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李密传檄声名扬 李渊筹策暗潮涌(1/2)
却说东都城里,越王杨侗急得团团转。
听说瓦岗寨那帮人越来越嚣张,他连夜把手下大将都叫来商量对策。
“李密和翟让霸占着洛口仓,再不动手收拾他们,迟早要出大事!”
越王气得直拍桌子。
刘长恭这个猛将第一个站出来:“给我支精兵,保证把李密的脑袋给您拧下来!”
文官房肴也凑热闹:“我跟刘将军一起去,咱们前后夹击,肯定能赢!”
越王当场拍板:“就这么办!
刘长恭和房肴带一万五千人马正面进攻,再让裴仁基从汜水包抄,一定要给我打个漂亮仗!”
可他们没想到,李密早就收到风声了。
他冷笑着对翟让说:“这帮蠢货自己送上门来了。”
翟让有点担心:“他们两路夹击,咱们怎么应付?”
李密指着地图说:“简单,分十队人马。
四队埋伏在横岭对付裴仁基,剩下六队在石子河等着刘长恭。”
翟让还是不放心:“刘长恭可是隋朝猛将啊。”
李密笑道:“越是猛将越容易轻敌,就等着看他吃瘪吧!”
第二天一大早,刘长恭带着部队嗷嗷叫地冲过来。
翟让按照计划假装打不过,边打边退。
刘长恭一看乐坏了:“这帮怂包!
快追!”
完全不管士兵们连早饭都没吃。
追到一半,突然李密带着伏兵杀出来,把隋军队伍拦腰截断。
“完蛋!
中计了!”
隋军士兵饿着肚子,被这么一吓,扔了武器就跑。
刘长恭见势不妙,赶紧脱了盔甲混在逃兵里溜了。
这一仗隋军死伤大半,粮草装备全丢了。
打完仗,翟让心服口服,对李密说:“将军你这脑子太好使了,我服!
以后你就是咱们老大!”
其他将领也跟着喊:“请魏公带着咱们干大事!”
就这样,李密当上了“魏公”,改了年号,名声传遍中原。
李密在起义军大营举行了封官仪式,任命翟让担任最高统帅“上柱国”,同时兼任“司徒”一职,封为东郡公。
单雄信和徐世捻分别被任命为左右大将军,其他将领也都得到了相应的封赏。
消息传开后,从河北到江淮一带的各路起义军首领纷纷前来投靠,表示愿意听从李密指挥。
“将军,现在四面八方的好汉都来投奔咱们,正是大干一场的好时机啊!”
单雄信抱拳说道。
李密点点头,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说得对。不过人马虽然多了,还需要好好安排。
传我的命令,各位首领继续统领原来的部队,先驻扎在洛口,方便随时调动。”
徐世捻笑着附和:“将军这主意妙!
这样既能稳定军心,又能灵活调动兵力。”
随后,李密在洛口扩建营地,修筑城池,占地四十里,设立了行军元帅府。
他派出部队向四周扩张,攻占河南地区的各个县城。
他还起用了齐郡有名的大盗孟让,任命他为总管,命令他夜袭东都洛阳。
孟让接到命令,咧嘴笑道:“将军放心,我一定让洛阳守军夜不能寐!”
当天夜里,孟让带着两千精锐悄悄摸到洛阳城下。
守城士兵完全没有防备,竟让他们爬上了城墙,突袭进入了外城。
转眼间,火光冲天,喊杀声响成一片。
“快!
放火!
抢粮食!”
孟让大声吼道。
他手下的士兵像饿狼一样四处抢劫。
不过内城的守军反应很快,立即关闭城门,死守不退。
眼看天快亮了,孟让皱着眉头说:“弟兄们,再拖下去等内城援兵赶到,咱们这点人可顶不住啊!”
副将着急地说:“孟总管,不如趁早撤吧!”
孟让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望了望内城方向,终于下令:“撤!
