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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见证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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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8年7月5日,大骑士领城外,15:10

庞大的城市群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也只能勉强充当背景板……

一把匕首来回飞动,如同躁动的织布梭,

在边上旁观的陈一鸣也不得不时常低头躲闪。

“呼,我不理解,这种招式有实战价值吗?”

弑君者“险象环生”地接住了匕首,她刚才差点直接抓住了刀刃。

“你告诉我,哪里没有实战价值?”陈一鸣反问。

“除了花哨,还有什么优点?”

陈一鸣面对“挑衅”,

直接跳了起来。

“你看好了,你也是。”他不忘转头对史尔特尔说道。

他将手上的剑稳稳当当地出鞘,

摆好架势后,背着的另一把剑也翻了个跟头出鞘了。

接着,他回忆着所学的剑术,

行如流水地挥动着手中的剑,

而悬浮的剑则见缝插针地穿刺、挥砍、挂剑,

时而一同顺着剑锋一同出击,

时而与手中剑相向而行、以形成犄角之势

时而又灵巧地附在身后、如同并肩而立的战友。

剑招开始收尾,杀招频出,

两柄剑同时甩得眼花缭乱、残影丛生,

隐隐有千军万马之威。

招数尽出时,两柄剑同时归鞘,方才的风卷残云之势戛然而止。

“还说得出话吗?”

弑君者依旧不以为然:

“这不就是双剑的招式吗?”

他干笑了两声,仿佛是一时无语、甚至有些恼怒。

“双剑……双剑能有这么灵活的攻击方式吗?这一套剑法完全可以一边和敌人正面相持、一边进行背刺……甚至以一敌二都完全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有多少把剑就可以对付多少人。”

“那、那你要怎么一边控制自己的走位、一边控制剑的走位?你肯定要一直盯着另一把剑的动向,这样的话,你正面作战不是很容易分神……”

“不用啊。”

弑君者追问:

“你不看着另一把剑,你怎么确保它能发挥作用?”

“那只能说明你不适合这种作战方式……”

“你这种招数哪有推广的价值,正常人光是驾驭手上的武器就很费劲了,还怎么控制另一把武器。”

他不耐烦了:

“这就不是教给普通人的招式。”

“我都学不会,你指望她能学会?”

两人同时望了一眼史尔特尔。

“她比你聪明多了……”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

“你懂什么?这就像指挥小队作战一样,你心里有数就行,根本用不着一直盯着。我同时驾驭十来把剑不成问题。你过来。”

史尔特尔乖巧地抱着大剑过来了。

“我告诉你,你别听她胡扯。这完全是最简单的咒法化形的基础运用,你在罗德岛学过的吧?”

“我好像知道这个词。”

“这和用法杖操控一根羽毛没有本质区别,无非是让物体飞得更快、更精准而已。而且这把莱万汀,你一直都很熟悉,操纵它应该不会太难。”

“我试试吧。”

“来,拿着。”

他将一把剑小心翼翼地递到史尔特尔的手上,

硕大的莱万汀则被平放在了地面上,

宛如静静沉睡的巨人。

史尔特尔用手上的剑施法,

地上的庞然大物果不其然开始了颤动。

陈一鸣感受到了周围空气的升温:

“集中注意力,不要施展多余的法术。”

浮空的莱万汀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你紧张吗?还是吃力了?”

“不是我……”

下一秒,

火红的岩浆瞬间从空中炸裂。

说时迟那时快,

陈一鸣一脚踢开了弑君者,

启动了提前布置好的法阵。

周遭的源石立刻闪烁起清冷的蓝光,

六道幽蓝的光柱立刻照向滴落的岩浆,

火巨人尚未成型就已凝固。

他轻轻地单手将史尔特尔抱起,

启用泥岩的法术以及强大的念力,

以摧枯拉朽之势毁掉了岩石构成的躯体。

空中的莱万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史尔特尔赶紧从陈一鸣的肩膀上跳下,

前去查看情况。

“你说,这么做会不会让他越来越生气?”

