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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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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动作更急,窜上两步拉住那已经入营减了速的骏马。疾声道:“将军,军师可应允了”

林晚荣翻身下马,淡淡点头:“允了。”

“允了”胡不归大喜:“太好了,这次要叫突厥人吃不了兜着走,。”

高酋眼神极好,盯住他奇道:“兄弟,你怎地了,眼圈都红了”

“哦,我骑马走的快,风沙太大了些。”想起美丽地女军师那摄人心魄的眼神。林晚荣又是甜蜜又是揪心。他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驱散心中杂念,拉出胡不归道:“胡大哥。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着落”

胡不归点点头,自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祟皮递给他:“这两日我走访了贺兰山中残存的几家猎户,听他们所言,的确曾有传说。有人横穿过贺兰山脉,还亲眼见到了巴彦浩特的金毛裘。只是年代久远了,又都是猎户的传说。我们无从考证。这张祟皮是在一名猎户家中找到的,我看这箭头似乎往西北方向,就取回来了。”

那祟皮年代久远了,上面用焦炭画的记号,除了几座用三角标注地山脉,大部已辨别不清,但是箭头的最终方向,确如胡不归所说,是往西北而去的。林晚荣看了几眼。对照记忆中地地图,只觉似是而非,模糊远比清晰多。

但这张羊皮最起码证明了一点,的确曾有目敢的猎户做过这方面的探索。照西横贯贺兰,并非远不可及,林晚荣心里安稳了些。

“胡大哥,兄弟们都召集齐了么”他将那祟皮收入怀中,沉声道。

胡不归竖起大拇指,激动道:“八千兄弟,是我精心挑选的,都是个顶个地好汉,只听说此行九死一生,却没有一个人皱眉头的。”

“我大华从来不缺好汉”林晚荣拍拍他肩膀,欣慰一笑。

杜修元望着他的笑容,不满地哼了声:“林将军,为何老胡能去,我就去不得”

“杜大哥,我们之间还要讲究这些么”林晚荣神色淡淡:“此次奔袭巴彦浩特,以战力为首,而我右路大军,则需一足智多谋之人镇守,观我军中,除你之外,何人能当况且五原之战,我把你放在最危险的城中,你之勇谋有目共睹,早已不需证明了。”

林晚荣的威严是血战打出来的,手下之人哪个不服杜修元虽面有失望,也唯有领了将令。

出发前的这一夜是最难熬的,面对生死未卜的旅程,谁能安然入寝缓缓抚摸着诸位夫人的画像,想起与她们相知相交的经历,一幕一幕浮现眼前,温馨浪漫,记忆犹新,林晚荣悲喜交加,有一种难以言说地压抑感觉。

本想回封家书,奉上林郎的潇洒裸浴图,只是下起笔来,却不由自主了。高高的贺兰山顶,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年轻将军,手扶长剑,仰天怒号,昂扬身姿,震彻了胡人胆。这便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将这林将军震颤敌胆图装了信封,看看天色,已是五更时分。高酋、胡不归和八千弟兄早已整装待发,齐齐等着他了。

一张张年轻的面颊,充满了对林将军的崇拜和信心,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精神力量,叫林晚荣看的心潮澎湃。他奋力一拨马头,火喝道:“目标贺兰山西北麓、巴彦浩特,出发”

嘀嗒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黎明到来前贺兰山的沉寂。一队壮硕的大华军士,沿东麓蜿蜓而上,身形渐渐没入悠悠的山谷。

低沉优雅的马头琴声,如大漠的迷雾般缓缓飘过,不知从哪里传来女子清越凄凉的歌声,凄凄沥沥回荡在人心房:

“故乡风啊抚摸着我脸庞,

牧草香啊沁透了我心房

成群的牛祟,牧童还坐在马背上,

长调声悠扬护送你去远方”

第五二五章行路难

悠悠清唱传入耳中,带着淡淡的忧愁与哀伤,深深触动这些即将远征儿鄱的心房。

“林兄弟,你看,是徐小姐,她送我们来了”高酋小声道。

林晚荣回望东麓,朦朦胧胧的红日中,徐芷晴美丽苗条的身影,像是山顶上一朵挺立的花枝。旭日映照着她洁净的脸庞,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两行晶莹的泪珠无声滴落脸颊,仿如贺兰山中最纯洁的晨露,婉转凄美,断人心肠。

想起徐芷晴讲的那葬沙的典故,林晚荣淡淡叹了口气,喜悦和忧愁同时涌上心头。他咬了咬牙,马鞭一挥,奔腾的骏马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万张霞光喷薄而出,徐芷晴的身影呆呆凝立峰头,仿佛是凝固了的望夫石,久久不能移动半分

自东向西进入贺兰山,天气便渐渐的转寒,初时道路尚宽阔,两旁高耸入云的油松、云杉棵棵林立,千里云海,一眼望不到边。嫣红的樱桃、结紫的丁香、粉色的扁桃,各种独有的美丽灌木遍布山谷沟壑。层层林海色彩斑斓,与那花香鸟语、小桥流水交相辉映,风景美丽异常。难以计数的各种岩画分布在沟谷两岸,日月星辰、牛马祟驴、狩猎、祭祀、婚娶,五彩斑斓的贺兰石壁,便是一条贺兰山史的艺术画廊。

有如此美景可赏。初时还不觉疲累,大队人马蜿蜒向西,踏破岩石森林,行进甚疾。

一口气前进了七八十里的路程。眼前地风景却陡然一变,森林越来越茂密,山岩越来越陡峭,沟谷中满是散落的碎石,或大或小,突兀嶙峋,战马踩在石上,不断的打滑深陷,根本无法骑行。众人唯有翻身而下,拉着缰绳牵马前行。速度顿时慢了许多。

林晚荣抬头仰望,山高林厚,郁郁葱葱的树枝遮住了太阳地光线。林中朦朦胧胧时亮时暗,竟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山中行路,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林晚荣自然深谙此理,取出罗盘辨明南北向。见前进的方位无误,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林将军,现在我们往哪里走”高酋取出水囊咕嘟了口。小声问道。眼下他们行进在浩瀚的贺兰山深处,越走越偏僻,四处都是一望无际的林海,野草长得比人的脖子还高,前方早已没有了道路,战马走几步便要回头。

在林晚荣的记忆中,贺兰山东西向最起码有两条峡谷可以穿行,当然,那是前世的事情了。极力的搜索脑中残存地记忆。又将胡不归找到的那粗糙的可怜地祟皮地图拿来仔细对照,他郑重点点头:“没错了,就是这里,这就是地图上标出的第一座山脉。胡大哥,你看”

那祟皮地图历经多年,墨迹早已残缺不全,胡不归只认得地图上的三角代表的是山脉,其他的却是看不懂了。“看情形这像是图上画地第一座山,”他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我们眼前没有路了。接下来要朝哪里走”

林晚荣深深吸了口气,眼下已到森林深处,杂草丛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最坏的是,无论是那祟皮地图还是他记忆中,都没有说明下一步要如何走。如果就像个没头苍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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