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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839(1/2)

目录

2.八幡密码

一、历史背景与科技融合

1.万历海疆的资源暗战

万历海疆:潮汐密码下的银矿暗战

万历二十三年深秋,东海的浪涛裹挟着咸腥扑向庆州港的礁石。陈九思蹲在湿漉漉的栈桥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满地破碎的陶罐与海藻之间。指尖轻抚过刚截获的《平家物语》绘卷,粗粝的宣纸表面凹凸不平,海浪纹路上凝结的微小盐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作为福建市舶司派驻的密探,他见过无数精巧的走私手段,却从未想过倭寇会将银矿产量藏进这卷看似寻常的古画。

"大人,货舱里只找到些漆器和折扇。"随从阿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陈九思没有回头,目光死死盯着绘卷上一只盘踞在礁石旁的章鱼——那浓墨重彩的触须,墨迹晕染的方向与前日侦查时标注的暗礁方位竟完全一致。他抽出腰间短刃,挑开画轴边缘的夹层,泛黄的宣纸上赫然浮现出细密的数字。

"把油灯拿来。"陈九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当摇曳的火光映在宣纸上,他瞳孔骤缩:那些看似随意的海浪波纹间距,竟与唐津银矿的月度产量精准对应——1毫米波纹,恰好是100贯白银。更可怕的是,章鱼触须缠绕的礁石图案,通过《海岛算经》的重差法换算,指向的正是过往商船的必经之路。

"立即传信总兵府,"陈九思将绘卷塞进防水布袋,"让他们严查所有悬挂五岛旗的八幡船。尤其注意卯时三刻到辰时的潮汐变化。"他顿了顿,想起密卷中暗藏的另一组数据——暗流速度与银锭数量的换算公式,"告诉李如松将军,运银船会借着朔望大潮的暗流,以每时辰7节的速度前行。"

夜色愈发深沉,庆州港的灯火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陈九思站在城头,望着远处海面上几盏幽蓝的灯火次第亮起。那是倭寇惯用的暗号,三长两短的闪烁节奏,对应着《平家物语》中某段关于海战的描写。海风送来若有若无的硫磺味,这是火药受潮的征兆,看来倭寇早有防备。

与此同时,在九州五岛的某个隐秘海湾,八幡船船头的铜铃在夜风中发出诡异的嗡鸣。倭寇头目平田信康展开密卷的副本,枯瘦的手指划过海浪纹路:"唐津的产量超出预期,下个月的运量要增加三成。告诉那些朝鲜奴隶,手脚再慢些,就喂鱼。"他身旁的谋士低头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将银锭数换算成暗流速度,矿脉纯度转化为漩涡直径。

"大人,有船队靠近!"了望兵的呼喊打破了庆州城的寂静。陈九思举起单筒望远镜,海面上,十余艘八幡船正借着潮水的掩护,呈雁形编队驶来。船帆上的五岛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船头破浪处,隐约可见固定货物的绳索——那些绳索的捆绑方式,与密卷中章鱼触须的缠绕轨迹如出一辙。

"传令下去,准备火攻。"陈九思握紧腰间的火铳,心跳随着越来越近的船影加速。但就在此时,他突然注意到领头船只的桅杆顶端,悬挂着一面绣有菊花纹的旗帜——那是日本公卿的标志,为何会出现在倭寇船上?

战斗在寅时三刻打响。明军的火炮撕裂夜空,火光照亮海面的瞬间,陈九思终于看清八幡船甲板上的货物——那些看似漆器的木箱,在爆炸中露出内里的铁甲与火绳枪。更令人震惊的是,船舱里走出的并非倭寇,而是身着明朝服饰的士兵!

