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一个容貌平平无奇的年轻人(1/2)
第415章一个容貌平平无奇的年轻人
月魄高原中部,东照城。
随著无数血肉在城中炸开,无数人族修仙者血洒主城道。
其中,边家老祖整个肩头都被打爆,就如同断线风筝一样被狠狠砸了出去,撞碎了一座仙家大宅的琉璃宝顶。
而未等他从剜心一般的疼痛中缓过神,他就看到打爆自己左肩的遗族踏空而起,以一双附著滔天玄光的拳头狠狠砸了下来。
面对这迎面而来的袭杀,边家老祖在绝望中发出不甘的咆哮,运足全身气劲狠狠砸向身前。
噗!!!
阵爆响,边家老祖手臂顿时被砸碎。
而那凶狠的拳头则气势不减地落下,在他的心口狠狠打爆了一个大洞。
鲜血漫天喷洒之际,边家老祖的眼眸倏然暗下,然后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倒塌的废墟指挥之中。
见此一幕,剩下的那些世家门人顿时面如土色,再也没了反抗之心,带著仓皇与惊恐开始向南狂奔。
而随著第一个的逃走,很快就有了第二个,随后成群分散,悲哭著逃亡。
但杀到兴起的遗族显然不愿意放过他们,立刻汇聚如同黑色海潮,汹涌而去。
与此同时,一位气息浑厚的遗族折返向北,来到了一处空荡而昏暗的茶楼之中。
「殿下,城中已没有活口,剩下的人族仓皇而逃,我已命契戎带人去追。」
茶楼之中,三皇子殁渊轻轻抬头。
这座城没有执器者,也没有圣器,他们也没赶来支援被残杀的同胞,这让他的眼神里不禁流露出一阵失望。
看来厄沙王臣说的是对的,人这个种族,和他们遗族不同,即使知道自己的同胞正在遭遇杀戮也还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将那些逃走的人抓回来,修为高一些抓回幽州,去给肉体新成的族人做血食,至于那些修为低的,把他们抓起来修建父皇所需的王都与祭坛。」
「是!」
殁渊说罢起身,绕到了露台的方向,遥望著青云天下极南处。
那里有三大仙宗,应该是有三宗圣器,但其中有两宗圣器是临仙境掌控的,而另一宗则在最南方。
他与厄沙王臣两人是扛不住手持圣器的临仙境的,想去最南方难度也极大。
只有等自己的两位皇兄及剩下三个王臣凝成肉身,他们才能真正去破仙宗,夺圣器。
而现在,他的目标则是要找到陈氏仙族与那个天书院的那两个执器者。
不过现在看来,那些圣器执掌者藏的还要更深一些。
但是没关系,殁渊觉得只要继续杀,总能杀到他们的头上,或者杀到让他们也无法坐视不理的人头上,引他们现身。
正在此时,远天之上出现一道身影,也朝著茶楼的方向而来。
祸殃王臣的座下裨将巴勒落在露台之上,来到了厄沙王臣的耳边,随后一阵窃窃私语O
不多时,厄沙王臣对其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殁渊:「三殿下,二皇子的肉身凝成了,但他似乎对肉身的强度并不满意。「
殁渊转头看向厄沙王臣:「吩咐下去,调遣所有新生的族人继续南下,我们要杀到那些执器者再也藏不住。「
「谨遵殿下法旨。」
呼哧呼哧月魄高原的西南方向,从东照城逃走边家与巩家剩余族人正在山林中拼命奔逃。
而在他们的身后,无数遗族铺天盖地而来,带著汹涌的杀机扑向了他们。
巩家族老巩不移是这些流亡者中境界最高的一位,应天初境,平日在中州也是要被人称一声老祖的存在,但此刻却如丧家之犬,连头都不敢回,只敢和儿子一起,带著家中的后人不断地狂奔。
但让他感到绝望的是,他们刚刚打算借助前方广袤的山林来掩藏踪迹,迎面便有无数遗族从天而落。
巩家主脉一代剩余的还有四人,三男一女,还都是下三境圆满的境界,见到这一幕全都白了脸色,同时身体也因为对方释放而出的威压不断颤抖。
「阿爷,阿爹——」
巩家大小姐巩宁绝望地看向自己的爷爷和爹爹。
巩不移此时已经停住了脚步,凝神许久后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巩城。
巩城很快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点头之际转身对巩宁在内的几人轻声开口:「去,到后面去,看准时机就跑,尽量分散开,能活下一个是一个。「
「爹,不要——」
「别说傻话,你们若是留下,一个也跑不了,那我巩家恐怕就要绝后了。」
与此同时,巩不移转过头,与其他几个家族剩余老一辈对视了一眼。
青云天下的修仙者对凡人十分冷漠,但对家族观念却十分看重,一定程度上他们是十分害怕血脉断绝的,于是仅仅一眼的对视,他们各自之间就已不谋而合。
轰!!!
