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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卢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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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难道说这样的事情,在首辅的府邸不止发生过一次?

卢正的心中在暗自思量。

未待卢正想出什么端倪,却听严蕃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吐露出三个字:

“美~人~纸。”

美人纸?

这是什么东西?

在场官员们议论纷纷。

还是那个老迈的礼部尚书房子陵,他率先问道:“严大人,可否演示一下这美人,美人……”

“美人纸。”刑部尚书苑明远提醒道。

“对,对对,”房子陵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可否演示一下这美人纸的用法?”

严蕃似乎正等着这一问。

只见他伸手抚了抚肚子,开口道:“饮酒过多,腹中鼓胀,正是开闸之时。”

听此言语,严府的下人们心领神会,当即抱出一个恭桶,放在那女子面前。

只见那女子将恭桶抱在怀中,跪行至严蕃面前。

眼见严蕃正在众人面前缓缓解下裤带,卢正心头一凛:堂堂内阁首辅,居然要当众小解?这,这不止有辱斯文,更与禽兽何异?

然而,在场的诸位大臣却似乎对此司空见惯,除对地上的女子露出垂涎之色外,并无太多异样神色。

严蕃将一肚子的骚水尽数释放在女子怀中的恭桶之中,随即低眉颔首,淡淡开口道:“清理干净。”

那女子听到命令,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膝行上前,张开樱桃小口,伸出细软舌头,将那污秽不堪的便溺之处轻轻含住,舔舐的干干净净。

看到这一幕,众官员无不瞠目结舌。

“这便是美人纸。”严蕃昂首挺胸,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胯下服务的尤物。

卢正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心中有些不忍。

然而未待他开口,礼部尚书房子陵却唠叨道:“啧啧啧,可惜可惜,这样一个美人儿,却,却……”

“你懂什么?越是绝美,就越是将她压低到尘埃里;越是洁净,就越是让她与污秽为伴。这种强烈的反差带来的刺激,只有享受过,才会知道啊!”

房子陵思索片刻,仿佛忽然顿悟,道:“是啊!是啊!严大人高见,倒显得老朽浅薄了。”

严蕃似乎并不尽兴,待穿好了裤子,竟一把揪住女子脖子上闪亮的银链,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将那张带着僵硬笑容的绝美脸庞展示给台下众人。

“诸位同僚,可知这女子是谁?”

“啊?”

众官员一头雾水,一个无比卑贱的美人纸,难道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吗?

“她是前任首辅裴俨之女,裴明珠啊!哈哈哈哈……”

严蕃放肆狂笑,那笑容猥琐而阴险,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应该是,小人得志?

可如今的严蕃,俨然是一个大人物。

他得意忘形道:“当年,一根筋的裴俨死保太子,屡次折辱琅琊王,待二皇子琅琊王登基之后,便下令将之满门抄斩,记得刑场之上,裴俨向我跪地求饶,求我救下他的独女裴明珠,我答应了,毕竟是我的老上司,我怎么能不答应呢?哈哈哈,我将她照顾的很好啊!很好啊!”

“裴明珠?掌上明珠,若父母泉下有知,知道自己视若明珠的女儿被摧逼成这般模样,该会怎样的心痛啊!”卢正在心中暗想。

严蕃伸出一只手,捏着美人绝美的脸蛋儿,给众人欣赏:“我花费了很多年的力气,才将她调教成这般模样。昔日的首辅之女,如今的厕中之物,知道了这一点,使用起来,会不会更加满足和刺激呢!”

宴席上的官员们听了,竟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

美人受制于脖子上的银链,被逐渐变态的严蕃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可脸上仍旧保持着那种媚态的僵硬微笑,仿佛那笑容已经变成了她脸上的面具。

记忆中,她依稀记得,当她曾试图反抗时,便被关押在一座狭小的木箱子里,不吃不喝,与自己的便溺之物朝夕相处,沆瀣一气。

这是一种极其残酷的惩罚,尊严被践踏,信仰在崩塌,最终只剩下麻木的服从。

严蕃看着官员们的神态,十分满意,开心的宣告道:“今夜大家尽情畅饮,但有内急,无需出门解决,皆可用此美人为纸,如何?”

“首辅大人英明。”

众官员听罢,心痒难耐。

老朽的礼部尚书房子陵更是不顾形象,已经开始试着解下裤带。

“慢着!”

人群之中忽然传出一声怒喝。

循声而望,所有的目光都望向声音的来源——新科状元郎,卢正。

“唉!”严蕃故意叹息一声,道:“想当年,裴俨也是一个人物,只可惜站错了队,才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就连唯一的女儿也保护不了。为官一任,站队可是很重要的,你说是不是啊!状元郎。”

严蕃此刻开口,似乎意有所指。

卢正面对着达官贵人们目光的逼视,竟扑通一声跪倒在严蕃脚下,口称:“首辅大人,下官斗胆,斗胆……”

严蕃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新科状元,似乎对他的话有所期待。

“下官斗胆请严大人将此女赐给我。”

“大胆,”未待严蕃开口,礼部尚书房子陵先是一声怒喝,道:“区区状元,尚未涉足官场,就敢夺严大人所爱之物,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料,严蕃却摆摆手,似乎对此事并不计较。

