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烘臭的世界(1/2)
有着相近的经历,感情也有大部分的重叠,虽然两个人的过去不尽然相等,凌沉的独居日子和箫飒每天和外人接触的日子是不同的,但他们都有一个主导着思考的主要情绪,一个向往外面的世界却不想离去,一个没修为的人痴迷独居,不想走出去也不能走出去。
他们是同病相怜的,内心对单调的乏善可陈的生活感到煎熬,却又不能走出这片安全的天地,外面有太多穷凶极恶的人,也有太多扑朔迷离的陷阱。
一切都似是而非的摆在那,等待把人杀死,面对着是死是活的纠结,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又觉得不如一死了之,活着这么痛苦大不了死了算了,却又贪图享乐贪图荣华富贵。
不同的地方也是很多的,箫飒已经是个毫无用武之地的废人,朽木不可雕也,凌沉却是个每天都在进步的可造之材,孺子可教也,一个胜不了高处的严寒的人渐渐衰落的。
他找到了安定的环境住下去,想着在这里住个几十年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住在罪行小岛,寿命说不定会增长,那又什么样的好处,无非是把人生的惊恐、苦恼和忧虑放在时间的监控下更长久长足。
一个智勇双全的人逐渐往高处前行,不过他被一个村庄困住了,这个村子消耗了他太大的精力和心血来创办。
他的成长和坟轩规模的扩大有着密不可分的效应,他是轻易不肯舍弃坟轩而扬长而去远走高飞的。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也是可悲的人,是自作自受,也是悲天悯人,既然知道这个地方终将不属于他们,却是不肯不告而别,不敢告别过去,念及过去,惦记回忆,不忍面对未来,畏惧未来,害怕未来。
假装能够在这平安居住一辈子,有快乐有收获,有懊悔有疼痛,这般的自由,未尝不是用来奠基的,私自加了层自以为稳固的藩篱,用来加持逃避的隔网,时时刻刻防微杜渐的警觉,甄别来入侵的是好人是坏人,一刻不能松懈。
其实人早就把来这的人都当作是坏人,错综复杂的坟轩早就说能把闯入者困死的绝境,每天花大量时间去了望,那都是不要紧的。
他们就是躺在砧板上的肉,不愿任人宰割,却也不想逃离砧板。
他们将对方视作同病相怜的人,并不是广义上的人生历练相同,而是心里的情感类似。
凌沉很可怜箫飒,被玛雅封印封住,从今往后再也不能站起来,这不是治好了腿伤就能治好的顽疾,与此同时他又很艳羡箫飒有一段堪称神奇的过往,读起来比乏味的史书有趣味多了。
因为箫飒这段超乎寻常的曾经,他丝丝缕缕对箫飒钦佩,远胜过对他的哀悯和叹息。
它们缠结成麻绳,勒住他这个向往外面的世界,却又想真实的独居的活着的青年。
在这他抵御外来的风险,坟轩也奉献着它的能力,为他杀一儆百,让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从此人间蒸发、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让他们的好奇铺就的轨道,将他们搭向末落的尽头。
箫飒也是一样的矛盾,在羡慕嫉妒凌沉的同时,又在嘲笑他的蒙昧和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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