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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女士优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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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已浓烈到令人作呕,仿佛将胸腔都灌满。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像散落的棋子般杂乱无序;鲜血早已浸透苔藓与泥土,凝成一片片暗红的斑痕,随着风吹与脚步的碾压,散发着铁锈般的刺鼻气味。高空之上,秃鹫的黑影盘旋不散,鸣叫声越发急促尖锐,犹如催命的丧钟,昭示着这场碾压般的屠杀已然落幕。

刚刚奔逃而来的那支弱小队伍,此刻已被眼前的血色景象彻底震慑。谷地间血腥气与湿土的腥涩交织,伴随着河水的轰鸣与秋风卷落的枯叶声,仿佛整个山谷都在为屠戮作见证。尸横遍野,秃鹫低空盘旋,黑影在夕阳中若隐若现。此刻,那些秃鹫们正俯冲而下,尖喙撕扯着尸体,血肉在鸟嘴间拉扯,伴随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撕裂声,撕扯着幸存者最后的神经。

托戈拉与她的战士们从血泊中缓缓走出,犹如屠戮之后的神只。铁器在风中闪烁着冷光,皮甲早已被血渍与尘土染得斑驳,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她们的脚步稳健而沉重,每一步都碾过落叶与血泊,发出“吱呀”的湿响,仿佛大地正为她们的胜利低吟。战士们的眼神冷峻如冰,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与尘灰和血迹交织,刻下疲惫与凶悍的痕迹。那是一种征服者的神态——警惕而又满足,像一股无情的风暴,压迫得那些弱小者几乎无法呼吸。

托戈拉抬手拭去矛尖的血迹,走到李漓身前,单膝一跪,沉声道:“主人,敌人已经解决,我方无人损失。”

李漓点了点头,目光锐利中透出几分宽慰,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辛苦了。”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一挑,忽然补上一句:“今晚加菜!”

战场的血腥尚未散尽,可这句话却像火焰里跳出的火星,瞬间点亮了压抑的氛围。托戈拉和她的战士们相视一笑,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

就在这时,谷地一侧的密林中,缓缓走出一群老弱妇孺。她们步履迟疑,神情惊惶,却仍在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引领下,小心翼翼地靠近战场,站到了那些狼狈的男人们身旁。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使他们的身影更像是风暴之后残留的浮萍,随时可能被吞没。

忽然,那支弱小部族的领头老者,双膝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他的额头猛然叩进早已浸透鲜血的泥土,血水与泥浆混着碎叶黏在额头,令他宛若从大地中爬出的幽灵。老者双手颤抖着撑地,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口中喃喃低语着古老的祷词,沙哑断续,仿佛风中将熄的烛火。

老者身旁的年轻女子——先前仍如女武神般手握石斧的战士——此刻也缓缓俯首。她的肩膀不住颤抖,高颧骨的脸庞被血迹与汗水斑驳,散乱的长发裹着尘土,既显得脆弱,又透着倔强。她双膝陷入血泊,溅起点点红沫;胸前的骨片项饰随急促的呼吸轻轻作响,那叮当声仿佛在为她的屈服敲响丧钟。她的眼神闪烁着矛盾的火焰:恐惧如寒流涌动,崇拜却似烈焰燃烧——仿佛此刻,她望见了超越凡人的力量。

仅仅片刻,她们身后的众人也齐刷刷跪倒。那动作整齐而不可抗拒,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拍击岸礁。从老人到孩童,从战士到妇孺,整个队伍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纷纷屈膝,膝盖触地发出连绵不绝的“扑通”声。哭泣与祷告在谷地间交织成低沉的合唱:孩童的啜泣细碎刺耳,如小兽的哀鸣;妇人的祈祷低沉而颤抖,节奏里夹杂着喉间的哽咽,仿佛在向祖灵呼号;残存的战士们则垂首不语,手中兵器已无力坠落。整个谷地,被这一片交织着感恩与屈服的声浪笼罩。那低沉的祷告与哽咽的哭泣,如潮水般此起彼伏,混合着血腥与风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支匍匐的人群,将他们的恐惧、敬畏与渴望,尽数倾泻在这片血与泥的土地上。

他们的语言李漓的队伍里没有人能听懂,那是一种古老而急促的土语,带着高山呼啸的风声与河谷回荡的涛响,节奏起伏,情感激荡。可那眼神,却比任何言辞都清晰无比——恐惧让瞳孔骤然放大,崇拜又在其中点燃狂热的火焰。深褐的眼睛,如同高原湖泊般幽深,闪烁着泪光与敬畏,仿佛眼前的李漓与他的队伍不再是血肉凡人,而是自雷霆与烈火中降临的神只。铁器与阵列在他们的世界观中是超越理解的奇迹,能轻易碾碎山川,唯有匍匐在地,才能换得一丝生机。