吹号!”
这群突袭的士兵呼啸一声迅速撤退,只留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外城,在晨光中冒着滚滚浓烟。
河南巡捕使裴仁基,遇事总是犹豫不决。
洛口一战,他拖延不出兵,结果误了战机。
这下可好,朝廷那边不好交代,自己又进退两难。
李密听闻此事,嘴角一扬,心中暗喜:“此人正可为我所用。”
便派人去劝降。
“裴将军,如今朝廷猜忌,您即便回去,也是凶多吉少。”
使者言辞诚恳,“不如投靠魏公,共谋大业。”
裴仁基沉吟半晌,最终长叹一声:“罢了!”
便率众归降李密。李密大喜,当即封他为上柱国,让他与翟让联手攻打回洛东仓。
“裴将军,此次务必速战速决。”
翟让拍了拍他的肩,“咱们可不能再拖了。”
裴仁基点头:“翟将军放心。”
两人率军突袭,果然一举攻下东仓,随后放火烧了天津桥,士兵们趁机大肆劫掠。
然而,东都守军很快反击,裴仁基和翟让抵挡不住,只得败退而归。
此时,李密正在营中听取战报。
他眯了眯眼,沉声道:“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
遂整顿兵马,亲自领兵逼近东都,大修营垒,摆出决战之势。
这时,又有几员猛将来投。
秦叔宝、罗士信原本是张须陀部下,张须陀战死后,二人无处可去,便带着残部投奔李密。
程咬金、赵仁基也各自率众归附。
李密笑容满面,一一接见:“诸位英雄来投,真是天助我也!”
随即任命他们为总管,分领部众。
待军心稍定,李密唤来记室祖君彦,吩咐道:“写一篇檄文,历数杨广之罪,要让天下人皆知他昏庸无道!”
祖君彦拱手应命,挥笔疾书。
不久,一篇激昂慷慨的讨伐檄文便呈了上来。
李密接过一看,点头赞许:“好!数他十罪,恰是有理。”
李密一声令下,记室祖君彦便铺纸磨墨。
这位刀笔吏下笔如飞,字字如刀,竟将杨广的罪状列得明明白白。
这檄文写得实在痛快!
“宛公大元帅李密,谨以大义布告天下!”
祖君彦写到此处,笔锋一顿。
帐外秋风卷着黄沙拍打军旗,倒像是给这檄文助威似的。
“先生何必停笔?”
李密撩开帐幔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祖君彦蘸了蘸墨:“正要写那昏君的罪状。
大将军觉得该从何处下刀?”
“就从那弑父夺位说起!”
李密一拳捶在案几上,震得笔架叮当作响,“再写他逼奸庶母、残害手足——”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
原来几个小兵正围着火堆烤芋头,听得主帅怒吼,吓得芋头都掉进了火里。
祖君彦运笔如飞,转眼就列了十条大罪。
写到“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时,自己先冷笑起来:“大将军您看,这比当年骆宾王骂武则天的檄文如何?”
李密接过竹简,指尖轻轻划过未干的墨迹:“好!
比骆宾王还要狠上三分。”
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是......”
“大将军担心什么?”
“这‘愿择有德以为天下君’一句......”
李密欲言又止。
祖君彦何等聪明,立即会意:“大将军放心。
檄文总要说得冠冕些。待得来日......”
二人相视一笑。
这时亲兵来报:“禀大将军,各营将士都在问,何时发兵攻打东都?”
李密昂首道:“传令下去,三日后祭旗出征!”
他转头看向祖君彦,“先生这檄文,要多抄写几百份,让天下人都看看杨广的嘴脸!”
说来也怪,这檄文所到之处,竟真如野火燎原。
田间老农听闻“开掘河道,虐民无已”,恨得直跺脚;
市井小贩读到“政烦赋重,民不聊生”,忍不住抹眼泪。
连瓦岗寨的厨娘都边烧火边念叨:“听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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