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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贝克尔的钢铁烙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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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贝克尔并非生来就是实验室里的孤傲学者。他的故事,始于克虏伯兵工厂的冲天炉火,那火光映红了他整个少年时代。

1898年,他出生在埃森,父亲是克虏伯公司的一名铸造车间主任。童年的贝克尔,是在铁水的轰鸣与焦炭的气味中长大的。他记得最清楚的,不是父亲的拥抱,而是父亲布满烫伤疤痕的双手。1916年,凡尔登战役最惨烈的夏天,父亲所在的车间日夜赶工,为前线生产“大贝尔塔”巨炮的炮管。一天深夜,一根因金属疲劳而炸裂的试验炮管,夺走了父亲和十二名工人的生命。

“是钢材的‘冷脆性’杀了他们,”事故调查报告上冰冷的结论,像一把刀刻进了十八岁的贝克尔心里,“在低温和高压下,我们的钢,像玻璃一样碎了。”

这成了他毕生的耻辱与执念。他放弃继承父业进入管理层,而是以惊人的毅力考入亚琛工业大学冶金系。他要驯服钢铁,而不是被钢铁奴役。

**魏玛的荣光与第三帝国的阴影**

二十年代末,贝克尔凭借《论铬钼合金的低温韧性》一文崭露头角,他发现通过添加微量的钒元素并控制冷却速率,可以极大地提升合金钢在恶劣环境下的抗冲击能力。这项成果让他在30岁时就执掌了弗劳恩霍夫研究所的材料实验室。

然而,随着纳粹上台,他的实验室也迎来了不速之客。党卫军经济与管理总局的官员,带着希姆莱的亲笔信,要求他为“齐柏林伯爵”号航母研制更轻、更强的装甲钢。贝克尔起初以“纯科学研究”为由拒绝,直到对方将一叠照片摔在他桌上——那是他因反对纳粹而被关进达豪集中营的导师,老教授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照片。

“海因里希,科学是为胜利服务的,”官员的声音像毒蛇,“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祖国。”

屈辱的泪水灼烧着他的眼眶。他最终妥协了,但他在配方中动了手脚——他保留了最关键的“循环等温退火”工艺,只交出了一个性能打了折扣的版本。航母的研制因此拖延,而他的导师也在集中营解放前夜死去。这份秘密的抗争与无法挽回的愧疚,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废墟中的抉择**

战争末期,他的实验室被盟军炸成废墟,他毕生的研究笔记,只剩下藏在钢琴夹层里的几本手稿。苏联人找到他时,他正蜷缩在夏洛滕堡区一栋公寓的地下室里,用一块捡来的钢板,一遍遍计算着某种合金的相变曲线。

“贝克尔教授,您将去一个能为您提供最好研究条件的地方。”苏联军官的话不容置疑。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死寂的疲惫。他知道那个“地方”意味着什么——在乌拉尔山脉的某个秘密基地,在枪口的监视下,为另一个强权制造杀人武器。他的一生,似乎总在为战争服务,从凡尔登到斯大林格勒,他亲手锻造的钢铁,饮满了同胞的鲜血。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东方人出现在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热茶和一张船票。那人用带着口音的德语说:“王先生说,您的钢铁,应该用来建造桥梁和犁铧,而不是炮弹。他为您提供实验室,以及……赎罪的机会。”

贝克尔的手指抚过船票上陌生的东方文字,又摸了摸藏在贴身口袋里、那张早已发黄的全家福——照片上,父亲的手臂坚实有力,背景是克虏伯工厂的烟囱。他一生都在逃避父亲的命运,却终究走上了同一条被钢铁与火焰环绕的道路。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是为了帝国,不是为了霸权,而是为了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度里,一个年轻人口中“用钢铁托起一个民族脊梁”的梦想。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一次,他要为自己,也为所有被战争碾碎的人,锻造一种全新的未来。

当贝克尔踏上这片东方的土地时,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片战火未熄的废墟,或是至少是某种落后而拮据的景象——毕竟,他听说过这个国家刚刚经历了漫长的战争,也曾被侵略者的铁蹄践踏。

然而,当他走出火车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井然有序、充满活力的城市。街道宽阔而整洁,两旁是崭新的建筑,行人衣着虽然朴素,但神情从容而自信。远处,几座现代化的实验室大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甚至比他在柏林或莫斯科见过的还要先进。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迎接他的东方人——王先生,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欢迎来到新中国,贝克尔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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