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舒马格拉斯的手段（2/2）

莫度男爵挥舞着自己的法杖，神圣的白魔法每一次挥击都能暂时驱散一片区域的色彩，但更多的腐败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怒吼着，但声音在扭曲的空气中传播不到一米就消散无踪。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不是黑魔法！这不是任何已知维度的力量！”

古一没有回答，她的双手快速结印，塞拉芬之盾像巨大的金色曼陀罗在圣所上空展开，但盾牌的表面正在被无数细小的多角图案侵蚀，如同金属生锈。

她能感觉到一种概念上的污染正在试图将这个世界拖入深渊，外界的力量正在强行将“疯狂”与“无序”的灌输给这个有序的世界。古一察觉到了这股意志的源头，那个被称为舒马格拉斯的存在的目光，已经如同无形的巨山，压在了至圣所之上。

最可怕的时刻到来了，阿戈摩托之眼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阿戈摩托之眼，这本应是至尊法师最强大的武器，但是此刻也开始变得不稳定。

古一试图将一个被多角者转化侵蚀的弟子拉回数秒前的状态，但她的手段反而加速了那个弟子的变异进程，舒马格拉斯和多角者们的疯狂，甚至能污染时间本身的概念。

突然，圣所的三大核心守护法阵，那个由历代至尊法师力量加固的最终壁垒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这让古一包括地球上的所有生灵都变了脸色。

金色的光芒彻底熄灭，色彩扭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大厅。

莫度发出最后一声怒吼，他的身体在疯狂侵染的冲刷下开始不稳定地变化，一半维持人形，另一半则开始向长满触手的阴影转化。

古一站在原地，阿戈摩托之眼的光芒彻底黯淡，她暂时并没有被强行转化为怪物。但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那疯狂的世界如画卷般在她面前展开。她仿佛看到了宇宙之外的邪神，以及宇宙可能发生的新的变化，那是一种摒弃所有逻辑与和谐的存在方式，这个宇宙的生灵似乎就是作为炮灰而得以幸存的。

下一刻，她的身体像是一幅被水浸湿的油画般开始溶解。她的存在，在这极致的污染面前，已然无法维持其具体的形态。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只是化为了一滩流淌的浆糊，然后迅速被周围弥漫的触手同化。

卡玛泰姬，这座庇护了地球无数年的神圣之地率先陷落了，而纽约，乃至整个世界的陷落，由此进入了无法逆转的倒计时。至尊法师的防线在绝对的力量之下已然崩溃，其他的生命在这种时候也迎来了他们的终局。

一种重压，一种粘稠的质感突然充满了大气，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石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然后，才是那声音，那是一种并非通过鼓膜传导，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亵渎之音，这声音无视物理屏障，穿透托尼最先进的战甲，穿透神盾局的防护建筑，也穿透了这个星球上所有抵挡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