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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麻烦来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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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漓只是淡淡一笑,抬手摆了摆,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推脱:“别把我卷进来,我可什么都没说。”说着,他指了指格雷蒂尔,眼神带着一丝揶揄,“去找他理论!”

“格雷蒂尔,你这张嘴是真没过脑子!”蓓赫纳兹立刻接话,她幸灾乐祸地仰头大笑,眼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这下好了,你要被她们缠得没完没了!哈哈哈哈!”

“格雷蒂尔,你那满脸乱糟糟的胡子,看起来就像火鸡的屁股!”塔胡瓦毫不客气地插嘴。她稚嫩而热情,像一只毫无掩饰的小鹿,眨着眼睛,声音清脆如铃,直率得让人无法生气,“在我们看来,你才是怪物!哈哈!”

“还有他的脑袋,”特约那谢冷不丁地补刀,嘴角带着孤僻而狡黠的笑意,“就像一个被拍扁的南瓜。”

“哼,他根本就是我见过的最丑的人。”伊什塔尔一语如刀,直接切进笑闹声中。她的直爽带着托尔特克武士的冷峻,语调锋利,仿佛刀刃划破空气,让气氛瞬间更热闹。

塔胡瓦拍了拍霍库拉妮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怂恿:“你怎么不骂他呀?”

“我?”霍库拉妮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她的笑容明朗,像海浪一样宽容而自在,“我可是从大洋深处来的,又不是你们这片大陆上的人!”她半开玩笑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却闪着调皮的光。“不过嘛——我不介意帮你们一起骂!”霍库拉妮忽然扬起嗓音,笑意中带着锋利的打趣,“因为他说话实在太臭!而且——他身上的味道简直跟咸鱼一样!我离他这么远,都能闻出来!”

“你们脑子真有毛病!我就说了一句实话,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格雷蒂尔无奈地摇头,声音里带着粗鲁中透出的几分委屈。他满脸的红胡须竖了起来,眼神一凛,忽然像恶犬般张口怒吼了一声:“哇——哦!”那吼声震得山谷回响,连枝叶都簌簌作响。

可这一声震天怒吼,并没吓到任何一个女人。她们只是齐齐翻了个白眼,毫不买账。倒是格雷蒂尔牵着的那头骆马先被吓得猛地仰头,随即“噗”地一声,吐出一大滩黏糊糊的唾液,正好糊满格雷蒂尔的脸。浓烈的草料酸臭顺着胡须滴落,把他原本的威风冲刷得一干二净。更不巧的是,前方拖运货物的一头野牛忽然停下脚步,甩了甩尾巴,跟着发出一声响亮的“噗嗤”,还伴随着一坨热气腾腾的粪便砸在他脚下的碎石路上,臭气四散,令人作呕。

“你看,连牲口都看你不顺眼。”伊努克忍不住捂嘴偷笑,温柔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调侃,笑声像风铃般轻快,彻底把格雷蒂尔的威势化为笑料。

“说不过人,就摆出这种吓人的嘴脸吗?谁会怕你!”凯阿瑟双手叉腰,声音爽朗直率,洒脱得像一阵风,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快向我们道歉!”

阿涅赛却轻轻走上前,抬手拍了拍格雷蒂尔的胳膊,语调带着艺术家特有的细腻与调解意味:“依我看,你还是赶紧认个错吧。不然,她们能把你骂上三天三夜,连我听了都要头疼。”说罢,她忍不住轻笑,语气里带着半分玩笑,“来,深呼吸,认个错。”

“大家别再针锋相对了。”萨西尔终于开口,她的声音缓缓流淌,带着一种仿佛自神坛上传来的悠远低吟,柔和而神秘,“我们同为人,只是自幼生长在不同的土地上,因此思想与眼界难免有所差异。”萨西尔顿了顿,唇边浮现一丝宛若抚慰的微笑,“不如换个话题吧。让我给你们讲一段《波波尔·武》里的故事……或许这些古老的传说,比争吵更能让我们心灵靠近。”

伊努克与乌卢卢交换了一个眼神,却依旧波澜不惊。伊努克冷峻地耸了耸肩,目光疏远而淡漠,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乌卢卢则憨厚地咧嘴一笑,露出单纯而淳朴的神情。她们并肩继续迈开脚步,没有被身后的争论牵动半分。或许在她们看来,这些纷扰只属于“陆地上的人”的世界,而作为北极子民的她们,不过是路过的风雪,与此无涉。

就在这时,维雅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天生的精明让她最先察觉到异样,刺青的脸庞上布满汗珠,声音急促而低沉:“前面有两拨人在打架!喊杀声很大,看样子是部落冲突!”

“那是打仗,不叫打架!”赫利冷不丁地对维雅哈纠正道。

队伍霎时安静下来,方才的喧嚣仿佛被骤然抽走,只余河流的轰鸣在山谷间震荡。李漓停下脚步,神情冷峻,目光如刀锋般掠过队伍每个人的面庞。他沉声下令:“都安静!保持队形,不要乱。”李漓转过头对托戈拉说道:“托戈拉,带着你的人先行前出,警戒!”