"中计了!"陈九思的怒吼被淹没在爆炸声中。原来倭寇早已与沿海的走私商勾结,利用《平家物语》密卷传递假情报,真正的军火船则伪装成商船,借着潮汐掩护潜入庆州港。他握紧怀中的密卷,海浪纹路上的银矿数据在血污中模糊不清,此刻才明白,这场看似简单的走私案,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军事渗透。

平田信康站在旗舰甲板上,看着四周燃起的火网,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掏出怀中的密卷,在火光照耀下,那些海浪纹路突然显现出第二层密码——这是倭寇真正的计划:借运银船吸引明军主力,同时派遣精锐从另一侧登陆,直取庆州城。

潮水开始退去,明军的福船在浅滩上动弹不得。陈九思挥舞着染血的佩刀,试图组织反击,却见远处海面上,更多的八幡船借着涨潮之势蜂拥而来。他突然想起密卷中关于潮汐的最后一组数据,那组被他忽视的数字,此刻在脑海中重新排列组合——原来倭寇早已算准了潮汐变化,将庆州港变成了瓮中捉鳖的死地。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庆州城已落入敌手。陈九思倒在城头,手中仍紧握着残破的密卷。海浪纹路上的银矿数据、章鱼标记的暗礁方位、还有那些暗藏玄机的潮汐密码,终究没能阻止这场阴谋。而在更远处的海面上,新的八幡船正在集结,海浪纹路上的银矿数据仍在不断更新,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这场发生在万历海疆的资源暗战,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序曲。

墨浪玄机

万历二十三年深秋,庆州港的夜雾如粘稠的墨汁般笼罩着海面。陈九思蹲在潮湿的栈桥边,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手中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火光照亮了他凝重的脸庞,也照亮了面前那卷刚截获的《平家物语》绘卷。

"大人,这绘卷..."随从阿福的声音在发抖,小心翼翼地凑近,手指颤抖着指向绘卷,"您看这章鱼触须,墨迹晕染的方向...与前日侦查的暗礁方位完全一致。"

陈九思心中猛地一震,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那只盘踞在礁石旁的章鱼上。作为福建市舶司经验丰富的密探,他见过无数狡猾的走私手段,但如此隐秘的藏密方式还是头一次见。绘卷表面看似只是一幅普通的浮世绘,描绘着海浪翻涌、章鱼盘踞礁石的景象,可此刻经阿福提醒,他才发现其中暗藏玄机。

章鱼的触须看似随意地伸展,墨迹晕染的边缘却暗藏乾坤。陈九思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观察。那些晕染的墨迹边缘,竟与他们侦查时记录在海图上的暗礁方位丝毫不差。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直觉告诉他,这幅绘卷绝不简单。

"取来海图。"陈九思沉声道。阿福连忙从行囊中取出皱巴巴的海图,铺展在栈桥的木板上。陈九思将绘卷小心翼翼地覆在海图上方,调整着角度。月光穿透薄雾洒落,在两幅图重叠的瞬间,他瞳孔骤缩——绘卷上章鱼触须所指之处,正是庆州港外最隐秘的几条航道,也是他们一直怀疑倭寇运银船出没的路线。

"大人,您看这海浪纹路。"阿福又指着绘卷上翻涌的浪花,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每道波纹的间距,会不会也有玄机?"

陈九思沉吟片刻,伸手摸向腰间的算筹。作为精通算术的密探,他对数字极为敏感。他取出一支细笔,开始仔细测量每道海浪波纹的间距,将数据一一记录在纸上。随着测量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凝重。那些看似随意的波纹间距,经过换算后,竟与唐津银矿的月度产量有着惊人的对应关系——1毫米的波纹,恰好代表100贯白银。

"这是密码,完整的密码。"陈九思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倭寇竟然将银矿产量、运银路线,都藏在这看似普通的绘卷之中。他想起近日收到的情报,对马银矿产量激增,却始终追查不到运银的踪迹,原来答案早就藏在这幅绘卷里。

