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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生死时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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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从四个方向包围游来,而歪脖子树就处在火线交叉点和火圈的中央,跃动的火苗翩然而上,大火步步紧逼,它们同惊恐怔忪的人们玩起了瓮中之鳖的游戏,它们像双脚落在蹦床上跳远,一个接一个把立在栏杆前的人们吓跑。

有的人跑的时候慌里慌张,重心不稳后脚被自己的前脚绊倒,一个跟头像稻田里栽歪的秧苗倒在地上,爬也要爬到高塔的中央,这摸爬滚打的场面着实看得人心疼又禁不住耻笑。

水分被烘干,树叶哗啦啦响,风一吹,树叶相互碰撞发出美妙悦耳的音符,现场没有哪个身不由己的人,会白痴的以为这是专门为他们演奏的催人奋进的乐曲。

树叶声回响,绕梁三日,非但不能静下心来细细聆听,而且大家被这可怕的阵势吓得胆都破了。

彼此攀附着紧挨着,仰着脖子张大眼睛望着偌大的树冠,好像随时有火球从天而降,他们时刻提防和警戒,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呜呼。

连列祖列宗在上保护子孙的语言,也从一些人嘴里可笑可悲的冒了出来,很有种委曲求全的悲观。

渴望被打碎的镜子重圆,渴望点燃的大火被扑灭,他们这群罪魁祸首沉浸在幻想中,全然忘记了他们中大多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要想活着出去,事不宜迟刻不容缓,人们排查和率先安全撤离的方向,此起彼伏的求救呻吟和抗议声像火焰燃烧所需的可燃物,怨天尤人的噪音融进了大火里,烧得嘎吱嘎吱响,频繁冗复高密度。

凌沉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没把众人生死之事放在头等重要的地位,首先急需克服的难题和疑难杂症一直是坟轩的安危,它的存在和灭亡亦是他不完整生命的走向。

大家苦苦的诉求和哀怨仿佛呼啸的风灌入他的左耳朵,刮进大脑屡次三番肆虐他缜密的深思熟虑,挟持着他未构思完成的最新方案,从右耳朵迅速逃离。

没等他右耳的仆人来得及伸手抓住,它们就扑向了火海,化成他眼中的熊熊烈火。

想法总是遭到死胡同的压迫和抵制,急得箫飒上蹿下跳,他迈着急匆匆的脚步绕着高塔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认清局势,可悲的是他力不从心,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来扼杀这场灼灼大火的袭击。

箫飒和凌沉是例外,所有人再也不敢接近高塔的栏杆,火焰已经威胁到他们濒临的生命,他们像排着队齐齐走在冰封湖面上的人。

谁也不知道冰层的厚度能否承受这么多人的重压?

谁也不知道哪个部分的冰层薄哪个部分冰层厚?

他们保持对生的向往,跟着领头的人谨小慎微地走着,领头的人也就是眼冒金星的箫飒和凌沉。

一旦前面两个人棋差一着踏裂冰层落入冰水,其他人也退无可退,只能跟着他们跳入这冰冷刺骨的湖水中自杀,并永远沉陷在

箫飒抹掉了悬在鼻尖上的一滴汗珠,他望向许久未开口讲话的凌沉,见他也是满头大汗,一是因为着急上火,二是因为火舌的高温。

这火焰简直把他们当乳猪烤,烤得他们油光满面、灰头土脸,头发长期处在高温环境中微微打卷。

凌沉不再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凌沉,不知因为什么阻碍,他缄口不言,心里干着急。

他多么想天降一场大雨将火扑灭,可他深知水是灭不了这邪门的火的,它本就生于海面,便无惧于暴雨的倾注。

为什么火能在海面上翩翩起舞?这个疑惑箫飒没问出来,因为他心胸里已经孕育出个人见解。

他虽对海上火焰的知识知之甚少,而这个答案却几乎能即刻猜出来,正确的程度八九不离十。

亡海的沉船堆因为特殊的情况和地理环境,每天都有许多沉船沉入水中,人们的杀戮和对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死尸沉入水底,将油溶解在水里脂肪浮上海面,脂肪的密度比水小,加之有的沉船大量囤积照明和取暖用的烛油和其他可燃的油脂。

坟轩又是极个别另类的存在,它一般是个封闭的所在地,水道里的水流动性慢,日常生活中清洗一些沾有食用植物油的饭、碗和饭盒里的脏水全都倒入海水里。

种种人为对自然的迫害,自然不能及时分解,以至于海面长久以来漂浮着一层肥腻的油,和水面形成薄薄的隔绝层,一旦遇到明火,不烧起来才不像话,这世上所发生的一切,有因皆有过。

箫飒闭上了眼睛,眼皮被火光烫成了灼热的红色,火焰的温度不断在他眼皮上千篇一律的积攒。

再也不胜其扰他只好睁开双目,眼泪一颗接一颗砸下来,眼泪很快流干,他的眼睛干涩,却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口干舌燥。

眼睛苦涩,像被太阳炙烤的黄土大地一样皲裂,目光望着的人和物皆是四分五裂的多物体,好像有十多个凌沉拐杖般立在身边,箫飒抓不住一个,说不出来的难受。

人们绝望的哽噎、失控的表情和动情的抽泣,宛如一颗金刚石切割着凌沉玻璃般脆弱的理智,上面落下不计其数的划痕。

困扰、煎熬和折磨着凌沉,他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在眉心上拈在一起,仿佛捻着坚固的忧愁。

突然,凌沉的右手极速放下,好像他失去了对右手的掌控。大家忠实的注意力齐刷刷望着终日无动于衷的他,他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他身前就像立着一个放大镜,人们看到的他是在放大镜里的。

因他这气馁的甩手动作而吞唾沫的人,占到了总人数的九成以上,剩下一成左右的人麻木不仁,无论凌沉就此事做出什么反应,也不能在他们的心胸里掀起风浪。

凌沉抖了抖膝盖,身体振作了一下,紧跟着抬腿半转过身,浑身僵持的骨头和血液以及壮硕的肌肉仿佛启动了筹备了久久的运转,被死亡的魔噩梦束缚住的他重新焕发新生了。

人们以为他振作起来了,要带领大家找到延续生命的可能性,然而这个想法无外乎是多余的瞎想。

他右手掌心凝聚着一团液态的坟术能量,大家的眼珠在惊慌中瞪得越来越大,泫然欲泣,快要突破极限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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