鸡鸣狗盗来的不义之财,他不知道该怎样支配,这天他只是让他们站好战队清点了数量,每当他看着自己腰上挂着的玉佩上的编号,有时也会大吃一惊。
不久前,他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凋零,如今竟莫名其妙胜任统领的职位,这对他来说到底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无可救药的退步呢?他想这个问题他是永远也解不开的,解铃还须系铃人,系铃人已死。
他不想多和他们相处多久,紧急集合了一下队伍,查看一下整体情况,就让他们回凋零窟待命,明天他们将派上大用场,这群畜生一样的人活在洞窟里,不曾诞生过半分生不如死的念头吗?
杀死明折岸并非他的本心,他想她是不会怨恨他的吧,每个身处高处的人都胜不了高处的孤寒,他让她从忧国忧民的席位上解脱了,她对他心怀的感激应该多余怨恨的吧!
每次箫飒想不开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勉励自己,乐观进取的分析她的死亡有什么意义,或许她早就恨不得离开凋零窟和青山顶这个鬼地方了,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帮助她离去,飞向更高的天空与更广袤的大地。
在既安之若素、心如止水又血脉喷张、心似狂潮的情境中,箫飒再次躲过了一次死亡,这件事对他来说算是前半生人生旅程的终点,明天他将和慕容风澈做一件意义非凡的大事,会被地狱上的人口们铭记于心念念不忘的大事。
远处的落日像个咸制而又烹饪得恰到好处的蛋黄,橘红色中又增添了一抹靓丽的艳红,沉落在远方的石海尽头,让人恨不得去追逐它撞向它咬它一口再放它逃走,夸父对他的痴恋世人皆知。
随着落日的西沉,秋天的晚霞烧尽了天堂上的可燃物,将最后一缕光辉收走,冷冷清清的夜晚像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压下来。
冷冽的风吹来,秋风是萧瑟而干涩的,吹在人的嘴唇上,仿佛数道刀子,将唇割裂,渗出腥甜的血。
尽力而为,他克制自己颤抖的心与思绪,他告诉自己不能在明天到来之前吸血,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血液擦干净,他的头发在风中凌乱,他的体温被冷风劫走。
深秋的夜晚那么冷,风吹落树叶的婆娑也吓人,尽管这样孤寂箫飒仍是不忍回到那比室外极冷的洞窟,回到那儿就像回到了冰天雪地中,他不如在这外边取暖。
不用几阵风,箫飒的身上就盖满了为他保暖的落叶,云层很厚把月亮的脸挡住了,温暖过他入眠。
梦里许多事是不定向的,今夜他在梦里,将许多往日的事、往日的面孔温故而知新了一遍,那一张张仿佛昨日还遇见的生动的面孔,那一个个仿佛昨日还在上演的画面,也将未来做展望状。
为了等待这天,他足足蛰伏了将近十年,这是被大浪淘沙的十年,这是被洗旧革新的十年,这也是被优胜劣汰的十年,十年累积的风风雨雨将在不久之后倾盆,他始终无法得出一个恰如其分的定论,这是执着坚持,还是执迷不悟。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是慕容勉励他的,明天是崭新的明天,也将是改变他一生取向的重大事项。
胜了,可以为南安和西岸的穷人尽可能谋福利。
输了,那他也许将得到毁尸灭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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