就在此时,远处海面上突然亮起几盏幽蓝的灯火,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陈九思心头一紧,这是倭寇惯用的暗号。他迅速将绘卷和海图收好,对阿福低声道:"立刻传信总兵府,让李如松将军做好准备。告诉他们,运银船可能会在寅时三刻,借着朔望大潮的暗流,从章鱼礁附近经过。"

阿福领命而去,陈九思则继续留在栈桥,警惕地观察着海面。海风愈发猛烈,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他握紧腰间的佩刀,心中盘算着如何布置埋伏。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绘卷边缘的一处细节——在海浪翻涌的角落,有几缕若有若无的墨迹,形似章鱼的吸盘。

他再次展开绘卷,借助火把的光亮仔细查看。那些吸盘状的墨迹,分布看似杂乱无章,可当他将其与海图上的岛屿位置相对照时,惊觉这些吸盘竟标记着倭寇在沿海的几处隐秘据点。更可怕的是,其中一个吸盘的位置,正对着庆州城的方向。

"不好,调虎离山!"陈九思猛地站起身来。倭寇如此大费周章地传递运银船的信息,恐怕是想引开明军主力。他们真正的目标,很可能是庆州城。他立刻朝着总兵府的方向狂奔而去,夜色中,他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庆州港的夜幕。

总兵府内,李如松正在查看兵力部署图。陈九思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将绘卷和自己的推测一股脑说了出来。李如松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倭寇竟敢如此算计!传令下去,留下半数兵力守城,其余人随我埋伏在章鱼礁。另外,加强城防,严防倭寇偷袭。"

寅时三刻,海面一片寂静,只有潮水涌动的声音。李如松率领的明军埋伏在章鱼礁两侧,战船隐没在浓重的雾气中。陈九思握着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海面。终于,远处出现了几艘黑影,借着潮水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驶来。

"准备!"李如松低声下令。当八幡船进入射程,明军的火炮突然轰鸣,火光照亮了海面。倭寇显然没想到会遭遇伏击,顿时乱作一团。陈九思在战船上看到,那些八幡船的船舱口,堆放着大量用油布遮盖的木箱,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正是从对马银矿运来的白银。

战斗异常激烈,倭寇负隅顽抗。陈九思挥舞着佩刀,带领一队士兵跳上一艘八幡船。就在他准备打开木箱查验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号角声——那是庆州城示警的信号。他心头一凉,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倭寇的调虎离山之计得逞了。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阿福在一旁焦急地问道。陈九思望着燃烧的战船,又看向庆州城方向升起的浓烟,咬牙道:"继续截获运银船,不能让这些白银落入倭寇手中。庆州城那边,只能靠留守的将士们了。"

战斗持续到黎明,明军虽然成功截获了大部分运银船,但庆州城也遭到了倭寇的洗劫。陈九思站在满目疮痍的港口,手中紧紧攥着那卷《平家物语》绘卷。海浪纹路上的银矿数据、章鱼标记的暗礁方位,这些曾经让他兴奋的发现,此刻却像是无情的嘲讽。他知道,这场与倭寇的暗战,才刚刚开始。而这卷暗藏玄机的绘卷,将成为他继续追查真相、反击倭寇的重要线索。

墨痕诡算

万历二十三年深秋,庆州港的夜雾浓稠如化不开的墨,海浪裹挟着咸腥拍打着栈桥的朽木。陈九思半跪在潮湿的木板上,火把在海风中明灭不定,将他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满地海藻上。怀中的《平家物语》绘卷边缘微微翘起,粗粝的宣纸表面凝结着细小的盐粒,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

"大人,这章鱼触须..."随从阿福的声音发颤,手指戳向画中盘踞礁石的墨色巨章,"墨迹晕染的方向,与前日标注的暗礁方位丝毫不差!"

