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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公主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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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自己吗?

是因为什么?

因为重男轻女?

因为沈贡懒得理她?

……

像是被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扼住咽喉,她快要忘记呼吸,在极高的心率下,蓦地,她大脑关联了另一个场景,是哪吒在钱塘江自刎的场景。

很快,她又想到了以前看到一个新闻,因为孩子考试没考好,母亲在车上责备他〔为什么不去死〕,他便打开车门从桥上一跃而下。

接着,她想到了卡夫卡在《判决》中写到父亲让儿子去死,儿子便说〔好〕,然后儿子跑出家门,穿过马路,跑上一座大桥,跳下去死了。

卡夫卡后来回忆说,他写到那里时有一种粗俗的快感。

接着,这些文字,场景在脑海中扭曲,蔓延,变形成了两个鲜红的字:

父权。

像是断裂的电路重新接通,随着纷飞的发丝,沈月白睁大了眼睛。

父权。

对。

就是父权。

父权是什么?

在没有宋惊风的那两年,她拼命追寻着宋惊风的痕迹。

她留在末世两人生活的那栋别墅中,看完了末世宋惊风留下来的所有书。

其中有很多哲学书籍和相关小说,所以她才会知道克尔凯郭尔,所以她才会知道这些权力分类。

许多女性哲学家都在批判父权,说这是男性对女性的压迫。

激进女性主义就提出,父权制是一种跨越历史和政治制度的、最基本的权力关系。

它先于资本主义存在,其核心是男性对女性身体的统治和控制,体现在性、生育和暴力等方面。

但真的是这样吗?对权力的欲望真的只体现在男人身上吗?

解构整个社会,就拿封建时期的重男轻女来说,重的真的是性别吗?

在真实世界中,旧社会的人口是一种资源,一个家族人多便可以争到更多的耕地和树林,更利于父母的存活。

但因为男性更为健壮,力量更强,能更快的〔出栏〕,在抢夺资源上有天然的优势,所以在取舍上占了优势。

所以无关性别,其实某些未开化的人们对儿女的养育和家里牲畜并无两样,只是在〔只能养活一个,留哪个?〕的问题上,选择了留当前性价比更高的那个而已。

不光小孩,老人也是一样,老人年轻时劳动力最强,作为权力的主体,他们是绝对的核心,但等丧失了劳动力,权力移交到了别人身上,他们开始恐慌被丢弃。

所有人都害怕自己有那一天,所以用〔孝道〕这个枷锁束缚儿女。

这是父权的基础逻辑,但父权一定在男人头上体现吗?不,妈妈是女人,但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是父权的代表吗?

除了妈妈,还有姑妈的婆婆,那个不听劝告不会学习,一直用老一辈的方法来带孩子,强迫姑妈天天喝她讨厌的粥水的老人。

她嘴里不停说着这是为她好,不让姑妈亲近孩子,把婴儿弄得全身湿疹每夜大哭不已,却说着〔你生的小孩就是难带〕,〔我嫌你哄不下来孩子〕这样恶毒的话。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答案很明显,她在通过压迫姑妈,通过母职羞辱来证明她在家庭里的话语权。

可以说,无关性别,一切对其他人有疯狂控制欲,不尊重别人的选择自由,把自己的理想、感受、爱好强加于别人的人,他们的基因里都蔓延着一种扭曲的父权。

不,现在应该不能叫做父权了。

族权吗?君权吗?

这些人自以为世界的中心,想管理一切控制一切,妄图成为被人供养,被人膜拜的神。

对,对他们来说,这该叫做,〔神权〕。

更可悲的是,他们被上一辈荼毒,一边叫着自己是受害者,一边又去迫害着别人,有时更是以〔爱〕来粉饰自己的恶劣行为。

为什么人生来是自由的,人明明拥有自由的意志,人的意识和思想明明是自由的,却在每时每刻都要受到这样的管控和迫害?

所以人是自由的,人又是不自由的,人是被自由诅咒的生物。

他们,这些用各种旗号来控制别人的意志自由的人,本质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他们不断的迫害别人,从他人的痛苦中汲取他们的存在意义。

妈妈,姑姑的婆婆,李靖,新闻中的母亲,以及《审判》主人公的父亲。

都一样。

可悲的,被权力欲望所支配了所有思想的冷血者。

而在旧世界中,这些人的最高代表,就是dNd的理事会。

若是生活上零零碎碎的小神权可以忍受,那持续了几百年,在一切体系之外的神权,又该如何反抗?

与制定棋局规则的人下棋,能胜吗?可胜吗?

唯有一条路,只有一条路可走。

在这一刻,沈月白理解了一切。

沈月白,理解了沈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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