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温柔下的残酷（1/2）

当林一凡重新回到命运山谷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命运三女神和两位精灵之主，如同保护协会发现了早已宣告灭绝的珍稀动物一般，将一位从未见过的神明紧紧围在中央，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与小心翼翼。

那位被围在中间的神明，手中抱着一把古朴的诗琴，正低声与乌尔德交谈着。

他面容俊朗却带着化不开的忧郁，交谈间，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地逐渐低落下去，仿佛希望被一点点碾碎。

“……重铸一具完美的身体并不难，”乌尔德摇着头，语气充满了无奈。

“最难的地方在于如何将伊登的灵魂与你安全分离。她的心脏已经与你的神格核心融为一体，强行剥离……稍有不慎，便是你们两个一同魂飞魄散的结果。难，太难了。”

她注意到了返回的林一凡，像是想到了什么，向着身前的男子示意了一下：“或许……你可以问问他。这位……地狱之主，他总能有些出人意料的办法。”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快就见到活生生的布拉基。

布拉基当然认出了林一凡。

在林七夜的诸神精神病院里，他没少听林院长提起这位神通广大又极其靠谱的兄弟，甚至透过病院的“窗户”偷偷看过对方的样子。

但他此刻还是努力装作初次见面的模样，向着林一凡优雅地伸出手，声音因急切而微微颤抖：

“您好，尊贵的地狱之主，我是布拉基。

请问……您是否有办法，能将我爱人伊登的灵魂，从我的身体里安全分离出来？

只要有一丝可能，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作为交换！”

“不必如此沉重。”林一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属于恶魔的、带着几分邪气与神秘莫测的微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向着山谷一处僻静的角落走去，勾了勾手指，“你，跟我来。”

托斯和阿雅见状，立刻默契地跟上。

走到角落，阿雅挥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的简易结界，确保谈话不会被外界窥探。

“林七夜手里，有一个理论上能实现‘所有愿望’的王之圣杯，这你应该知道吧？”林一凡开门见山。

“你是说……那只属于‘吉吉国王’的圣杯？”

布拉基立刻明白了林一凡的意思，但眼神随即黯淡下去，“我也想过这个办法。但是……圣杯实现愿望需要支付极其庞大的‘祭品’。

我……我做不到为了伊登去滥杀无辜。

更何况，伊登她自己也绝不会同意用无数生命换来的重生。”

“祭品的数量，是足够的。”林一凡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残酷，“而且，你将要做的，也并非滥杀无辜，而是在……解救他们。”

“你在说什么？”布拉基彻底困惑了，他感觉眼前这位地狱之主，就像一位坐在深渊边缘，用诱人话语引导无知者的恶魔。

当然，林一凡本身就是恶魔，还是最大的那个。

虽然这么想很不礼貌，但他控制不住这个念头。

“布拉基，你见过“混沌”，也应该亲身感受过克苏鲁的污染究竟有多么可怕、多么令人绝望。”

林一凡的目光变得锐利，“那你知不知道，如今阿斯加德的几乎所有神明，从灵魂到肉体，都早已被那种东西彻底污染、寄生了？”

“我……我知道。我听到了你之前与乌尔德的谈话。但是……”布拉基的声音充满了挣扎。

“没有但是。”林一凡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布拉基，我不可能拯救所有神，更不用说他们本质上还是我们的敌人。

摆在他们面前的归路只有一条——死亡。”

“他们唯一能选择的，是死法。”

林一凡逼近一步，声音如同深渊的低语，“是被克苏鲁彻底侵占，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扭曲疯狂、吞噬一切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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