陈九思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腰的旧伤突然隐隐作痛——那是去年在澎湖截获走私船时留下的刀疤。他猛地抽出腰间短刃,锋利的刀尖挑开画轴边缘的夹层。随着宣纸裂开的轻响,泛黄的内页上赫然浮现出细密的数字,宛如蛰伏的蜈蚣。

"取算筹!"陈九思的声音沙哑如砂纸。阿福手忙脚乱地从布囊中掏出竹制算筹,却见自家大人已撕下衣襟,将海浪波纹的间距逐一丈量记录。火把爆裂的火星溅在宣纸上,映得那些数字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化作游鱼窜入海中。

当最后一根算筹重重拍在木板上时,陈九思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换算结果令他喉头发紧:唐津银矿的月度产量竟高达三万贯!这个数字比朝廷密档记载的多出五倍有余,足够铸造三千副锁子甲,或是装备整支福船水师。更令他脊背发凉的是,章鱼触须所指的礁石群,正是往来宁波、琉球商船的必经航道——倭寇这是要将海上商路化作绞杀大明的绞索!

"去!立刻通知李将军,封锁章鱼礁海域!"陈九思将绘卷塞进油布包,起身时却踢到脚边的陶罐碎片。月光穿过云层的刹那,他瞥见陶片断口处凝着暗红痕迹——不是血迹,而是硫磺灼烧后的焦痕。

寒意顺着尾椎骨窜上头顶。陈九思猛然想起三日前在福船上截获的倭寇密信,信纸边缘同样沾着这种焦痕。当时他以为是寻常火药残留,此刻想来,那分明是八幡船火铳发射后的硝烟。倭寇不仅走私银矿,更在暗中囤积火器!

"阿福,还有件事。"陈九思按住少年肩膀,"你连夜赶回市舶司,调取近三个月所有商船的载货清单。尤其注意那些载着漆器、折扇,却吃水异常的船只。"

阿福刚消失在雾中,海面突然亮起幽蓝灯火。三长两短的闪烁节奏,正是倭寇约定的接头暗号。陈九思摸向怀中的火铳,却摸到硬邦邦的算筹——那些刻着数字的竹片此刻硌得他心口生疼。他突然意识到,倭寇将如此重要的情报藏在绘卷里,绝非偶然。

远处传来八幡船破浪的声响。陈九思贴着栈桥阴影挪动,借着火把余光再次端详绘卷。海浪波纹间的数字固然惊人,但章鱼吸盘处的墨迹似乎另有蹊跷。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瞳孔突然剧烈震颤——那些看似随意的墨点,竟组成了庆州城防图的轮廓!

"调虎离山!"陈九思暗骂一声,转身就往总兵府狂奔。潮湿的木板在脚下发出吱呀惨叫,他怀中的绘卷边角不断拍打胸口,像是催命的鼓点。倭寇故意泄露银矿情报,就是要引开明军主力,真正的目标竟是庆州城!

总兵府内,李如松正对着沙盘皱眉。陈九思撞开房门时,烛火被带起的风扑得明灭不定。"将军,倭寇要攻城!"他将绘卷重重拍在桌上,"他们用《平家物语》传递军情,银矿是饵,城防才是钩!"

李如松的指节捏得沙盘木屑纷飞:"你确定?三日前的探报说,倭寇主力还在五岛列岛。"

"探报是假的!"陈九思抓起算筹,在沙盘上划出弧线,"您看这些数字,换算成潮汐时辰,正是今夜子时涨潮。章鱼礁那些礁石,退潮时能藏百艘战船!"

话音未落,城外突然响起凄厉的号角。陈九思冲到窗边,只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正是章鱼礁的方位。而西北海域,数十艘挂着五岛旗的八幡船正借着潮水,如鬼魅般驶向庆州港。

"分兵!"李如松抽出佩剑,"陈九思,你带三百人守住西城门。本将亲自去会会这些鼠辈!"