陈一鸣则说: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生物的话,驯到他没脾气应该就行了;乌萨斯人都习惯用暴力驯服各种各样的生物,而且成功率还挺高。”

“那我就放心了。”

1098年7月5日,大骑士领城外,19:35

硕大的莱万汀漂浮在空中,

史尔特尔壮起胆子,

使劲一跃,然后两手一撑,

摇摇晃晃地坐到了剑上。

此刻的太阳也渐渐没入地平线。

弑君者扶着腰说道: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晚上外面也不安全。”

陈一鸣擦了把汗,点了点头。

史尔特尔倒没看出来累在哪儿了,

她又从空中一跃而下,

放任莱万汀直直坠落。

靠近陈一鸣之后,她稍微踮起脚尖,

陈一鸣也十分配合地将脸稍稍一歪,

少女的嘴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点。

“你又该刮胡子了。”

史尔特尔顺手捋了捋他的侧脸。

“以后就保持这个长度了,不留胡子太容易被认出来。”

她嘟起了嘴,进行了无声的抗议。

一旁的弑君者将手搭在了他的背上,

止不住地发笑。

“干什么?”

弑君者回头望了一眼:

“哈哈,就是觉得,某种意义上,你的女人缘还挺不错的。”

“……”

“夸你呢,怎么还不开心了?”

陈一鸣讲了一句在场的人不大能听得懂的话:

“相濡以沫,相呴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

1098年7月6日,大骑士领,1:02

大骑士领的昼夜温差比想象中要大。

趁着夜色出门的陈晖洁也多裹了一件外套,

她这身打扮还有一个原因——

在如今的大骑士领,

要是走夜路时穿着过于暴露、只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只从她套在身上的制服来看,

这身打扮和男装也没多少区别了。

陈晖洁小心翼翼地绕着警戒线行走,

她和弑君者处理过的“诈骗窝点”已是一片焦黑。

零零散散的警官守着现场、打着哈欠,

不远处仍有闪烁的警灯。

她不由得嘲笑起了自己,

居然会有一天怀念起这样的工作环境了。

和龙门各式各样的贩夫走卒之辈、作奸犯科之徒打交道,

确实让她长了不少见识,

有时也不乏一些趣味。

可更令她怀念的,莫过于龙门的那些朋友们了,

星熊最后选择了放她出城,

可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星熊过得怎么样了。

工作之后,她和林雨霞也很少联系了,

现在鼠王家的那个小姑娘已经混成黑道大佬了吗?

读中学的时候,林雨霞还是出了名的腼腆。

诗怀雅应该能把近卫局照料得不错,

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本。

说起来,诗怀雅算是“官商勾结”的典范了,

星熊还算“弃暗投明”,林雨霞则纯纯是“黑白通吃”。

陈晖洁一想到,和这样一群人混在一起,

她还在傻乎乎地追求心目中的公义,

从一开始不就很可笑吗?

其实她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但谁又规定了、只有“一路人”才能同路。

呵,像柳德米拉那种家伙,

她以前只会直接毫不犹豫地用手铐铐上。

她也并不想和仇白把关系搞僵,

只是……自己处理起人际关系的时候,

还是那么蠢,那么僵硬。

也就只有风笛那种阳光开朗的家伙,

能和她这么轻易地打好关系了。

陈一鸣,对她而言究竟是什么呢?

她竟然甘愿在驱使之下,在这座城市犯下那么多恶行……

这已经不能简单归结为姐姐的缘故了。

唉,她当年为什么要当警察呢?

她对风笛说,这是为了便于收集情报、

早日找到那位失散的亲友——

塔露拉,就是她想当警察的直接原因。

她的前半生,某种意义上也被科西切操纵与诅咒了,

那个不死的恶徒,他毁灭的何止是一两个人的命运,

被他改变一生的又何止是身边的这几个人……

无论做什么,也要试着去阻止他,

这个理由足够高尚,应该能洗白眼前的恶行了……

“为何我举头看无正义,

“为何我步步踏着空虚。”

陈晖洁双手插兜、轻声哼唱着。

她已经远离了现场,

从地下通道离开了。

根本不需要确认任何东西,

她回现场一趟、不就是求个心安吗?

