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再见蛇霸天（2/2）

他每年都会查看蛇霸天的状态，就怕它出了上古战场，为祸人间。

几百年一晃而过，他们成了亦敌亦友的关系。

司凉逐渐了解了蛇霸天的任务，时不时会找它唠上几句。

牧云初刚落到上古战场，蛇霸天便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你真的是我的娘亲，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将你认出来。”蛇霸天哭得稀里哗啦。

蛇霸天此时是一名成年男子的形象，对着牧云初号啕大哭，一下子把牧云初惊怔住了。

“倒也不必哭成这样。”牧云初道：“当年的情景，你也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吧。”

蛇霸天吸了吸鼻子，点头，又轻轻摇头。

“神魔大战之际，有天魔试图将我身躯同化，我奋起反抗，只想跟天魔同归于尽。

是司凉拉住了我，他告诉我，只有活下去才能再跟你重逢。这些年，我怀揣着这份不确定的希望，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只是我……忘记了你的容貌，还有我们不是亲母子的事实。”蛇霸天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牧云初连忙接话转移它的注意力：“那你现在怎么想起来了？”

“是顾骁，他感应到了我身上的气息，逼问我时我才想起了你，从而恢复了记忆。”蛇霸天再次哽咽：“对不起，上一次我还赶你走……”

眼见它还要哭，牧云初急忙喊停：“你是说顾骁现在还活着，而且就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呢！

“也不算活着吧。”蛇霸天认真道：“其实不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千灯大人也在，只有沈星澜没有活下来，他临死之前说……”他有些犹豫。

牧云初追问道：“说什么？”

蛇霸天露出困惑的神色。

“他说，神主大人托付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也尽己所能奉献自己，守护苍生，赢得敬仰。这般能不能减轻些罪孽，换得顾芸原谅。”

牧云初一怔，沈星澜不是已经失去这段记忆了吗？怎么又想起来了？

“说来也奇怪。”蛇霸天回忆道：“沈星澜平时跟顾骁势同水火，可到了最后一刻，沈星澜却拼死挡在顾骁面前，我是真的看不懂他们了。”

它嘀咕道：“也不知道跟那个叫‘顾芸’的有没有关系。”要是顾骁愿意告诉它这段过往就好了，这样它就可以跟娘亲说了。

牧云初沉默，良久才问道：“顾骁和千灯在什么地方？”

蛇霸天道：“我带娘亲过去！”

它飞快地擦干眼泪，确保不会被人看出来自己哭过之后，领着牧云初朝阵法隔绝的那块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