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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杨家三房,灭门(七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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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杨家三房,灭门(七千)

烈日晴空,万里无云。

夏季,刚下过雨的晴天是最糟糕的。

空气都变的湿漉漉,又湿又闷又热,让宋言格外怀念上辈子的空调房。

街道上,人比昨日多了不少。

只是比起年节时候,却又稀疏很多。

人们也不说话,整条街人来人往却又显得很安静,茶馆饭店里,偶尔会有一些人凑在一块儿小声的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大概都是昨日有军队进城,又死了好多人,亦或是哪个大户人家被抄了家之类。偶尔还会抬起头,有些警惕的看着街道上走来走去,巡逻的捕快和禁卫军,一副害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惹祸上身,却又忍不住八卦的模样。

当捕快和禁卫军离开,便又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不过这些事情终究和老百姓没太大关系,官方也贴出了告示,详细标注出都是哪些人被砍了头,被抄了家,还要诛九族,以及他们犯下的罪行,对绝大部分官员,老百姓皆是拍手叫好。

宋言并未着急着去杨府,肚子有些饿,便寻了一处豆腐脑的摊。

洛天衣的唇角便勾着笑。

犹记得,她和姐夫第一次在外面吃饭,吃的就是这东西。

东陵城的豆腐脑自然是要比松州府的贵上一些,一碗就要八个铜板,当然相应的,各种调味品也多了一些,比如酱油,粗盐,还有……当然加调味品,也是要额外加钱的,辣椒是没有的,不过有茱萸做成的辣子酱。

宋言在豆腐脑里加了两勺,又多了两个铜板。

瞧见洛天衣居然往豆腐脑里加辣酱,宋言嘴角就直抽抽,很想指着洛天衣的鼻子来上一句:你这个异端。

似是注意到宋言的目光,洛天衣将口中的豆腐脑吞下,看着宋言:“怎么了嘛”

“额,没什么。”

好吧,打不过。

别反过来被洛天衣当成是异端审判了就好。

“听说了吗,这次带兵入城的人,就是冠军侯。”不远处的茶摊,传来了茶客说话的声音。“我就说,也只有冠军侯才能有这样的手笔,前脚刚刚剿灭了匈奴几十万大军,后脚就能到皇城诛杀贪官,杀得好,这样的人就要多杀几个。”

“咱宁国朝堂上,要是有一百个冠军侯,宁国就真能安生了。”

听着这话,洛天衣小脸儿上边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就是陆元正,有些可惜了,那也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啊,怎地就被侯爷给杀了。”

“别乱说,那陆元正也不是个好的,我听说就是那陆元正带头,要杀了侯爷在先的,而且,我可是亲眼瞧见,陆元正那个破院子

“真的假的,没想到那陆元正居然也是这种人。”

“住嘴,你们这些泥腿子知道什么。”便在这时,一道怒喝从旁边传来,却是一个头戴书生冠的学子,此时此刻满脸怒容,手中折扇很是不礼貌的指着说话的几人的脑袋:“楚侍中,杨中书令,陆尚书,曹左都御史……宁国朝堂诸卿,本乃国之桢干。竭股肱以奉社稷,殚精诚而济苍黎。毕生尽瘁于鼎鼐,一朝尽戕于宋逆!今尔辈犹曲庇此獠,是使忠骸饮恨,贤骨蒙尘。岂惟宗庙之殃实乃衣冠之殇!”

大多人都听得懵懵懂懂,一脸这孙子在说啥的表情。

却有一人起身辩解:“冠军侯于北境之地,镇压女真,抵御匈奴,此次匈奴入侵侯爷绞杀匈奴几十万大军,你怎能称其为贼”

那读书人闻言,便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区獯鬻遗种,蚁聚不过数十万众,何足道哉我大宁疆括八荒,甲胄连云,扫穴犁庭如振槁!此等微勋若秋毫之末,安足齿于盟府诚乃厕鼠逃釜,稚子戏戟耳!”

“矧彼宋逆,豺声虺行,竟决洪燹焚屠廿万生灵!苍昊震而川岳栗,仁道丧于獍枭手。岂徒蚀我上国仁风直教禹甸蒙瘴,麟阁含污!”

这人似乎很喜欢拽文,故意说着绝大部分人都听不懂的话,仿佛这样便能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宁国重文抑武风气便能瞧出来了。

在这些读书人眼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做学问才是正事儿,除此之外便是保家卫国,御敌于千里之外,也都不入流。仿佛斩首匈奴十几万当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若是换他在宋言的位置,指定比宋言更优秀,好似只要他站在阵前,读一遍四书五经,便能让匈奴自行退兵,甚至让匈奴人自此也学会了礼仪教化一般。

洛天衣也是听不懂的,但好歹宋逆,豺声虺行,獍枭这些词的意思还是能猜的出来,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一张脸就有些变了,手指缓缓伸向旁边的长剑,似是有了要动手的迹象。

忽地,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压在洛天衣的手背上,却是宋言,冲着洛天衣笑了笑:“一个读书读坏了脑子的蠢蛋而已,无需在意。”

然后便看向之前一直和这个读书人辩解的男子,倒是想要看看这男子究竟还能说出来什么。

就看到那男子面上隐隐泛起一丝坏笑:“你刚刚说,抵御匈奴十几万大军很容易你上你也行”

“然也。”

“那你比之镇守一方的刺史如何”

读书人面色便有些窘迫:“自是不如。”