这位当朝首辅低垂眉眼,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状元郎,默默思索着什么。

如今卢正跪求美人纸的神态,倒是与他豪掷万金买下莺燕楼的好色传闻不谋而合。

严蕃心中深知:若要控制一个人,不怕他有所好,就怕他什么都不爱。

一个玩物,换取一个可以随时掌控的忠实幕僚,怎么算,都不会亏的。

“送你了。”

严蕃的大手在美人脸上轻轻拍了拍,指了指跪倒在地的卢正,道:“去吧!他是你的新主人。”

美人乖巧地爬到卢正身边,表情依然僵硬,挂着一种怪异的微笑,开口道:“主人。”

“下官,谢严大人割爱!”卢正磕头如捣蒜,表达感激之情。

这种表演让严蕃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后半场的酒席,卢正在这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酒席之中与众官员虚与委蛇,觥筹交错。

只不过,整场酒席,卢正都忍着没有如厕,这让其他官员们心痒难耐,只因为先前的表演,他们无缘再欣赏一次了。

尤其是得知那女子竟是前任首辅裴俨之女后,那种感觉,将与之前的一次大不相同。

严蕃并不在意,似卢正这种人前正人君子的人他见得多了,背地里,指不定会更加变态和残忍。

这一点,被当做美人纸的裴明珠亦心知肚明,尽管被赠予他人,可她心中的绝望和麻木并未削减半分。

酒酣饭饱灯火尽,宴罢曲终禽兽散。

卢正乘马车,带着裴明珠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憋了整整一夜,卢正腹中鼓胀难忍,一回府,便直奔茅房而去。

正当他脱下裤子,准备开闸放水的时刻,却见裴明珠竟然默默跟了进来,跪倒在自己面前。

“姑娘,你,你做什么?”卢正肉眼可见的慌乱。

尽管他已经见过美人纸的用法,可还是急忙穿上裤子,并将浓烈的尿意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伺候大人如厕。”裴明珠的声音柔软,语气平常,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

“你,你无需……哎呀!”

卢正为裴明珠取下脖颈上的银色链条,并脱下自己的披风包裹在她身上,将她扶了起来。

他正色道:“姑娘,从今往后,你不必再服侍他人,你自由了。”

说完这句话,卢正期待着在裴明珠的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真正笑容,当年,他为莺燕楼女子赎身之时,看到过那种笑容。

然而并没有。

自……由?

多么陌生的词汇。

这也许是一种试探呢!

她不能赌,她不敢赌。

究竟是怎样的摧残,能彻底摧毁一个人,让她跌落到尘埃里,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呢!

“主人,”裴明珠终于开口:“我是美人纸,伺候主人出恭,本是份内之事。”

卢正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之后的日子里,卢正用尽了方法,却始终没有改变这一切。

尽管卢正拒绝了她的服侍,可裴明珠脸上标志性的假笑却从未有一刻消失。

直到那一天。

卢正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向皇帝上奏了一封弹劾严蕃的奏疏。

几天以后,严蕃平安无事,而卢正被流放至苦寒的塞北边市,当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治安官。

流放的诏书下达的那一夜,裴明珠脸上的假笑终于消失了。

一整夜,她都在痛哭流涕。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裴明珠拒绝了卢正要她前往临江城生活提议,尽管卢正答应给她足够的盘缠,并承诺城中有许多姐妹会帮助她重新生活。

她追随卢正,一路来到塞北边市。

一直以来,卢正都与裴明珠相敬如宾,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要求,将之视作妹妹一样对待。

直到胡人南下,袭扰边市。

治安官卢正战死。

胡人于边市大肆劫掠,他们抢夺女人充做“褥子”,劫掠男人当成奴隶,稍有不从,抽刀便杀。

在治安官卢正的官邸之中,塞北四狼发现一个顺从乖巧的美丽女人,并决定将她献给可汗哈力斥。

“主人。”女人温顺地跪倒在哈力斥面前,脸上重新浮现出麻木的媚笑。

哈力斥春心荡漾,一把抱起女人,走进了封闭的王帐。

然而没多久,王帐之中竟传出杀猪一般撕心裂肺的惨叫。

守在王帐附近的塞北四狼听闻声音不对,猛地冲入帐中,眼前的一幕令人心惊胆寒:

哈力斥在床上打滚儿,双手紧紧捂住空荡荡的下体,大量的鲜血从指缝之间溢出。

衣衫不整的绝美女子则是满口鲜血,香腮鼓动,像是在大口咀嚼着一块生肉,并在塞北四狼闯入后不久,将之硬生生地咽到肚子里。

哈力斥强忍痛苦,指着那女子,恶狠狠地大喊道:“将她拖出去,碎剁成肉泥,碎剁成肉泥!”

那女子听后,嘴角微微扬起,竟似是在笑。

笑容之中,隐隐有三分轻蔑,七分满足。

死,也是一种满足。

塞北四狼将女子拖了出去,四柄大斧翻飞而至,血肉飞溅……

隐约之中,仿佛能听到声声呼唤:

“卢郎!”

“卢郎!!”

“卢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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