一阵强烈的气浪翻滚,巩不移手持宽刀,翻袖出手。
仅存的气劲在灵气的裹挟之下于他全身的经脉之中催发,唤来四象风雷灌输于刀中,激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鸣颤被挥斩而去,巩城就见状立刻跟上,而其他几个世家的长辈也起身强攻,穷其一生所修的术法瞬间环绕全身,一边将小辈护在其中,一边朝著山林不断地冲锋。
轰隆隆一阵爆响,巩不移持刀狠狠劈下,杀向一名遗族,随著强劲的气浪在对撞之间不断化作空气的爆响,山林前的土包轰然炸裂,无数碎石与泥土在夜空下乱飞。
刀光汹涌之间,厄沙王臣的座下战将契戎微微眯起双眼,嘴里发出一阵「啧」声。
与自己的主子一样,契戎也十分好战,在血肉风暴中新生之后,他二话不说就自荐为阵前先锋,一路随军杀到此处。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在先贤圣地遇到的几个之外,其他人族甚至连玩物都算不上0
不过尽管自己的战意无法得到满足,契戎也还是找到了能让自己产生兴趣的事,那亲眼见证这些奴隶的绝望而痛苦的表情。
轰!!!!
一阵爆响之中,契戎握紧双拳,全身气息瞬间迸发,如同一只猛兽一样猛地冲入了山林之中。
哗哗哗山林之中,一处流水潺潺的野河边,巩不移被一杆长枪狠狠劈落,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血水涌入河水之中,很快就被稀释成了粉色,潺潺东去,而巩城也很快被一枪刺穿了肩胛,狠狠坠地。
「阿爷,爹爹!」
巩宁见此一幕瞬间脸色一白,瞬间想要上前搀扶。
可谁知巩城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后换左手攥紧手中的长刀,随著自己的父亲猛冲而去,其脚下的那一块带著泥巴的青石在他重踏之下瞬间开裂,彭一声裂开了无数块。
被气劲压爆的水花四下飞溅,而被水花溅到的巩宁则脸色一白。
她看懂了那个眼神,知道爹爹是在命令他们,在他们杀开缺口时候赶紧逃。
「巩小姐。」
巩宁转头看去,就见一同逃亡至此的连飞鹏和蓝若若正看著她:「我们若是死在了这里,家便亡了,不要辜负长辈心意。」
今次一战,蓝家和连家也是损失惨重,他们家的老祖在城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的,剩下只有包括他们在内的十几主脉子弟,还有就是那些正与遗族士兵奋力厮杀的五六个长辈。
他们与巩宁面临著同样的选择,但显然比她更早地接受了现实,已经拔剑准备。
见此一幕,巩宁颤抖著手掌,伸手握住了自己的长剑,准备好了带著弟弟妹妹,舍弃爹爹和爷爷离去。
这种想法是很好的,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可问题在于事情发展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
因为就在五家长辈放弃防守,任由全身伤口不断密集,以性命即将拼杀出一条短暂血路的时候,一只恢弘的铁拳狠狠砸了下来。
巩城正在和父亲配合,出刀镇压眼前的遗族士兵,见状骇然大惊,猛然间蓄积全力挥刀迎去。
咪当!!!
一阵金石相撞之声倏然响起,巩城手中的长刀被直接一拳劈断,同时直接被狠贯颅骨。
就如同有一团雷在脑中炸开一样,巩城瞬间七窍流血,直挺挺地躺倒了下去。
见此一幕,其他那些世家老人全都忍不住脸色苍白,绝望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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