混战在子时准时爆发。陈九思握着染血的佩刀,看着倭寇从伪装的商船里鱼贯而出。这些人手中的火绳枪喷吐着火舌,子弹擦着他耳畔飞过,带起的热风灼烧着脸颊。他突然想起绘卷上那些细密的数字——三万贯银矿,原来都换成了这些杀人的凶器。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时,庆州城头的大明军旗依然飘扬,但港口已化作一片焦土。陈九思跪在满地狼藉中,怀里紧紧护着那卷残破的绘卷。海浪纹路上的数字被血渍晕染,章鱼触须的墨迹却依然清晰,仿佛在嘲笑他自以为是的破解。

"大人,抓到个活口!"阿福拖着个倭寇小喽啰走来。那人怀里掉出半卷绘卷,赫然是《平家物语》的续篇。陈九思展开一看,瞳孔瞬间被恐惧填满——新的海浪纹路上,记载的不再是银矿产量,而是即将抵达的倭国援军数量。

海风卷起他染血的衣袍,陈九思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那些暗藏玄机的墨迹,那些精心设计的密码,此刻都化作了悬在大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握紧算筹,在掌心刻下新的数字——这场用笔墨与算术展开的战争,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暗潮惊澜

万历二十三年深秋,庆州港的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陈九思蹲在栈桥腐朽的木板上,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潮气扑面而来,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手中火把的光晕在《平家物语》绘卷上摇曳,海浪纹路间凝结的盐粒泛着诡异的银光,章鱼触须的墨迹与前日侦查的暗礁方位严丝合缝。

"立即传信总兵府,"陈九思将绘卷塞进防水布袋,布料摩擦声在寂静的港口格外刺耳,"让他们严查所有悬挂五岛旗的八幡船。尤其注意卯时三刻到辰时的潮汐变化。"他转头看向随从阿福,少年清秀的面容在火光下透着紧张。

阿福刚要应声,远处海面上突然亮起几盏幽蓝的灯火,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如同深海巨兽的眼睛。陈九思瞳孔骤缩,那三长两短的闪烁节奏,正是倭寇惯用的暗号。他下意识握紧腰间的火铳,冰凉的铁制握把硌得掌心生疼。海风送来若有若无的硫磺味,混杂着潮湿的海藻气息——这是火药受潮的征兆,看来倭寇早有防备。

"大人,他们来了!"阿福压低声音,手指颤抖着指向海平面。黑暗中,十几艘八幡船的轮廓渐渐清晰,船帆上五岛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陈九思举起单筒望远镜,心跳随着目镜中的画面加速:船头破浪处,隐约可见固定货物的绳索,那些绳索的捆绑方式,与绘卷中章鱼触须的缠绕轨迹如出一辙。更可怕的是,桅杆顶端悬挂的菊花纹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日本公卿的标志,为何会出现在倭寇船上?

陈九思迅速从怀中掏出算筹,借着微弱的火光开始推演。根据绘卷中的潮汐密码,运银船应该借着朔望大潮的暗流,以每时辰7节的速度前行。可此刻倭寇船队的航速明显加快,船头激起的浪花昭示着他们正在逆流而上。他猛然想起绘卷夹层里的数字——唐津银矿的月度产量高达三万贯,这些白银足够打造一支装备精良的水师,难道倭寇已经用这些财富改良了船只?

"快!再派一人传信,让李将军提前布防!"陈九思将算筹塞进阿福手中,"告诉将军,倭寇可能使用了加装龙骨的快船,原定的伏击时间恐怕来不及。"

阿福刚转身,栈桥突然剧烈震动。陈九思险些摔倒,低头一看,木板缝隙中渗出黑色的黏液——是章鱼墨汁!他猛地抬头,只见最近的一艘八幡船上,数十个黑影如同鬼魅般跃入水中。这些人身上裹着浸油的黑衣,手中的倭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正是倭寇中最精锐的"夜枭"部队。

"是偷袭!"陈九思大喊,同时举枪射击。火铳的轰鸣撕破夜空,却只击中水面。那些黑影在水中灵活穿梭,眨眼间已逼近栈桥。陈九思来不及装填弹药,拔出腰间佩刀迎敌。刀锋相交的瞬间,他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硫磺味——这些人的刀剑都涂抹了火药!