“是!”托戈拉答声干脆。她一如既往的果敢使她的身影像一支离弦的箭,带着原住民天方教武装疾步上前。短剑闪着寒光,藤盾高举,他们的脚步轻快而整齐,却暗藏杀机,宛若一堵铁墙在林间推进。

李漓转身,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蓓赫纳兹身上,语调坚决:“我们过去看看。”话音未落,他已迈步向前。蓓赫纳兹弯刀在腰间轻响,笑容炽烈如火,紧随其后。两人一冷一热,宛如并肩的猎豹,在林间迅速掠过,直奔队伍前沿。

前方不远处,地势骤然开阔。安第斯山脉的褶皱在此舒展,如巨兽的脊背起伏,谷地宽约数百米。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森林,参天古树交织成一顶绿色的穹幕,秋风吹落的叶片如金色雨点,在半空中旋转飘落,铺成厚厚的地毯。谷地中央,一条湍急的河流轰鸣奔涌,水势如雷霆,清澈的水流夹带泥沙,在巨石间撞击迸溅,激起白色的水沫,溅湿了空气。

李漓目光一扫,只见谷地中央两股原住民正陷入惨烈厮杀。喊杀声此起彼伏,汇成野兽般的咆哮,震得山谷轰鸣,仿佛天地都在颤抖。

左侧部落约七八十人,身材矮壮,肤色古铜粗砺如岩石。脸上涂着赭石与白灰,勾勒出太阳与山峰的抽象纹路,象征神灵庇佑。男子们赤裸上身,仅披粗羊毛披风,边缘缀以彩羽与贝壳;下身棉布裙,脚踏藤编凉鞋,步伐敏捷如山羊。手中黑曜石矛在阳光下闪出寒光,石斧每一次挥动都呼啸破空。投石索急甩,石弹呼啸击中,伴随骨裂与血溅。战士们借巨石与林丛游击,吼声粗粝似山风,夹杂低沉祷词。一个壮汉猛然突进,长矛贯穿敌人肩膀,血泉喷涌,染红河岸苔藓;他抽矛而回,面容狞笑,眼神却燃烧着近乎宗教的狂热。

右侧部落仅五十余人,身形高瘦,肤色浅褐。面庞绘着蓝黑蛇纹与鸟形图案,象征河流与天空的灵力。服饰更实用:棉甲外嵌碎石片,勉强成护具。武器多样——短小锋利的黑曜石匕首,吐涂蛙毒的吹箭筒,甩动如毒蛇的藤蔓长鞭。几名战士自河滩骤起,长鞭抽裂敌人面庞,血光横飞;林间吹箭手一声“噗”,羽箭破空钉入颈项,中者喉咙咕咕作响,踉跄倒地。混乱中,一名入侵者被石斧当头砸碎,头颅迸裂,尸体跌入湍急的河流,滚滚血水与浪涛撞击巨石,发出“咚咚”声响,宛如战鼓在谷间震荡。

空气浓稠沉重,弥漫血腥与汗臭,泥土的湿润与河水的清冽混杂其间。尸体横陈,秃鹫已盘旋高空,阴影笼罩战场,尖锐的鸣叫宛若丧钟,预告着盛宴来临。人数本就寡少的一方,在对手猛烈攻势下逐渐溃散。鲜血泉涌般横流,惨叫与怒吼交织,仿佛地狱的恶鬼齐声咆哮。

就在混乱中,李漓的目光骤然捕捉到一个异样的瞬间——弱势一方的一名女战士。她与敌人缠斗,石斧挥舞带起呼啸破风,身姿矫健凌厉,如被山风千锤百炼的鹰。短暂的空隙里,她猛然抬头,穿透血雾与喧嚣,直直望向谷口。四目相接。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如高原湖泊般幽深澄澈,却燃着坚毅与求生的火焰。那目光中既有呼喊,也有质问,仿佛抛向李漓一个无声的选择。李漓心头一震,似乎从中看见了命运的召唤。

女人的身影在血火之中格外突出,粗砺与美感并存。高颧骨与分明的轮廓勾勒出坚毅神情;长发被麻绳束起,却在搏杀间散落,沾满血迹与尘土。额头上缠着一条被鲜血染红的织布,布上几何图腾象征祖灵庇佑。铜色肌肤布满伤痕,那是与大地共生的印记,却更衬托出她的刚烈与韧性。胸前挂着骨片与彩羽编织的项饰,每一次挥斧都随之颤动,仿佛为她搏杀伴奏。双臂紧绷,肌肉在血污与汗水间闪烁原始力量;她手中黑曜石斧已缺口累累,却仍然森冷闪光。

“麻烦来了。”蓓赫纳兹低声道。她已敏锐觉察到李漓与那女战士之间的眼神交汇。她的声音冷静,却仿佛火星落入火药堆,将紧绷的气氛骤然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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