这像什么呢?

恶趣味吧。

地下通道比想象中要长,

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通道之中,

她这才意识到脚步声有点沉重了,

于是赶紧改变了步伐。

通道的出口又是一段阶梯,

人们在迈入这样幽暗的隧道时,

会觉得自己是在步入地狱吗?

迈出隧道,得见光明之时,

会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吗?

通道口确实有幽白的光照,

午夜的路灯提供了别样的景致。

她走上路面之后,

下意识地回了头,

她这时才意识到,

光源并不只是路灯——

夜晚之中,银灰色的光翼闪耀着,

漆黑的光环仍有圣光环绕,

洁白的头发如此显眼。

送葬人也回头了,

第一时间举起了铳。

“是你,陈小姐。你出现在这里的概率极低,但并不为零。”

他转了一下手中的铳,

又收了回去,似乎不希望给对方太大的压迫。

但陈晖洁瞬间慌了神:

“你在这里干吗!”

“我保障一切拉特兰公民的一至十三项权益,无论他们身处圣城还是海外。有拉特兰公民向我反映,他们在当地遭遇了电信诈骗。”

“你……”

“你不用紧张,陈小姐。你只是存在嫌疑,此刻的偶遇无法成为罪证。但我希望,你能配合当地警方进行调查,这是为了维护拉特兰公民的权益。”

“一派胡言!你不是代表公证所和我们展开合作的吗?为什么要勾结这里的警察?”

送葬人不假思索:

“我认为这并不冲突。我有许多使命,我不能因为与你们的合约而放弃保障拉特兰公民的权益,后者同样神圣且重要。而且与警方沟通,有助于帮助更多的受害者。”

“我就不该跟你废话。”

陈晖洁气愤地转身,

迈出了脚步。

脚步声与保险解除的声音同时响起,

让陈晖洁顿时心惊胆战。

“你敢?”

“我认为,从你的身份与性格出发,如果仅仅是配合警察调查就能帮助受害者且消除怀疑,那么你是一定会去做的。而你的反应极为异常,令我不得不作出另一种假设。”

“玛嘉烈是对的,我们根本就不该把你当成同伴……”

“这和我们的话题无关。回答我,陈小姐,你是否与近日的重大诈骗活动有关?”

“我不回答,你就会开枪吗?”

“直白地回答问题并不困难。”

陈晖洁冷冷说道:

“把武器收起来,让我走。你脑子转不过弯来,我不会追究你现在的行为。”

“如果你确实损害了拉特兰公民的权益,那么我一定会追究你的行为。”

“你告诉我是哪个人,我把钱赔回去就是了,多赔一点也无所谓。”

她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在哄骗与威胁受害者们的时候,

不要脸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我可以认为你承认了罪行吗?”

“怎么,你还想把我关在大骑士领?”

“我需要你向当地警方交代更多细节,我并没有完全的执法权……”

陈晖洁冷笑一声,

大摇大摆地转过了身:

“小弟弟,你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送葬人稳稳地单手举铳:

“以武力击败你并非不可能。”

“你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什么样的事业吗?谁有空陪你去玩法条上的过家家游戏?你要真有本事,就把陈一鸣逮了!逮了他之前,顺便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我不认为我们的合作已经决裂。”

“你的行为明明就在让合作走向决裂。”

送葬人仍在思考:

“我并未要求你们遵守每一个属地的法律,人为法律有其固有缺陷,你们的事业也存在特殊性。但你们侵害了拉特兰公民,这在我的职责之内,我的职责由主规定,我无法坐视不管。”

“那你就想把我们一个个送进牢狱中去?”

“配合警方维护拉特兰公民的权益、不会导致进入牢狱的必然结果……”

陈晖洁骂骂咧咧:

“哪个蠢货给你设计的程序?你非要抱着你那些芝麻大点事不放,只会坏了我们的事情!”