战斗异常惨烈。倭寇的夜枭部队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气势。陈九思左肩中刀,鲜血染红了衣襟,却依然咬牙死战。他瞥见远处的八幡船开始转向,船头调转的方向,正是庆州城的软肋——西门。那里地势低洼,城墙年久失修,若是被倭寇的火炮集中轰击...

"阿福!快去西门报信!"陈九思挥刀逼退一名倭寇,"告诉守将,用沙袋堵住城门,升起吊桥!"少年应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陈九思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心中祈祷援军能够及时赶到。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亮起刺眼的火光。陈九思转头望去,只见三艘福船从章鱼礁后方杀出,正是李如松率领的明军伏兵。火炮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火光照亮了倭寇惊恐的面容。陈九思心中一喜,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倭寇船队不仅没有慌乱,反而摆出了防御阵型,船头的火炮开始还击。

"不好,他们有备而来!"陈九思看着倭寇熟练的操作,冷汗湿透了后背。这些火炮的射程和精准度远超寻常倭寇所用,炮口喷出的火焰呈诡异的紫色,显然使用了改良后的火药。他突然想起绘卷中章鱼吸盘标记的几处隐秘岛屿,难道那些地方是倭寇的火药工坊?

战斗进入白热化。明军的福船虽然体型庞大,却在灵活性上远不及倭寇的八幡船。倭寇利用潮汐和礁石的掩护,不断对明军进行骚扰攻击。陈九思看着一艘福船被击中起火,心中满是不甘。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不仅关系到庆州港的安危,更关系到整个东南沿海的防线。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庆州港已是一片狼藉。海面上漂浮着战船的残骸,鲜血将海水染成暗红。陈九思站在城头,望着远处败退的倭寇船队,手中紧紧攥着那卷残破的绘卷。海浪纹路上的银矿数据、章鱼标记的暗礁方位,这些曾经让他兴奋的发现,此刻却像是无情的嘲讽。他知道,这场与倭寇的暗战,才刚刚开始。而那几盏幽蓝的灯火,那些带着硫磺味的海风,将永远刻在他的记忆中,提醒着他敌人的狡诈与危险。

暗湾诡影:银矿密卷后的血色指令

九州五岛的夜雾如同粘稠的墨汁,将整个海湾笼罩在阴森的寂静中。八幡船船头的铜铃在咸涩的海风中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仿佛是来自幽冥的低语。倭寇头目平田信康裹着黑色斗篷,站在甲板上,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却又阴森可怖的面容。他手中展开的《平家物语》密卷副本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海浪纹路间暗藏的玄机,只有他们这些核心人物才能读懂。

"唐津的产量超出预期,下个月的运量要增加三成。"平田信康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如同毒蛇吐信。他枯瘦的手指用力划过绘卷上的海浪纹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告诉那些朝鲜奴隶,手脚再慢些,就喂鱼。"话语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狠厉与决绝。

身旁的谋士佐藤忠雄低头应是,笔尖在纸上飞速移动,沙沙作响。他熟练地将银锭数量换算成暗流速度,矿脉纯度转化为漩涡直径。这些在外人看来毫无关联的转换,在他们的密语体系中,却是精确传达情报的密码。"大人,不过庆州港那边最近风声很紧,明军的密探似乎有所察觉。"佐藤忠雄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目光偷偷观察着平田信康的脸色。

平田信康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察觉又如何?他们以为破解了绘卷上的密码就能阻止我们?太天真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表面的数字和方位,不过是给他们的诱饵。真正的关键,藏在更深的地方。"说着,他用指甲在绘卷某处章鱼触须的墨迹上用力刮擦,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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