李漓伫立在谷地血痕之间,身影被夕阳拉得修长伟岸。衣袂在山风中猎猎翻飞,血迹斑驳的战旗在他身后如火焰般狂舞。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庞,在余晖下更显冷峻,双眸深邃锐利,宛如鹰隼俯瞰群山与猎物。他的目光掠过跪伏的人群,锋芒毕露,似在冷静衡量他们的价值与命运;然而其中却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柔意,仿佛风中被卷起的一片残叶,倏然而逝。

李漓缓缓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仿佛将山川与天空一并托起,又似在赐予宽恕与庇护。那只手宽厚有力,伤痕纵横,在夕阳余晖下泛起淡淡的金辉。谷地瞬间寂静,风声停歇,血腥与哭泣似乎都被压制到远处。天地间,只剩这一只伸出的手,成为所有目光汇聚的焦点。

就在这肃穆凝滞的瞬间,李漓忽然微微侧头,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我是要回去的,不必在这儿装神弄鬼。你不是打算留下来吗?那就过来,你来试试!”

格雷蒂尔愣住了,满脸的红胡须止不住颤抖,眼神像无处安放的猎犬般乱窜,嘴里结结巴巴:“我?我……我可没心理准备啊!”粗犷的汉子此刻竟然满脸局促,神情活像被老师点名,硬是要上讲台背课文的小学生。

李漓却面不改色,仍保持着那庄重的姿态,掌心稳稳朝前,眉眼冷峻而认真:“就照我这个动作做,快过来,别扭扭捏捏的!”他说得郑重其事,仿佛真在传授一门古老而神圣的仪式。夕阳的余晖正好镀在他伸出的掌心上,把这荒诞的一幕衬托得更加庄严——甚至连老天似乎都在替他背书。

下一瞬,李漓忽然感到手心一热——那是一股微微颤抖却倔强的温度,自掌心缓缓传来。他微微侧头,只见那名年轻女人已然抬起头来。血迹未干的面庞在逆光下勾勒出坚毅的轮廓,她的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惶惧,却燃烧着一抹执拗不屈的光芒。就在这一刻,她早已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手覆在李漓的掌心。

李漓目光一沉,并未回避,而是顺势将她一把拉起。声音低沉,却意外地带着几分温柔:“你跟我走到旁边去,把格雷蒂尔留在这里逞英雄。”

李漓牵着这个年轻女女,从血泊与跪伏的人群中走向一侧。这个女人虽听不懂他的话,却毫不犹豫地跟随,仿佛正抓住那条突然而至的命运缰绳。

“哼,艾赛德,看样子,你又要娶个老婆了?你有完没完?”蓓赫纳兹冷眼瞥着李漓,语气里带着火焰般的讥讽。

格雷蒂尔见状,心头“咯噔”一声,明知道这是李漓推给他的活,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他咳嗽一声,挺直腰板,学着李漓那副神圣庄重的模样,把手掌缓缓抬起,脸上努力挤出几分威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部落幸存者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火焰点燃,齐刷刷扑倒在地,“扑通、扑通”声连绵不绝,血泥四溅,溅得格雷蒂尔的腿甲斑驳不堪。下一刻,他们竟像朝圣者般蜂拥而来,眼神炽烈得仿佛真见到了神只,一个个伸出手,拼命想把掌心贴在格雷蒂尔那只僵硬举起的手上。

格雷蒂尔整个人瞬间傻眼,满脸通红,红胡须抖得像风中乱草。他慌慌张张往后退了半步,声音破了音似的大喊:“喂!慢点!一个个来!排队!排队!年轻的未婚女士优先!老头老太还有矬子都靠边去!”

可此刻,哪还说得上什么秩序?男女老少如潮水般涌上来,有的趴在地上拼命伸手,有的干脆抱住他的腿甲,嘴里呜呜哇啦地念着不知名的祷词。格雷蒂尔被挤得团团转,手脚乱舞,整个人活像集市里被顾客围得快要散架的倒霉鱼贩子,先前那点虚张声势的威严早被冲得七零八落。

“呵呵,装个神都装不像!”赫利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你行?你过来试试啊!”格雷蒂尔涨红着脸,狼狈中还要硬撑,气急败坏地回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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