“我不认为一位拉特兰人的毕生积蓄是‘芝麻大点事’,至少以大骑士领的物价计算,那位受害者的储蓄可以购入的芝麻……”

周围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了,撒拉弗?”已经有警员围了上来。

“警官先生,我认为称呼我为‘撒拉弗(Seraphi)’并不适合,首先你使用的词语为复数形式……”

“好了,大天使,这位就是嫌疑人吗?我看你们俩吵了半天了。”

还未等送葬人继续回话,

另一人已经说道:

“你是蠢吗?这都用铳指着了,还能是干净的?”

“你还别说,脸蛋确实漂亮……”

赤红的锋芒在漆黑的夜中突兀地劈出。

送葬人警告的声音还未传到她的耳边:

“停止你的行为……”

血液伴随着鲜红的斩击一同飘散,

在血滴渐渐坠落的时刻,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缓慢,

陈晖洁瞪着眼前破碎的身躯

以及漫溢的血色,

恐惧油然而生。

她恐惧的不是近处击发的铳弹,

而是赤霄本身,

赤霄毫无阻滞地出鞘了,

她竟然没有一丝迟疑。

但她对这份“毫不迟疑”迟疑了片刻,

两枚弩矢从她的身上擦过。

送葬人仅仅是鸣铳示警——然而他的行为更加危险,

这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关注。

“停手!不要增加伤亡了!”

横起的铳挡住了下一次斩击,

而另一把铳则继续对准着陈晖洁。

连对视都懒得对视,

陈晖洁后撤步之后,迅速横跳,

弹片与建筑物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

而她已经调整好了位置,

赤红的锋芒蓄势待发……

然而一声闷哼之后,

她的冲锋就此中断,

零星的霰弹击中了她的腹部,

尽管没有造成伤口,

但疼痛确实影响了行动。

送葬人再次装弹对准之后,

原先位置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毫不迟疑地站在了倒地的警员身前,

两把铳牢牢架住了赤霄,

震荡的剑气则划破了他的外衣。

陈晖洁收剑的同时,

送葬人迅速转枪、击发,一气呵成。

密集的剑影劈碎了大部分弹药,

可是近处发射的霰弹根本无法尽数防下,

边缘的子弹再次擦伤了陈晖洁。

“给我让开!”

“……”

送葬人似乎正在思考对策,

现有的火力水平甚至难以击伤对方的皮肤、遑论遏制行动,

他正在权衡救下警员的最佳策略。

“愿人们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于大地。”

在送葬人收起霰弹铳的一瞬间,

陈晖洁毫不犹疑地绕过他猛攻,

赤霄的斩击即将向警员倾泻之时,

神圣的辉光照彻了倒在地上的人。

陈晖洁这时已经来不及回防,

她只感到一阵猛烈的灼烧感,

随后迅速向侧翻滚。

赤霄击伤了那两名警察,没有立即致死——这对那两人或许不是什么好消息,接下来或许还有苦头要吃。

陈晖洁咬牙切齿地扯掉了损坏的外套,

里面的运动背心也遭到了灼烧。

“你认真的?”

她憎恨地望向了送葬人,

他已经举起了一把全新的铳。

“如果你不以灭口为目的去伤害他们,那么刚才的攻击也不会伤到你……”

“看来你是真想吃点苦头了。”

她判断剩下的伤员暂时难以逃脱,

决定优先制服那位难缠的天使。

送葬人现在手中的铳更为小巧,

可那若有若无的辉光证明了——

威胁有增无减。

一道夺目的白光掠过她耳旁的头发,

接着又用赤霄弹开了下一次攻击。

接连闪现的白光让她不得不频频眨眼,

送葬人的每一次射击仿佛都在投递闪光弹。

每一处被击中的地方都会跃起耀眼的光柱,

而后迅速爆发,演变为小型的爆炸,最后留下些许的火苗。

陈晖洁的移动速度极快,

而站立在原地的送葬人转身速度更快,

她沿着螺旋的轨道试图逼近,

但对手眼花缭乱的手速着实令她吃惊。

她试图用赤霄打落对方手中的铳,

送葬人不愿近距离发射,

赶紧收回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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