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什么?!(2/2)
——
苍良完全听不进黎问音他们的话,嘴里疯狂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会想办法的,怎么也不肯让他们碰。
黎问音见状觉得暂时沟通不了,只好先来硬的了。
她召集诸葛静和时言澈,同时挥起武器。
圣剑的剑气、魔法棒的激光、护盾的威慑,自三个不同的方向,笔直地朝着苍良放过去。
苍良一看,更是铁了心地认为他们就是来杀自己的了,爆发出尖锐地爆鸣声,随后,他一咬下唇,下了决心,扭头蹿上高高地台阶,摁动了某个装置。
轰隆一声,宫殿内部的一座大门关闭。
“他在做什么?”诸葛静分析,“那里我刚刚去过,是原先当着珍宝盒的宝藏房,里面没有出口,只有一扇大门。”
时言澈惊讶:“他把自己关起来了?这是在做什么?”
黎问音抬手,示意时言澈稍安勿躁,同时,眼睛紧紧地盯着上方,鬓角冒出一点点虚汗。
苍良把自己关进了宝藏房,他出不去了,但与此同时,黎问音他们也被禁闭的大门拦着,进不去。
而且......奇异的一幕发生了,三个人影从巨大的墙壁雕像上走出。
分别正是,提着弓箭的妹妹头尉迟权,画着大刺青的即墨萱,拖着锁链的周觅旋......
“这什么情况!”时言澈总感觉很不妙。
“冷静时言澈!”黎问音尚存些许理智,“面前这三个不是真人,应该是魔力空间以他们为原型做出来的投影,就像贾若阿姨那样!”
诸葛静定了定目光:“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曾在勇者试炼中出现的声音再次出现。
「接下来,将自动为您分配对手。」
「三位皆挑战成功,即可取走宝藏房中的“珍宝”。」
“......”
啊?
等等,等等,停!
他们要打谁?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们就被数不清的荧点汇聚而成圣光笼罩,送到了各自分配好的赛场上。
偌大的圣殿轰然断开,被分成了三个赛场,相互之间浮起了透明的屏障,彼此不可以穿过去,却可以看到队友的情况,算是强行1vs1,但是可以观赛其他赛场。
妹妹头尉迟权勾着一抹温柔而又不达眼底的笑容,手中无聊悠哉地转着箭,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分配好的对手。
黎问音面如死灰。
事情发生的太快,苍良那个该死的兔崽子跑进了宝藏房代替成为“珍宝”,激发了圣殿的保护机制,这个该死的圣殿投影出了墙壁雕像上的三个人,作为守卫出来应对他们三个。
意思就是说,站在黎问音面前的,她的对手。
是两年多前的尉迟权。
“......”
真的假的?
这匹配机制对吗?
她,打尉迟权?
嗯?
哈喽,有人在吗?
老天,你在看着吗?圣殿,你听得见吗?
黎问音扯出一个苦笑,这下轮到她说出苍良爱喊的那句话了。
“哥哥别杀我。”
——
诸葛静这边已经和刺青即墨萱对战起来了,诸葛静本想迂回一下,即墨萱却完全没有废话的意思,提着斧头就冲过来了。
接连试探观察几下,诸葛静立即向其他两个赛场上的队友喊:“没法嘴炮!说不通!在他们眼里我们才是npc,还是来和他们抢珍宝的npc,所以他们势必是要干掉我们的!”
“怎么赢啊!”
时言澈对战周觅旋,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呢,他目前半个魔法都不会,他来打周觅旋,他才在场上站了不到半分钟,周觅旋的锁链已经快把他给抽死了。
时言澈很绝望:“搞什么!我现在屁都不会,拿什么赢!我来之前也没让告诉我我要打周觅旋啊!”
黎问音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回话:“没、没事,他们到底是投影,不是真人,实力肯定不如本体的,我们试试,说不定......”
即墨萱和周觅旋早就开始行动了,尉迟权却迟迟没有任何行动。
他噙着微笑,看看左边即墨萱和诸葛静的赛场欣赏一下,偶尔又往右瞧瞧,看时言澈被周觅旋抽着跑。
似是觉得有趣,嘴角翘起一个带点狡黠恶劣的笑容,应该是在想对面这三个npc还有点意思。
终于欣赏够了,尉迟权温和地收回目光,轻轻转眸,静静地凝视面前的黎问音。
尉迟权笑着问:“说不定什么?”
这张黎问音欣赏至极的漂亮脸蛋此刻在她眼里要多阴森有多阴森,那双她喜欢的眼眸更是明灭不定,酝酿着猜不透的心思。
轻轻一句话,说的黎问音汗毛倒竖。
她咳了一声,握紧了剑,在盘算着什么:“说不定能赢。”
投影、投影,对面只是投影......
黎问音一遍遍地催眠自己,鼓足勇气,握紧了剑,决定一鼓作气一击必中。
剑刚挥出去,脖颈上感到一丝冰凉。
细细的弦,压在了自己的脖颈处,不深不浅地压出了一条红印。
尉迟权不知何时绕至了她身后,手中的弓如同壁画中描绘的那样,套在了自己的头上,弓弦压着脖颈,似乎再一用力,她就会被顿时封喉。
尉迟权微微低头,此时他的头发没有那么长,不会垂落到黎问音的肩膀上,她却仍能感受到那柔顺的触感。
以及听见他令人心脏骤停的话语,他含着笑意问:“嗯?你想怎么赢,诚实告诉我。”
黎问音咽了口口水,握着剑,老实巴交地回答:“我决定用点缺德的下三滥招数,拿这把剑对准你的下路,攻击你的裆部。”
但还没开始就失败了,黎问音现在想的是怎么从虎口脱险。
“?”她出乎意料的实诚反而让尉迟权有些惊讶,“那是有点缺德。”
“是吧......”黎问音紧张地用指尖将压在脖子上的弓弦给挑开,虚虚地打着哈哈。
尉迟权看着她的动作,没动,只是低眸,轻声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