他只是一个书生,是个身上连功名都没有的白丁,怎敢说能超越进士出身的刺史。

“那你可知就是你口中,朝廷栋梁,宁国肱骨之臣的楚立诚楚侍中的女婿,安州刺史马志峰,白鹭书院走出来的日夜研习四书五经的文官大员,在匈奴大军来袭之时,丢下正团结一心抵御匈奴的安州城军民,独自带着楚立诚的女儿,还有四个外孙,逃之夭夭”

书生面色倏地僵硬。

“那你可知,安州城十万军民,因着马志峰的逃跑,被匈奴屠戮干净整座州城,白骨盈野,尸臭冲天。”

“莫非这种人,便是你口中的忠骸,贤骨”

“临阵脱逃,贪生怕死,枉法贪赃,安敢言抵御匈奴是微末功勋若是全靠你们这些书生,怕是匈奴大军,早已踏遍宁国每一寸土地,宁国百姓早就被匈奴屠戮的亡族灭种,当然,你们这些读书人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大不了换个主子,毕竟你们最是擅长写降表。”

“最擅长送钱送粮送女人来保平安了。”

一番话说的这书生满脸涨红,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最终掩面逃离。

洛天衣冲着那男子投去赞许的目光,说姐夫好话,应是个好人。

至于宋言,则是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带着一些惊讶,这男子虽做脚夫打扮,但看言谈举止还有辩论方面的能力,多半不是普通老百姓,若是一般百姓怕是连那男子究竟在说些什么都无法理解。斥退了那书生之后,男子便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原本的义正严词倏地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他探出脖子压下身子,旁边其余几个拼桌吃饭之人便很给面子的凑了过来:

“你们听说了没,冠军侯这次清理朝堂,白鹭书院受损严重。年节时分,冠军侯清理的朝官中,也是以白鹭书院出身的居多。”

男子似是生怕别人听到一样,刻意压低了嗓音,可惜没什么用,便是隔着好几张桌子的宋言,洛天衣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整个豆腐脑的摊位,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全都下意识冲着那男子看去:“我听说,白鹭书院那边非常生气,正准备集合书院所有学生,下午时分一起到皇宫门前哭宫。”

“啥叫哭宫啊”

男子便解释道:“所谓哭宫,便是抬着孔子像到皇宫门前焚儒服引天听,嚎啕恸哭,一哭社稷动荡,二哭孔孟之道,三哭己身不遇。无非便是这些书生,瞧见宁国武将又要翻身,许是要压在他们这些读书人头上,便心生不满,想要集合所有读书人施压,逼迫陛下继续重用他们这些书生,杀冠军侯,打压武人罢了。”

这样一说,四周食客顿时明白了。

当下一个个勃然大怒,更有粗鲁汉子,啪的一声便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怒声骂道:“他奶奶的,宁国已经被这些衣冠禽兽祸害成这般模样,他们还嫌不够非要害的宁国灭亡才甘心吗”

“下午有没有一起去皇宫的看老子不揍得他们再也哭不出来。”

“我去。”

“我也去。”

“等等我,我还要回去再叫上几个人。”

四周便是吵吵嚷嚷的声音,原本数十名食客,眨眼间便走的七七八八,在众人全都离开之后,那男子立马拿出一个小本本,一根炭笔在记录着什么。

瞧着这一幕,宋言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人绝对是个锦衣卫。

看来锦衣卫和夜不收发展的都相当不错,现如今便是东陵城内也有锦衣卫的眼线。

在记录完毕之后,那男子四下张望了一眼,便朝着不远处的面馆走去,大概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表演。

“姐夫……”

宋言嗯了一声,抬眼望去,却见洛天衣脸颊羞红,似是发烧了一样。

“手。”

低头一看,宋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捉着小姨子的小手。

脸上登时便有些尴尬,忙将手指挪开,同时心里也忍不住有点奇怪,明明刚开始只是将手压在洛天衣的手背上,什么时候居然变成将小姨子的小手攥在掌心了

都怪这条胳膊不听话,绝不是他的错。

不过小姨子还是面皮薄,虽说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他,但是在外人面前,稍稍亲密一点的接触,还是会让她满脸绯红。看眼下这般情况,想要彻底将小姨子拿下,多半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才行。

心里转动着古怪的念头,迅速将豆腐脑给吃个干净,付了钱之后,宋言便往杨府的方向去了,洛天衣就和之前一样,安静的跟在宋言身后,一路无话,只是偶尔会抬起眸子盯着宋言的后背看上两眼,也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杨府门前。

抬眸望去,杨府两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华美尊贵,朱红大门,金兽衔环。正门和院墙四周,大量披甲卫士,将整个杨家包围的水泄不通,大门口还能瞧见几个身穿绯袍的户部官员,为首一人赫然正是那满脸褶子的夏元昌。

其余三十八户已抄家完毕,唯独剩下杨府。

也是最有钱的一户。

户部这些人,已经等的有些抓耳挠腮,若不是杨府是宋言亲自下令暂时留着的,怕是早就忍不住直接冲进去了。听闻脚步声,瞧见宋言身影,夏元昌老脸登时露出一抹喜色,快步走了过来:“侯爷,您总算是来了。”

宋言给吓了一跳,这夏元昌可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了,这一声侯爷怕是会折寿,忙让开一点角度,不受夏元昌的大礼。

“夏老,您怎地亲自守在这里”清了清嗓子,宋言这才说道:“抄家这种粗浅活计,交给

夏元昌便有些尴尬:“咳咳,毕竟是杨家,还是我亲自过来盯着比较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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